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子桑聿,许久不见,我真怕你的模样于我已经模糊了。不知道你,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因为政事操劳而消瘦?
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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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
最近江洲的天气有些变化无常。时而狂风大作天气阴凉,时而暴雨倾盆,或是烈日街头。百姓们不少因天气变化染了风寒,精神疲靡。难得今日天气稍好,有点阳光却又不是特别灼热,比较舒服。
江洲守备府的长廊上,匆匆地走过几个人,直来到一所殿房前。
“连兄弟,殿下可在?”
“殿下正在里面休息。不知王爷有何事?”
连信刚从殿里出来,便遇到海固王公孙政。除了公孙政之外,还有几位老臣,皆是前延时期的元老人物。
公孙政脸色一沉,“我找殿下有事,麻烦连兄弟代替通传一声。”
“只是殿下方歇下……”
“让王爷进来罢!”
殿里人一副极为无奈的口气。
连信回望公孙政的脸色,心里大致猜到了他前来的原因。不作声色,只做了个往里面请的手势给这几位三朝元老打开了殿门。
殿中,熏香才燃起来不久,就被外边的气味打乱。
子桑聿坐在正中榻上,紧了紧身上的薄衾披风。
“不知道王爷和诸位大臣有什么要紧事情?”子桑聿淡淡笑了,“我刚准备歇息一下,不过又没多少困意。然后你们就过来了。”
换言之,就是你们搞得我睡不着了。
“臣惶恐。”公孙政拱手行礼,开门见山:“听前线探子回报,柏帝之女柏倾冉身怀六甲乃确切消息,怀了殿下骨肉的事是板上钉钉。”
“嗯,是啊。”子桑聿有些漫不经心。
连信从后头走上来,在她旁边站着。
“殿下,如果那柏帝之女当真怀了您的骨血,那对于延军光复江山的进度,恐怕会有所耽误啊!”公孙政却是对比性的焦急,对子桑聿的漫不经心表示不解:“那殿下的意思是打算留下那孩子吗?”
子桑聿沉吟了一下。
“我的孩儿,难道没有容世之道?”
殿下众臣皆是一惊,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
一时之间,殿堂里鸦雀无声,呼吸之气耳边能闻。连信侧过头去看那座上的人,只见她英眉微紧,脸色是明显的不悦。是啊,哪怕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儿,只是一个挂着名的寻常孩子,都会让这个端坐高位的女子为之挂心。
这孩子,也是她日后的希望,大延的希望。
无论,他是不是子桑家的血脉。
“殿下,”
连信自知现在的状况甚是尴尬,怎么也得帮公孙政找个台阶下。“海固王也只是担心日后攻城时,这个孩儿会对军心有所影响。若是处理不当,会被柏道成将了一计。”
公孙政伏在地上,未曾言语。
子桑聿干咳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王爷也是为延军着想,为大延的江山谋对策罢了。只是如今冉儿怀了我的骨肉,我认为并不能为我们造成任何不便。柏道成介时若拿着这孩子要挟我的兵临城下,就不怕被天下人讨伐?”
“只是殿下,”其中一老臣躬身道,“您离开京都也半年时间,柏女怀有身孕亦是半年之期。虽说时间吻合,却也不乏有小人造谣,说这孩子并非殿下骨肉。”
“冉儿是什么人,我清楚。”
子桑聿自觉心里又被这些人烧起了一把火,却只能压制。“我子桑家的子嗣,容不得半点伤害,我也不希望我臣下的人都不信任于我。”
“殿下!可是柏女乃是柏道成骨血,她若是诞下男婴,日后殿下坐拥江山,便拥有着立储的资格。殿下和臣等如今的部署为了光复河山,难道日后,还是要扶植身上流着柏家血液的人为皇吗!”
公孙政言罢,老臣们又是一跪。
你们这些人!子桑聿心里又是一炸。
“柏道成谋害我祖上江山,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与儿女何干!”子桑聿这一回算是彻底气了,拂袖只道:“这事不要再提!”
连信望着她发怒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夜。
公孙政等人离开殿房之后,除了这几位老臣,还叫来了李常,顾樘,李乾等人,在守备府的议事厅坐了大半的人商议对策。
“殿下好是好,也的确有着当年太子爷的风范。只是有一点实在太像太子爷,那就是对于儿女私情皆是一心一意,丝毫不为所动!”公孙政急得非常,“可是如今殿下钟情之人,乃是那贼子柏道成之女,日后诞下的孩子,也身负两家血脉,别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到底服不服气,百姓们也不一定支持啊!”
顾樘捋着胡子,也是有些为难。不过倒比公孙政冷静许多:“王爷别急,这个孩子就算是个男婴,日后也未必登基为皇。要登皇位,还得看他日后像不像个君王。”
“顾将军此言差矣,”一老臣接话,“如果殿下待那柏女一心一意,像当初太子那般房中只有这一位妻妾,子嗣也只有这一位公子的时候该如何?”
公孙政表示赞同。
“今天把诸位叫到这里来,也不为别的。现在延军胜利在望,殿下登上皇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现在想让各位想个法子,怎么样才能杜绝殿下一心维护柏女的念头。”
一时间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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