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身影显得很高大。他的背后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剪影。他就这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说,“黑暗更能帮助我反省,主人。”
“起来吧,回家了。”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连晚饭,面对苏锦文的纠缠提问和抗议,他都没有说话。我也埋着头吃东西,不理会苏锦文不断投来的询问目光。
陈止遥把筷子放下,我立马也乖乖的放下了饭碗跟他一起上了楼。我进屋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报纸了,还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很识趣的在门口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屋里还有一点冷,但是我知道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陈止遥的怒气。如果能勾起他别的想法来,那么也算是一种战略。
我乖乖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他看完第一份之后吩咐我说:“去给我倒杯红酒。”
我起身去拿放在屋里的红酒,看了看选择了一瓶他一贯比较喜欢的,连着瓶子一起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杯双手举给他。
他看看我,拿起酒瓶把杯子倒满,说道:“你能让它一直不洒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先不罚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先不说这杯红酒有多满,我保持着这个动作只要稍微一动红酒就会洒出来。就凭他不说要我举多长时间,我就知道这场罚是跑不了的,他只是在变着法的折腾我而已。
屋子里没有表,我的手臂开始渐渐的发酸,肌肉出现了初期的那种疲惫感,然后手指也开始发软,保持双手的平衡变得越来越困难。陈止遥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完了一整根雪茄之后又点上了一根烟,我之前没发现他的烟瘾有这么大。
雪茄抽起来是很慢的,所以这根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大部分时间只是架在手上当个摆设,快要灭了时才吸上一口。
我就这样看着那香烟不断变短,只有一道青烟从那点燃的红点上飘起来,我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胳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手指甚至快要握不住酒杯时才回过神来。
陈止遥这才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翻了一页报纸,然后弹了弹烟灰,抖掉了燃烧过后多余的灰烬,很自然的把那根烟捻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烟头燃烧的部分有多烫,可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时竟然来躲开的动作都没有,只觉得骤然一疼,皮肤上就多出了一个伤疤。我再睁眼时,那杯红酒已经完全的洒在了地上,地毯被染上了大面积的酒红色,而我抱着肩膀惨叫着在地毯上疼的打滚。
我用手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手掌却不敢碰触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太突然,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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