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昨天没吃饭,有点低血糖。”项文天是摔趴在地上的,喘了几口气才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还是有点头晕。
“怎么能不吃饭呢,那你别出门了,我给你送点吃的,你等着我啊。”蓝德祥说完不等项文天拒绝,就挂了电话。
项文天叹了口气,慢慢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把,又换了身衣服,门铃就响了,项文天往门边走的时候,努力了几次都没挤出微笑来,也就不再勉强自己,面无表情的开了门放蓝德祥进来了。
蓝德祥因为刚才说错了话,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项文天正满心想着白檬,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哥们儿,俩人就这么一句话没说坐到了饭桌上。蓝德祥带的是包子和稀粥,还打包了茶叶蛋和小咸菜,项文天很利索的解开塑料袋拆开餐盒摆了桌,然后拿了一个茶叶蛋剥了壳就放进了蓝德祥的粥里,放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大象,你别这样,小白不会有事的,啊?”蓝德祥看到愣住的哥们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怕再说错话,干巴巴的劝了一句。
“小白不爱吃鸡蛋的,每次都要我放到他粥里夹碎了才能哄他吃点,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万一没他爱吃的,没人哄他,他是不是就不吃了……”项文天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哽咽了起来。
“大象,小白胆子那么小,走丢了肯定不敢挪窝,等着你去找他呢,你别哭啊,赶紧吃了饭咱们找他去!”
“对,檬檬还等着我呢!”项文天吸了吸鼻子,就狼吞虎咽了起来,看的蓝德祥心惊胆战,生怕他噎住,见他这么着急,也加快了速度,俩人跟上班要迟到了似的吃完就丢下一桌打包餐盒,出了门直奔警局。
昨天接待了项文天的警员从抽屉里拿出了昨天的记录,翻开以后叹了口气“项导,昨天这个案子需要重新记录一下报案信息。”
“哦,好的,我今天想查一下那家酒店附近的街道监控,需要提交什么申请吗?”项文天坐在了警员对面,双手放在桌面上捧着手机,不自觉的视线就又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屏保是白檬的照片。
“咳……那啥,昨天我们查了一下,你报警要找的这个人的身份信息不存在,你是不是说的他的艺名?还有身份证号码也是错误的,需要重新记录。”
“什么艺名?”项文天一头雾水。
“就是查无此人,你是不是昨天太着急了,所以报案的时候说错了失踪人信息?”警员拿出一份打印的资料递给项文天。
项文天接过这张薄薄的纸,看到上面写着‘身份证号码不存在,资料库查无此人。’还盖着分局印章,他把那串号码翻来覆去的看到几乎要用视线把纸戳穿。
蓝德祥看到项文天低着头把一张纸看了六七分钟都没抬头,刚凑过来想瞄一眼,就看到项文天的眼泪砸在纸上,忙一把从他手中将那页纸拿了过来,纸上打印的是模糊不清的白檬一寸黑白证件照,但是下面的身份证号码和个人信息,全都显示不存在或者有误,蓝德祥瞬间也有点摸不清头脑。
“大象,这是小白吗?不存在?你是不是昨天急坏了,记错了?”
项文天没有回话,捂着脸缓了十几分钟才恢复平静,开始细细的问警员到底怎么会显示一个人不存在的,那些资料他一个字都没记错,不可能是这样的,他像祥林嫂一样翻来覆去的念叨着‘不可能’。
项文天在说不出白檬的‘真实资料’后,还纠缠不休了一上午,警员没法受理案件,他居然试图闯进档案室,被拦阻还状若疯癫的对警员拳打脚踢,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警员们七手八脚的拖进拘留室关了起来。
蓝德祥站在拘留室的铁栏外,看着情绪失控的好友被拖进去后,像疯了似的绕着圈说‘不可能……不可能……’,终于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
“大象!项文天!你清醒一点!小白一个大活人不是他说没有就没有的,他们不接案子,咱们去找私家侦探,咱们贴寻人启事,咱们雇人去找!你清醒一点啊!小白还等着你呢!”
“对,檬檬还等着我去救他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项文天抓着栏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警员开始开过来看一眼,后来见项文天一直那个样子,就没人过来了,反正那屋的墙壁和栏杆都包着隔离垫,他再失控也伤害不了自己,一个大导演不好真送到看守所去,关到冷静下来不伤人了再放出来吧。
项文天开始是大声的喊,后来嗓子喊哑了,就小声的喊,喊了一下午声音越来越小,到晚上坐在地上靠着栏杆,就好像在喃喃自语一般。蓝德祥跟他说话他好像都听不到了,看他这样,蓝德祥也不敢找关系把他弄出来,怕他这样子跑出去再出点什么事,可看了一天,也看的不落忍的掉了几次眼泪了。
蓝德祥一开始是不理解这哥们儿为啥好端端的就喜欢上男人了,可看着他们互相扶持着一步步走到现在,见证了他们的感情,那种对方在自己眼里都是最美好的存在,那么纯粹的爱,他是羡慕的,可看到项文天现在这样,他却宁可白檬从来没有出现过,得到了再失去,最残忍不过如此了。
昨天没有吃饭,今天只吃了早餐又折腾了一天的项文天,终于在半夜晕过去了,蓝德祥打了120过来把项文天拉到了医院,跟大夫解释了他的情况后,给他的药里加了镇静剂。
第二天上午项文天醒来的时候很是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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