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上似乎带着凶悍的气息,几乎每个人都是青壮年,连女人的数量也很少,这里似乎有三部分的人马,泾渭分明地坐在工厂里的空地上。
这工厂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出原本是做什么的,地上有些设备留下的痕迹,但是工厂里一个设备都没有,地上铺的就是水泥,墙壁也仅仅是铁皮而已,走进来之后谢临竹非但没有觉得暖起来,反而觉得温度比外面更低了——幸好他吃了丹药,不然现在他可能就只能瑟瑟发抖了。
异能者的抗寒能力比一般人好得多,穿得也不一样,除了凌涧青的那个队伍,其余的那些人只要一眼就能分出哪些是异能者那些是普通人,他们的领头人都是异能者,这会儿看见谢临竹他们每个人都穿得这么少,都露出了有些防备的表情。
凌涧青脸上微微带笑,配上他那副黑框的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大,虽然明显占了老大的位置,但是没人觉得他是这群人的首领,那三个领头人在他们之中逡巡了一会儿,首先就排除了那个白胖子和憨厚的黑大个,最后把目标放在了王荣的身上。
他们选了个没有人的位置坐了下来,除了谢临竹之外的四个人都不是什么在意别人目光的人,坐下之后就轻声聊起天来,谢临竹的警惕心原本就不重,看自己的同伴们都不在意,他很快也放下了戒心,开始听着他们的谈话了。
凌涧青很快的目光往谢临竹那边瞟了瞟,很快就把话题引向了他:“你的那些草药难养吗?”
“不难养。”谢临竹不是很确定地皱起了眉,“这里的灵气好像也上升了不少,但我不知道适不适合这些草药存活。”
“那么你的辟谷丹容易制作吗?”凌涧青点了点头又问,谢临竹一脸认真地回答:“非常简单,是我们必修第一课。”
然后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分析起辟谷丹的药性,他讲得很愉快,以前这些只是他死记硬背的东西,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光是回忆炼丹的过程都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这要是谢如渊在这里指不定要多欣慰呢,凌涧青听不懂具体的草药,但是他学生时代毕竟化学不错,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有些共同之处,于是也来了点兴致。
其余的人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至少也明白了谢临竹说的就是他们刚才吃的那个丹药,于是也仔仔细细地听着。
那群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人听了半天听不懂,但看着他们这浓重的学术氛围也知道他们并没有挑事的意图,于是也稍稍放下了戒心,过了一会儿甚至有个领头人主动过来和他们搭话了。
凌涧青这副打扮比以前那副精英的样子要容易接近多了,他推推眼镜接受了这份善意,那个领头人对于王荣不是首领还觉得挺诧异的,又和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在聊得差不多快要离开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谢临竹从装草药的袋子里掏出了一株草药来,递给了那个首领:“把这个嚼碎敷在伤口上可以有效地治疗疼痛。”
那个首领看着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谢临竹随口就回答:“因为你的左手有点不灵活。”
他虽然没有给别人看过病,但是至少他学过怎么看病,有些东西哪怕他原来很抗拒还是必须要学习,那个人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谢临竹的说法,毫不见外地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左臂上的伤口,这看着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让那些盯着他们这边看的人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被丧尸咬的。
他一边和凌涧青说笑一边把草药敷了上去,一阵刺痛感从手臂上传到了他的脑中,让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几乎就是下一秒钟就不见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这个伤口由于缺乏处理已经快要化脓了,这会儿才这点的时间居然已经开始结痂了,别人离得远看不清,但是他和谢临竹小队的那些人看得一清二楚。
谢临竹之前只在书上看到过这些,只是书上只写了这止血草对外伤有肉眼可见的效果,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更不要说别人了。
这会儿他们都意识到了由这样的草药制成的丹药是多么神奇且珍贵的一样东西,这东西可以成为他们的筹码,也可能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只有谢临竹一个人还傻乎乎地高兴,那个首领带着善意自我介绍起来:“我叫陶经国,以前是一家小企业的经理,我的同伴们基本都是我们企业的员工,出事那天我们刚好在旅游,要是我们在公司的话,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变成丧尸了。”
他说的很坦然,凌涧青说的很简洁:“我们是抢超市的时候遇上的,后来就熟悉了。”
陶经国也带着他的同伴们抢过不少次超市,对这个很了解,于是了然地点点头,然后邀请他们去自己同伴那边坐坐。
天黑之后有人架起了柴火,然后陆陆续续又多了几个火堆,光线很暗,但是总比一片黑暗要好得多,谢临竹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照明方式,围着火堆和陶经国的同伴们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与此同时,原本微笑着听他们说话的凌涧青也收起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异能者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刚才还挺热闹的工厂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可怕。
几簇火焰同时飘动了一下,谢临竹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凌涧青,他正缓缓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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