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卿客气了几句,老子心浮气躁,匆匆打发了太太出门,依宁又黏了上来,让依宁带着猫去找哥哥弟弟玩,随即一把将刘国卿薅进了书房。
刘国卿一个踉跄,还没站稳,便被我扒了个精光。
他有些冷,不过没有把衣服穿回去。气温渐渐被身体的热度感染,我扑上去,褪下裤子,两人便滚成了一团。
我的本意是需求分担,却不想性|爱更让人有安全感。
他也憋了很久,一下一下用尽了全力,顶得老子喘不过气来。他越来越深入,碰到了某个开关般,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直冲灵台,小腹微微一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戳开了,身上再没了力气,软成一滩水任他为所欲为。
爆发的时刻,走廊忽然传来花瓶摔碎的声响。倏然一惊,与刘国卿一齐向门口看去,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道小缝。
我俩脸色都不大好看,匆忙套上裤子,试探性的往门外看去,一只花瓶碎了满地,心揪得紧紧的,紧张得握紧了拳头,下一秒,猫儿从摆台后面蹦了出来,冲着我们轻轻“喵”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儿?依宁呢?去跟着依宁去!找不见你她该哭了。”
猫儿扭头就走,灵巧的几个跳跃便下了楼梯。
等猫儿消失了,我转过头对刘国卿道:“我们进屋说。”
作者有话要说: the woods are lovely, dark and dee i o keeo go before i ilere i sleep.
——选自《雪夜林边小立》
老一不会再有舒心的时刻了【点蜡】
☆、第一百一十五章
“等开春,我还会再去一趟上海。”
这大半年来我也没闲着,深思熟虑过后,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不能只一味呆在奉天这一亩三分地儿里守着等着,上海局势混乱,刘国卿的太太冯虚又和白崇山走得那样近,还有近期日方在东北频繁的军事调动——跟上海的76号不无关系。
满洲国是日方整个战争线的后勤,除开东北内部的势力分布,上海也是他们马上就要吞入肚腹的一块大肥肉。
上海,这座华美的衣裳下爬满了虱子的城,并不鲜美。日本高层也不是上下一心,铁板一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明线战场胶着,暗线后方就要出大力了。
刘国卿心不在焉,他看了眼地板上白花花的几滩液体,面色颇为尴尬,忧心忡忡道:“刚才不会被谁看到了吧?”
我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别过眼,转向紧锁的房门:“这个家只要还姓依,就还是老子做主,就算被看见了,给她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说出去。”
“你看见是谁了?”
“没有。”
但我知道是谁。
唯一一个敢不经我同意就能随意进出书房的,还能有谁?
刘国卿总算回过神来,蹙眉道:“你说你还要去上海?你哪有时间去,你已经没有假期了吧。”
“我一直在休养,不给横沟和成田捣乱,他们会更开心。”
“你当他们是傻子吗?一个不小心,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回道:“要是想活,老子早就他妈带着老婆孩子逃命去了,你以为老子稀罕一个什么破署长的名头?”
“我当然知道你不在意虚名,我只是担心——”
老子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脸颊,眯起眼来看了又看:“你把你自己的命看好了,就是给我最大的保护。”我说,手插进他长长的头发,“头发又长了,这次不要剪了,我也不给你剪,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无价的艺术品……一根头发,一块指甲……刘国卿,我不能没有你,你记住了吗?”
他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说不出是什么反应。
“刘国卿,你可千万别死。”
把来自三年前的信件递给他,一边这样说。他从头至尾草草看过,同我一样,在最后的时间落款上多停留了一些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里没有希特勒,也没有墨索里尼,我们会很安全。”
“个屁,”我说,“法西斯主义大行其道,日本身为盟国,能好到哪去?”
“慎言!”他还如往日般机警,“你怎么口无遮拦!”
“这里很安全,可以畅所欲言,成田的爪子还没能伸到老子嘴里。”
他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中央印出了淡淡的皱痕:“你怀疑日本也有类似的集中营存在?”
“确切的说,是日本占领的中国地区会有集中营的存在。”
“你怀疑是在上海?”
“大约一年前,我从上海回来之后,就听说那边成立了新政府,搞得人心惶惶,又出了个什么76号——你知道,上海犹太人多,这样怀疑也算有理有据。”
刘国卿道:“你何必冒这个险,我们又不是犹太人。你竟想一出是一出,到最后就熊瞎子劈苞米——劈一个丢一个。”
“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懂?犹太人一旦消失殆尽,下一个轮到谁不用老子说吧?况且……爱管闲事的可是你。”
他略一思索,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警署里不能同时少了我俩,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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