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先把钱放进裤兜里。
我把钱揣好,心一横,说:“我把半岛湾那块地给余叔叔了。”
我爸看了我一会儿,居然没发火,说:“你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做主。”
我问:“白大佬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我爸:“不关你的事。”
我:“不可能不关我的事。”
我爸没搭理我,拿起书继续看。
我问:“那白苏庭算怎么回事?他好烦,总想骗我给他偷东西,你为什么让他待我身边?万一他哪天直接绑架我怎么办?姓白的又不是第一次绑架我了。”
上次白大佬那个男扮女装的小情人就绑过我,我不想有第二次。
我爸头也不抬地说:“不会。”
靠,在你亲儿子面前装什么逼。
我追问:“万一呢?”
他沉默了会儿,说:“没有万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多了去了,但没几件能说的,真是迷之尴尬。想了想只能委婉地问:“你跟阿bo怎么认识的啊?”
他回答:“没事就出去。”
我被我爸赶出来了,迎面就撞上蔫蔫的余世华。他看我一眼,又移开目光,擦着肩过去,进去书房了。
我悻悻然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这算怎么回事,到底谁是我爸亲儿子?
黄奇仍旧趴我旁边,陪我一起看电视。中途阿bo冷艳高贵地路过一次,眼神略微妙,翻译过来很像“你不要瞎摸我奸情对象的头”。
呵呵。
两个多小时后,余世华出来了。我喊他过来,问:“说什么说这么久?”
余世华又嬉皮笑脸起来,把黄奇踹一边,挨着我坐下,说:“问我怎么还没追到你。”
算了,我就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看电视,看了会儿综艺也笑不出来,打开手机就跳出一堆微信信息,本市的几个同学在群里邀伴去水上乐园玩,艾特了一堆人,我也在其中。
真是一群天真快乐的小海豚啊。我想了想,回了信息说我去。反正留在家里也没人搭理我,我还不如跟同学联络感情,何况他们说还拉了外班几个女孩子一起玩。
我跟同学们吹了会儿牛,心情好点了。
余世华凑过来:“跟谁聊天?”
我继续跟同学约时间地点,懒得拦余世华,随他去看。
余世华问:“你跟同学出去玩?”
我说:“嗯。”
余世华:“什么时候去?去哪?”
我:“明天,郊区那新开了个水上乐园。”
余世华又盯了盯我的手机:“还得在那睡一晚?”
我有点不耐烦了:“对,怎么了?”
余世华问:“你能不能别去?”
我反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余世华看了眼黄奇,放低了声音:“最近不太平,你别自己到处乱跑。”
我其实挺想回一句“我不,我就要去”,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标准的要出事的flag。玩耍诚可贵,安全价更高,我选择在微信群里说家里有事不去了。
当黑社会的家属是非常惨的一件事,因为每当他们要搞事的时候,对头就想着搞我。关我屁事啊,简直没天理。
余世华还很没眼力见地说:“过几天再去吧,我陪你去?”
你又不穿比基尼,我要你陪干什么,不要妄想把我的同学聚会发展成约会。
我说:“不用,我写作业去了。”
余世华在身后追着问:“要不你让他们过两天再去?”
我继续往我房里走,头也没回地说:“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让八月飞雪呢?”
典型的黑社会思维,全世界都为你让路是吧?就为了我还得让所有人都过两天去玩是吧?全世界你是老大是吧?我知道我这想法有点暴躁,但我现在心情真的不好,所以我选择躲起来玩电脑。
我躲回自己房里玩到傍晚才出来吃晚饭,吃完了又跑回去继续玩,玩到十点钟蒙头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躺床上玩手机,在群里问同学们水上乐园好不好玩。
室友:没玩,还好你没来,我们刚来就下雨了,正往回赶,过几天再来吧,正好等你一起。
我很不厚道地暗喜了一番,假惺惺地问:你们也不先查个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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