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觉得头疼,怎么这么乱?
严钧是唯一的目击者,他很尽责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的金发男人应该是接到了命令正准备向我开枪,他身后的墙垛的阴影处却出现了一个人,抢在他前面杀了他。爆炸发生之后,这个人又凭空消失了。”严钧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设想,“能在我面前神出鬼没还不被我看出端倪的,应该是职业杀手。”
王宁却说:“你的判断应该没错,不过我更好奇这个职业杀手背后的人,能把人送进来的同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破坏了大半的引爆装置,这个人绝对是个知情者。”
会议室里又沉默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个人肯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可是那又怎么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根本无从查证。
严钧:“cr干出这么大的事,应该躲不了多久了吧。”
“躲?”李旭□□然扯了扯嘴角,眼神中满满的肃杀和怒火,“这群疯子已经向世界宣战了。”
严钧看看周围都一脸复杂的警察们,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什么意思?”
这回连一直沉默的周海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新闻?”
严钧:“什么新闻?”
李旭东:“就在爆炸发生的那天,美国,日本,印度,意大利,中国分别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恐怖袭击,袭击之后的第十二个小时,cr在网络上传播了战争宣言。”
严钧忽然有一种自己和社会脱节了的感觉,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紧接着他才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cr干了多么疯狂的事情。而当一件事情不可思议到了极点时,严钧竟然莫名觉得好笑,“战争宣言?我看是临终遗言吧。”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这么不靠谱呢?他说:“同时挑战五个国家?他哪来的人力财力和底气?”
周海突然说:“他们的武装力量不错,我和你分开之后在二楼楼梯口遭到了大火力的狙击,装备很先进,手法也很老练,否则,”他停顿了一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也不会有队员牺牲。”
严钧离周海很近,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周海的吊着胳膊胡子拉碴整个人状态萎靡,显而易见这次爆炸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严钧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说:“依我看照cr这种得志便猖狂的劲头,他跟秋后的蚂蚱也差不了多少了,这群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一定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严钧说的是他的心里话,尽管cr的动作越来越大,可他对它的忌惮却越来越低,在他看来这种极度消耗组织内部精英力量的挑衅行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简直就像在求速死!严钧敢保证,不出一个月,这个现在嘚瑟的地球都快装不下它的恐怖组织就得土崩瓦解。
王宁见会议室里的气氛很沉重,拍了拍手,“那些远的事情先不谈,就说这次爆炸,其实我们的收获还是很大的,比如我们终于抓住了cr的狐狸尾巴,捕获了重要人证。”
严钧望天。
王宁笑着看他,意有所指地说:“一会还要劳烦严博士把他们身上的‘催眠’解开。”
严钧干笑:“应该的应该的。”
后半段的会议没什么意思,连参加这次会议的人也没什么参与的热情,严钧听个热闹,心里却有盘算——看来这次短暂的三方联合行动恐怕是要到此为止了。cr的性质已经变了,从一个地下贩毒组织变成了危害世界和平的恐怖组织,既然已经上升到这个层面了,他们这个杂牌军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了,估计军方会接管这个烂摊子,那已经不是他能够跟在后面捡漏的了。
看来真的要像陆老爷子说得那样断个干净,省的以后想撇都撇不清。
他心里想的明白,散会之后答应王宁的事做起来也格外的痛快,解开那群黑衣人的摄魂术根本不费力气,最后还委婉地表示了自己“身受重伤恐怕以后力有不逮所以准备回家相夫教子”的意愿。
王宁没想到严钧会在有重大突破的时候退出,“黑衣人的摄魂术已经解开了,很快就会拿到他们的供词,你不想知道cr到底怎么回事吗?”
严钧很坦荡地表示自己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说心里话,王宁是不希望严钧退出去的,他是不折不扣的王牌,真的用的好的话绝对会有奇效,可惜形势比人强,严钧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谨言慎行的“黑户”了,他的身后多了一个有着强大话语权的陆家!就算撇开陆家不谈,只是陆振庭对严钧重视的态度就令王宁投鼠忌器。严钧自己不想离开还好说,他要是打定主意不干了,这回可是谁也拦不住他。
严钧说的很爽快,走得更爽快,真的是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他一身轻松地坐上回老宅的车,看车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榕树,嘴角微微一挑。
如果说他介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陆祁弄清真相,那么现在他的敌人即将被一把更锋利的刀斩落马下他了不了解它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对于一个时日无多的敌人,他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它垂死挣扎就好了。
回到老宅之后的日子,严钧的确过上了他说的“相夫教子”的生活。更过分的是,在他伤好得七七八八之后,他还心血来潮地去给陆祁当了一个礼拜的秘书。那一个礼拜可是将总裁办扔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陈特助每天都在估算哪天会收到解雇书。
秘书们每天上班都会吃到新鲜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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