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我的身体,他的怒火也在一次次撞击后得以消解,他终于又变回了往日的温柔。他把手伸进我的头发里揉搓,疼爱地看着满身是他的痕迹的我。我累得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更不想说话。他似乎欣赏了很久被他造化过的我,然后怜爱地摸摸我的脸,抱起我走进浴室。
我尚存一丝警觉,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不……不要了……”
他笑了,俯下身亲我,“小笨蛋,帮你洗一下。对不起,可能明天会很疼。”
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好生分,因为太喜欢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疲倦到不行的我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只好微微摇头,然后放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放好热水,把我放到浴池里,仔细地帮我清理。我只管舒服地躺着,享受让人身心愉悦的水温。
“小北,以后离江岩远一点。”
我……并没有靠近舍长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往我这贴,我怎么拒绝……怎么拒绝都觉得会伤害他。但是,既然澈南你说要我离他远点,那我一定会照做。
尽管再疲倦,我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澈南,放心吧,我百分之百的爱都给你,一分也不留,更不会给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网络健康,有删节 (●?●)
☆、第十四章
新年将至,我该回家了。澈南执意让我避开和舍长同一天乘飞机,我一切都听他的。
临别时,澈南对我没有男女间的儿女情长眷恋不舍,只是提出:“下学期别住宿舍了,咱们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住。”
“为啥?宿舍里,大家在一起也热闹。”
“我跟你两人一起住不好吗,就我俩。”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就我俩,然后每天都方便做羞羞的事?”
他听了我这话,邪魅一笑,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腰,“怎么,你不喜欢?”
我打掉他的手,“在机场你也发情?sè_láng!”
他笑了笑,然后正色道:“说真的,宿舍不安全。江岩,我之前还能忍忍,现在真的跟他没办法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看见他我就来气。”
舍长……一提起他我就有难言的情绪,我不是个狠心的人。我只好说:“其实舍长他人很好的,只是你对他有偏见……”
“人很好?”他鼻子里喷出不屑,“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说他好,不然……!”
我想起那天去滑雪时,听见我让舍长背我下山后他那副发狂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哆嗦,只好乖乖闭嘴。没想到他占有欲那么强,哼,真是人面兽心!
他好像犹豫着要说什么,半晌,他把语气放柔了,语重心长道:“我说我在‘暗红’见过他,你肯定也不信。”机场人多,他只能抓着我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小北,我真的怕你不要我,然后跟了他,我真的……不喜欢背叛。”他失落地垂下眼帘,一会儿后又抬起恳切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他说他在“暗红”见过舍长时,我还真吓了一跳,我一直认为舍长虽然是同性恋,但看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也得是洁身自好的禁欲系啊。再看着澈南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的心软了,“你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还是对我没有信心?至于租房……这个我得再考虑,你知道的,不是因为……舍长,还有资金和手续什么的,你要理解我。”
他点点头,“行,你好好考虑。进安检吧,落地了给我电话。”他上前揉揉我的头发,眼中溢满了溺宠与温柔。
他身后的阳光打在他背上,柔柔地朝我照射过来。我全然感受不到室外零下二十几的寒冷,因为有他,就有阳光。
大年三十晚上,妈妈和我去外公外婆家吃饭。去之前,妈妈先去把奶奶——对,我已故父亲的母亲接过来,和我们一起去外公外婆家吃饭。每年都是这样。
奶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既没有了儿子,又没有了丈夫。奶奶虽然不爱说话,一般都是别人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但她总是对我说:“孙孙儿啊,好好学习,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小时候我不懂事,问她为什么,她只说了两个字:“赎罪。”年幼的我疑惑地看向妈妈,妈妈低头沉默不语,避开我的目光。
吃完年夜饭,奶奶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
“不用了,奶奶,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连忙把红包推回去。
奶奶又把红包塞回来,好像它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妈妈也走过来,从我手中抽出红包,还回给奶奶,“妈,别给他了,他都长大了。”
奶奶还是挣脱开妈妈的手,把红包郑重地按到我手心里,“孙孙儿啊,拿去吧。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懂,你要乖乖的,到了别的城市去,不要做错事啊。”
我有点无助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妈妈。她叹了口气,说:“收下吧。”
奶奶露出了一个少有的笑,脸上泛起一道道波纹,那是被岁月侵蚀过的沟壑,她又说出了那句话:“好,好,听奶奶的话,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以前我以为奶奶这句话是出于她那个年代的革命情怀,但是现在我渐渐感觉到了这个家隐藏了许多秘密,隐晦的、不愿为人知晓的。
零点的钟声敲响,红火的烟花绚丽了新年的夜空,忽明忽暗,映出这座江南之城的秀美与怡人。我依恋杭州,可是我热爱哈尔滨。
伴随着零点的钟声的,是澈南的来电。
一接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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