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几个人一起把省会的各个景点痛快地玩儿了一圈。莫潇果然往基金里投了一笔不少的钱,石晓峰贱兮兮地说:“潇潇把我的份儿也带上了啊,我们俩的钱也混着花!”常夏马上反驳他:“是你抢莫潇的钱花吧?”
“哎?怎么能这么说呢!潇潇你说我抢了么?”石晓峰装模作样地问莫潇。
常夏和沈彦川在一起偷笑,莫潇也一脸无奈的笑着说:“你没抢,是我求你花的,行了吧!”
几个人约好了,不管平时多忙,每个月起码要聚一次。地点没有意外情况的时候,就定在石晓峰他们的屋子。常夏做菜的手艺好,大家都把吃他做的菜当成难得的改善伙食,对聚餐都很期待。而且在家里聚确实比在外面或者寝室要随意一些,喝多了可以倒头就睡,想聊得深入点,也不怕被人听见。
至于住宿问题,几个人默契地延续了上次的分配方法,谁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沈彦川和常夏想过要去住小床,但被石晓峰他们拒绝了,沈彦川心里其实也有点怕紧挨着常夏睡,就没有继续坚持。
每个月可以跟常夏同床而眠的这天,这对沈彦川来说,绝对是个甜蜜的煎熬。偏偏常夏每次都很兴奋地拉着他聊这聊那,有时候兴奋劲儿上来了,还会凑到沈彦川身边,让沈彦川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好在,常夏入睡很快,睡觉比较老实,沈彦川总是在他睡着之后,再默默地看他一阵儿,有时候时间长点,有时候时间短点。
沈彦川想象过趁常夏睡着的时候,摸摸他或者亲亲他,但现实里,他却从来没有靠近过常夏哪怕一厘米。
半年的时间就在繁杂的课业和忙里偷闲的欢聚中过去了,春天开学没多久,一场可怕的疾病,席卷全国,非典来了。
☆、非典
最早听说“非典”这个词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四月份,全国的死亡病例一天天增加,省内也出现了“非典”疑似病例,原本很遥远的疾病,似乎就潜伏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省会的几所学校都开始采取各种措施,日常的消毒、宣讲日益频繁。常夏他们之间的话题,也渐渐聚焦到非典上。尽管学校要求学生没有事儿尽量不要外出,可常夏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增加了聚会的频率。
这半年多的时间,常夏和沈彦川都添置了两样“大件”--自行车和手机。省会挺大,几个人的大学也都不小,与其费时费钱地走路或者坐公交车,不如买一辆自行车。常夏有了自行车之后,基本上隔几天就会去沈彦川学校报个到,并且再次跟沈彦川的室友混熟了。然而非典期间,沈彦川的学校开始严查出入人口,学生必须持有效证件才可以入内,常夏只能提前给沈彦川打电话,把人约出来。
按理说,沈彦川应该劝常夏就老实在学校待着不要四处乱走,可这一段时间,四周各种各样吓人的传言,一日多过一日,对于沈彦川来说,似乎只有看到常夏安安全全地站在自己面前,才能让他那颗心落到实处。
他们俩每天都要给对方发个短信,报个平安。跟石晓峰他们也增加了见面的频率,不用说,见面地点肯定是石晓峰他们家。这种时候,哪都没有家里安全,而似乎只有和好友聚在一起,彼此面对面地说着话,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踏实感。
五月倒数第二个周日是沈彦川的生日,四个人早早就约好,当天在石晓峰家里一起聚餐。周四下午,常夏没课,就提前去超市买了一大堆肉、菜、罐头、番茄酱等生日宴需要的东西,拎到了石晓峰家。刚好第二天上午常夏没课,他顺势就准备在石晓峰家住下,也好提前跟石晓峰他们密谋一下如何给沈彦川庆祝生日。
不过,石晓峰到底沉不住气,常夏做晚饭的时候,他一个电话打到沈彦川那,逗对方:“猜猜现在在我厨房里做大餐的人是谁?”
沈彦川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是常夏去了。他刚下课,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想了想,他对石晓峰说:“让大厨加个菜吧,我半个多小时之后到。”说完,沈彦川直接骑上自行车就往石晓峰家赶过去了。
常夏听说沈彦川也要过来,开心地又多做两个沈彦川爱吃的菜,惹得石晓峰直呼“偏心”,常夏也不理他,还是笑呵呵地继续做饭。
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吃完晚饭,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快九点,沈彦川和常夏第二天都有课,就准备回去了,结果还没等他们出门,敲门声响了。
来人是社区工作人员,他们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a大一个大三的学生患高热在校医院就诊,疑似“非典”,人已经被送往医院了,整个a大以及周边区域现在都要进行排查、消毒、隔离。
工作人员一一核实了几个人的身份,沈彦川和常夏一时之间都有点懵。石晓峰着急地问了一句:“他们俩不是我们学校的,明天还得回学校上课呢,现在也不能走么?”
工作人员摇着头说:“我们刚查出来,咱们这个楼有疑似患病学生的同班同学,现在肯定是不能让他们走了。而且,目前整个a大加上周边的居民区,都严格控制住了,你们就先在这待着吧,随时监控体温,有异常马上联系我们,明天我们还会再来!”
门被关上了,可走廊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却阻隔不了。四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彼此都没有说话。还是沈彦川先反应过来,给自己导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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