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蛇祖示意傀儡退下,反手将玉简拿在手里,一缕神念从指间注入玉简,片刻之后,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是什么?”敖嘉一向浅睡,遭遇过种种不堪之后精神更是敏感到了极点,一点动静就足够把他惊醒,这时看见蛇祖手中的玉简,不由有些好奇。
敖嘉这几天来没有违逆蛇祖的意思,却也没有跟蛇祖说过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故而蛇祖见一贯冷冰冰的敖嘉的发问,还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什么,只是一封邀请函而已。”蛇祖掷下玉简,仍旧一脸淡淡的表情,只是他的心跳却不知不觉地变快了,有种莫名的悸动在血液里流动。
“邀请函?”敖嘉心中一动,机警地把那玉简抓在手里。
蛇祖将敖嘉的举动尽收眼底,他左边的眉毛不由跳了一下。心上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一样,那种莫名的悸动如潮水般褪去。
蛇祖的眼皮向下垂了垂。
“这是什么邀请函啊?”对于蛇祖的态度变化一无所知的敖嘉还将注意力留在手中的玉简上,那玉简精致至极,入手之处还有一丝温润的触感萦绕其上。敖嘉没想到蛇祖这样的人也会跟外界有接触。
见敖嘉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玉简上,蛇祖冷哼一声,调整了下坐姿,嘴角绽开一抹冰冷的笑意,懒懒地道:“还不是极火天尊那老头子要收侍妾,请我去赴宴。”
赴宴?敖嘉心中一动,心思开始活络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跟外界接触,以这个怪物的身份,要去赴宴的话一定是重要人物,说不定会因为应酬而无法顾及自己,这样自己逃跑的机率就大大增加了。至于自己身体里的印记……
“哼。”种种念头在敖嘉的脑海里回环不定,蛇祖的一声冷哼却将他拉回了现实。敖嘉这才发现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激动了。
“吾的祭品,你好像很激动。”蛇祖眯起眼,强行搂住敖嘉。明明脸上有笑意,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冰冷。
“我只是没见过你与外界有往来。”敖嘉的眼神闪烁一下,找了个极其牵强的理由。
“知道我与外界有往来,你很激动嘛。”蛇祖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搂在敖嘉腰上的手突然一紧。
“哈……好痛!”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有这样恐怖的力气,敖嘉呼吸一滞,觉得连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巨力碾碎一般。
“吾的祭品,吾的奴隶。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心眼,那后果不是你的小身板可以承担得起的。”他还是想逃跑,一想到敖嘉心里正在暗暗地谋划逃跑的事,蛇祖的眼皮就惊怒地跳个不停,这几日平和的心情完全没了踪影。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祭品是他的!是他的!不光是身体,就连心也要是他的!
“咳!”敖嘉两眼发黑,像一只被捕捞上岸的鱼一样深深地喘息,漆黑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这个怪物真是喜怒无常啊,明明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下一刻狂风骤雨就打到眼前。
“我……我决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敖嘉在蛇祖的掌控之下痛不欲生,这几句话说得无比艰难。
19、黎清(一) ...
“哦?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蛇祖眯起眼欣赏着敖嘉脸上的痛苦神色,分叉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想趁着我赴宴的时候偷偷地逃跑?”
“呃……我……我没有!”敖嘉觉得呼吸困难,剧烈的痛苦让他的声音都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他的腰……他的腰要被勒断了!
谁叫你敢生逃跑的念头?谁叫你至今还想着要逃开我身边?谁叫你还这样不识抬举?这就是你的下场!蛇祖带着几分迷醉欣赏敖嘉痛到有些扭曲的脸,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要他痛,他要他痛到再也不敢逃开他为止,他要他痛到再也不敢违逆自己为止。天天用冷脸对他,他可以等。天天不理他,不许他近身,他可以忍。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男人要逃开自己身边,如果感情是一场你追我逐的游戏,那他……蛇祖眼中闪过一丝煞气,那他就折断他的腿,薰瞎他的眼睛,让他再也跑不起来,看不了别的男人。
“怎么样?舒服吗?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下场。”蛇祖嘴边绽开一抹血性的笑。
“我真的……真的没有!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敖嘉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终于忍不住开始哀求起来,“我不敢……我不敢离开你……真的不敢。”
蛇祖这才满意地一笑,手上的力道一松,彻底松开敖嘉。
“咳咳咳 !”敖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才乖嘛。”蛇祖将全身无力的敖嘉搂在怀里,用自己冰冷的手指抹去敖嘉嘴边的一点血丝,细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再生这样的念头,下次可不会这样轻松地放过你了。”
敖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却用力忍住了。
他好恨!
蛇是很敏感的动物,敖嘉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并没能逃过蛇祖的眼睛。“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并没有打算出席。”
此言一出,敖嘉不由愣住了。
蛇祖冷笑一声,亲昵地贴着敖嘉耳朵道:“怎么?祭品你很失望么?”
想到刚刚那种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敖嘉的脸瞬间白透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命么?难道他注定在这个冰冷的蛇窟里陪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怪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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