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个女的?
这分明是从西游记里走出来的女妖怪啊!
☆、16、毛脸
“救……”
“救什么?”毛脸女人仍然是那副娇滴滴的声音,但除此之外,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与人类正常男性相背离的审美因子,从相貌到衣着品味,无一不出离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麻利地闭嘴,现在这境况,我丁点头绪都摸不着,更不敢多说什么,只寻思着旁敲侧击多打听点儿有利信息。
终于,我把心一横,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快速问候道:“美女你好!美女再见!这哪里?你哪位?啊?”
语速之快,英语听力八级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毛脸女人眨眨眼,怯生生地说道:“你还肯叫我美女?哪怕你已经见到这张脸?”
女人就是女人,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在点上。按个人喜好挑拣词语不要太明显哦!
不难听出,毛脸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本来)还是有着比较客观的评价的,奈何这种客观一旦遇上男人的甜言蜜语总会大打折扣。所以,她对我有着极不理性的小憧憬,以至于居然希望我能表扬她赞美她迷恋她!
呕!容我先吐个先!
看得见的,我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而看不见的,我的小心肝儿,它们在滴血!
这种指鹿为马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是为什么啊?
但我仍然坚强地支撑了下去,我缓慢地慎重地点了点头,对毛脸女人予以肯定。
希望这种时候天神是闭上眼睛的,否则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我善意的谎言而对我天打雷劈!
“噢!天啦撸!你这样一位英明的有见识的男子,为何……为何你……”
毛脸女人以西子捧心的姿态对着我一叹三咏,并洒下两点不知是同情还是惋惜的相思泪。我该庆幸她总算矜持有度,没有激动地扑上来么?
断断续续地,毛脸女人在抽泣中讲述了来胧去脉。
我调动全部的耳部毛细血管仔细搜捕着她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并将其拆解、再组合,最后,我终于得出了我身处此地的基本信息。
原来,这里是山西一处世外桃源般的仙谷,一群通了灵性的猿猴占据此地,如花果山的猴头一样称王称霸,并不时掠抢附近的女子为禁脔,为其生儿育女。
猿精为祸已有数十年,只因它们平日里极为安份,除去春初那种生机勃勃、万物复苏的好时光外,几乎不会踏足谷外,故而也无人来剿杀,猿、人之间倒也称得上相安无事。
而今年,情况却有所不同,据闻正是小猿初长成,老猿为其择偶的特殊时期,猿群频繁出没,已酿成大害。这桃谷一带,已鲜少有人停留,便是不得不途经此地,也须十数人同行,以免落单遇难。
毛脸女人讲完故事,眨巴眼睛看着我,我也眨巴眨巴眼睛,回望于她。
“那个……美女啊,你看你们的首领是不是搞错一件事情?”
我努力抬头,尽可能将我的脸暴露在女人赤果果探究的目光中。
我不怕她看,我只怕她不看,就凭老田这张饱经风霜、胡须拉碴的脸,我就不信她能忝着脸说我!是!女!人!
拜托大姐,你看看清楚啊!
“搞错什么?”
毛脸女人仍然是那副清脆、清新的嗓音,好听得让人不忍苛责。
天啦噜!来个人拯救我吧!幸亏上辈子我不是混声控圈的,否则这种颜值与声线严重不符,会造成我精神崩溃、人格分裂的!
基于我的内心受到严重伤害,我有气无力地提示给我造成严重伤害的对象:“美……女姐姐,我是个爷们!汉子!雄性!男的!”
是的,这么多词综合起来就一个意思——你们娶媳妇把我弄来做什么啊?当伴郎还是抢新郎啊?做司仪傧相?那可是技术工种,咱也没系统学过啊!
跟你讲,我没什么节操的,把我逼急了,抢新媳妇儿这种事情我可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我实在是无力吐槽这群猴子精的智商,连男女都弄不清楚,还繁衍个屁的下一代啊!不如拾掇拾掇,把自己打包塞回猴胎得了!
我大大咧咧翻个白眼,对这桩无妄之灾完全无语,简直委屈死了!
被一只和尚用药麻翻!又稀里糊涂被人错当成女人捡回来,还有比这更挫的际遇吗?
“搞错了?未必吧!”
毛脸女人拈起娇俏的兰花指,抬手掩唇,冷不丁给我来了个娇滴滴式的笑法,把我看得毛骨悚然,简直忍不住想提醒她,去查查姓东名施那位姑娘的生平可好?这种笑法真心不适合你啊!
无论我如何不待见毛脸女人,在我动弹不得之际,她依然成为我唯一的逃生希望,如果能够成功忽悠到她,我想我逃出升天的机率会大上百分之五百。
于是,我毅然决定,即使牺牲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色相,也要鼓动她放我出去。我不知道美男计针对非人非猿的异类能收到几分奇效,动物世界里毕竟没有三十六计,但就冲她对我的和颜悦色,我想多少能够有所突破。
只是这女猿的相貌身段……
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就这么倒霉落在它们手里了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无色也需挨一刀!
大老爷们儿挨刀的时刻到了!
我已准备要调动最强悍的神经线去承担这项十二万分艰巨的任务,然而没等我作好心理建设,毛脸女猿一转身,娉娉婷婷地往屋子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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