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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吗?陆友铭恍恍惚惚,眼前的一切都在诡异地晃动。
摇曳着欲.望的高脚杯,勾起人情.欲的玫瑰红酒,让人迷失自我的频闪灯,以及反射出冷艳光芒的灰色丝绸衬衫,还有那人在阴影下若隐若现的完美面孔。
泛着凉意的薄唇贴上陆友铭因醉意而发着高热的皮肤。陆友铭泄愤般咬上他细白的脖颈,剥下他的裤子,毫不怜惜地压住他,强行冲进他的身体。
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他神智不清地用衣袖绑住那人的双手,把他的双腿高高架起在臂弯,凶狠地冲撞着。
“疼,你……停下来。”身下的人开始求饶,嘴里溢出破碎的哭声。陆友铭却变得越加兴奋,他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亢奋,动作也越是粗暴。
霎时,血,满床满地的鲜血,漫上来,湮没了正在他身下承欢的那个人。
陆友铭的四肢陷在黏腻的鲜血中,拔不出来。他惊慌地挣扎,鲜血溅起来,扑到脸上,浓重的腥甜,夹杂着一缕奇怪的焚香气息。让人几欲窒息的恐惧。
陆友铭粗喘着惊醒,如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呼吸着,满头是汗。
为什么?会梦到那一天。
梦到那个如夜一般黑暗,又如腐坏伤口一样丑陋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尚有些仗,全力亦打不上。
——eason《完》
☆、让
梦境糜烂又惊悚,陆友铭猛地睁开眼,听到手机正在振铃。他盯着天花板,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他缓缓伸手捞过手机,看到屏幕上醒目的日期2015年3月2日。他愣怔两秒,再次确认,真的是重生了。
手机又响起,他接通。
“铭哥,你没事吧?听说你撞车了?”钟诚的语气一半认真一半调侃,叫陆友铭分辨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什么撞车?”陆友铭快速在脑子中搜索信息,并不记得去年自己有过什么撞车事件。
“啥?铭哥你不会真被撞傻了吧?”
“我……咳,我不记得了。”陆友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铭哥,你真没事吧?你在哪儿呢?”
陆友铭扶额,难道重生一次,连过往的经历都不一样了?
“我没事,在家呢。”他故作镇定。
“唔,那就好。对了,你快点来公司吧,有个叫和……和臻的,他的司机找你签什么车险赔偿的合同,我也看不懂,你快来吧。”
“什么车险?我的车怎么了?”
“我靠,铭哥你不会真失忆了吧,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过个周末你就成这样了?”
陆友铭尴尬地咳两声,觉得这事儿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就回答:“我现在就去公司,到时候再解释。”
钟诚:“ok,等你哟!话说,你那辆二手的菲亚特都快被整成新的喽!”他语气里尽是惊讶和得意。
陆友铭糊糊涂涂地挂了电话。坐在床边发了好一阵子呆。
重生带给他的冲击,仍旧未消。
他下楼,果然在车库里没找见自己那辆二手车,看来在这重生的间隙,还存在一些遗漏的记忆。
但是他并没有过分的烦恼。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唯一能让他挂心的,只有小宁。只是很可惜,这一世,小宁在最初,就已经从他的人生中被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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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友铭跟一个比他小四五岁的老乡——钟诚,合伙在平湖市的北城区包了一个快递点,这两年还做的蛮不错,就是上班辛苦些,早出晚归的,还得下.体力,但说起来收入还算可观。只是送快递的终究只是送快递的,比不上cbd里那些光鲜体面的职业。
其实他曾经也有过梦想,只是,这一切,都命不由他。
他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完,往公交站牌走去。
一到公司,陆友铭就看见一辆“崭新”的菲亚特500停在停车场的边沿车位上,新漆的芒果黄很是耀眼。远远看去,就像当年买它的时候一样,酷炫!
“鲁邦三世的御用坐骑哦!我最喜欢啦!友铭好棒!”他脑中响起小宁当年看到它时那兴奋的叫声。
陆友铭只记得自己比他还要开心,只要他微笑,他的整个世界就变得明亮。这种连锁反应是从高中那年第一次见到小宁便形成的习惯,一种名为爱的习惯。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种宠爱,他当年才因为小宁的一句话,几乎花光所有的积蓄,千里迢迢弄了这辆500回来,虽然是二手车,但是这么多年,他都细心地保养着。
只是,现如今……这辆突然被翻新的车,让他感觉不是那么开心。
“有名哥!”钟诚远远地冲他挥手。
陆友铭一走进这间位于仓库进门处,被隔开当做办公室的屋子,钟诚便拉着他左看右看,摸摸这摸摸那,一脸担忧。
陆友铭禁不住笑了起来:“别看了,我没事!”
“真没事?”钟诚瞪着眼,“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我可能……昨天酒喝多了。忘了……一些事。”陆友铭想着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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