不是不信任,罗槿实在不能让南烛暴露在任何一丝可能的危险当中。
紧了紧五指,这时候他是真的犹豫了,他需要思考的时间。
“我其实完全可以去找他,只不过你那同伴看起来并不靠谱。”无力摊摊手,也不管罗槿听不听得见,卢纴樆翰较蚯安辉俑随,目送罗槿离开了这里?/p>
……
来来回回,没有目的的游荡许久,转眼便到了海洋馆闭馆的时间。
罗槿怔怔站在二层站台处,看着游客四散离开,看着厚重玻璃后、南烛无所事事不停游动的身影,宽大的鱼尾打散了水下灯光,早就发现来人的南烛却没再向罗槿这边看一眼。
人走光了。
深吸一口气,场馆的制冷设施也关合了部分,空气稍有闷热,惹得罗槿脑中一团乱麻。本以为自己能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好好筹划,可转眼就过了三个月,也转眼只剩下两个月,虽然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也不能坐以待毙……
即使心情不好也还有工作要完成,多放空了一分钟,罗槿下了站台拿出钥匙,重新进了员工通道。
人鱼馆设计的最为复杂也最为完善,玻璃墙壁后其实是一处有楼坊层间距深的水池,水池顶端则是驯养馆一般的构造,只不过驯养馆那处的水池池壁并不透明,而这里换成了展台玻璃罢了。
上楼进入玻璃后、游览者无法看见的第二层。
站在透彻水池旁,借助水底的蓝光可以清晰看见人鱼来回游动的身影。将一直挂在胸前的哨子含在嘴里,哨声长鸣,是呼唤南烛回到罗槿身边的讯号。本应该难耐一天寂寞、立刻出水的人鱼久久没有出现,未曾出现的状况,不禁让人鱼驯养员着急蹙眉。
重新吹响哨子,吹了两三遍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南烛?”喊着人鱼的名字弯腰看去,人鱼已经定在了水下某处。就像游览者看不见水池上方是何种场面一般,站在里面的驯养员也无法得知现下展览厅的情况,明明人已经走尽了,也不知道南烛是在看些什么?
加大气力重吹哨子,细长的哨声响彻厅间,水面瞬间击打起细碎水花,沾湿了额前碎发。久不出现的人鱼终于舍得将半个身子露出水面,伸手扶住了岸边,依旧僵硬着一张脸,墨绿色眼瞳看不出情绪。
长久相处下来,如人鱼熟知驯养员一般,罗槿也大概知道今天的南烛不怎么高兴。努力勾起嘴角,明知不会有答案也依旧提起精神、温和出声问道:“南烛,怎么了?”
当然不会回应,南烛只是默默靠近到罗槿身边,待他后退两步后忽的一下子双手撑上岸,第一次直接将整条尾巴拍在岸上,当下碎裂了一块儿瓷砖。
“我们先回去吧。”不知为何人鱼会有这般暴躁情绪,找不到排解思路的驯养员只好先将它带回去,然后用食物缓解人鱼心情。罗槿伸出手,意图像往常一般捋顺南烛沾湿在脸侧的长发,人鱼却将头一歪,完整避开了罗槿的手。
南烛是在拒绝他?
悻悻收回停顿在半空的手,罗槿尴尬的笑了笑,因南烛忽然生出的明显疏离而无措。
叹息一声,闭锁的厅门忽然响起钥匙插-入转动的声响,罗槿疑惑顺着声音望过去,却在下一瞬被一股强大力道拖拉、让他踉跄向前一步,摔倒在湿滑地面。
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按压在微凉湿润的结实胸膛,一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肢,摔坐在地面、半身后仰,罗槿一抬眼便对上潭水般幽深宁静的双眼,发觉自己被南烛用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压在身上、抱在怀里。
转了半晌的门终于打开,罗槿伸手推拒着、注意力也因着开门的声响转移过去,身后的手掌忽然出现在面前,南烛纤长手指不慎温柔的抓在罗槿脸上,让他重现看向自己,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穆槿!你……”
罗槿瞪大了眼睛、以半躺的姿势被抱在南烛怀里,两人唇瓣轻轻贴合在一起,寂静无声,亲密的景象留给楚秋最最清晰、流线完美的侧脸。
打开门憋了一肚子气的楚秋只来得及念出一个名字就看见眼前这诡异的场景,生生将那卡在喉咙的话都咽了下去。
等了半天都不见罗槿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他急急忙忙回去找了手机,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整个场馆跑了半天都没见到,监控里好不容易看见罗槿傻站在隐蔽的二层站台。
找了备用钥匙,又看南烛嘲笑似得盯着自己步步进入员工通道,楚秋实在是气急了,谁知道一进来就见到这种鬼场景?
唇上冰凉,处在双重震惊下的罗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的过来,他连忙抬手去推拒南烛,不知道人鱼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动作。心脏狂热跳动,再加上有旁观者在场他如何都镇定不下来,这让罗槿窘迫的涨红了脸。
只可惜南烛只是远远的见过‘接吻’动作,将它当做拥抱过后更进一步坚定的亲密关系的表现。他只看见那两人对准了嘴唇,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收尾,只能僵硬执拗的用自己的嘴唇挤压着罗槿的柔-软。
虚弱退化了的人类在体力、体能方面自然无法与强壮的人鱼比拟,南烛仅用手指便禁锢了罗槿脸颊、让他无法逃脱,几经挣扎都没能撼动丝毫。被强迫对准唇瓣,挣扎过后的南烛又加大了些许力道,手指间隙露出的面部肌肤被压下不正常的红-白痕迹。
“喂!南烛…你给我放开他!”发现这动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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