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一向脾性好的丞相大人都发了火,不免一阵唏嘘,忙上表附议,一时间,朝中呼声尽是让他娶一个女人。
他呵呵的笑出了声,声音像冰渣子一般冷冽,抬起眼角斜睨着楚丞相道:“迂腐,丞相大人老了,哪日是不是该交出辅政大权了,这大周握在你手里四年了,也握的差不多了吧,丞相大人可别生气,省的气性一来,就把朕废了。”
此话一落,众朝臣顿觉胆寒,虽然传言说皇上与丞相大人不合,但只是传言,这么亲眼看见还是头一遭。
楚丞相噗通跪倒在地,弓着身子,声音急促的说道:“老臣不敢,若皇上觉的不需要老臣,老臣立马解甲归田。”
“皇上不可啊。”
楚丞相身后是此起彼伏的阻止声,他冷眼看着,嘴角挑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落入南宫翼眼里,顿觉发寒,这种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只有两个人带给南宫翼过。
一个是四年前在楚郢身边的阿离,那人的眼神总让人觉的有一种算计和阴狠的意味,不知道楚郢为何那么喜欢那人,还有一个就是这当今皇上了,他的眼神虽然没有算计和阴狠,但实在是太冷,冷到就算面前是一堆烈火也能轻易将它浇灭。
“朕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大周哪能没有丞相大人。”他轻声说道,还有些愉悦的意味,只是听在人耳朵里,仍是觉的发寒。
楚丞相垂首下的嘴角,轻不可察的弯了下,抬起头道:“老臣惶恐,听闻小儿楚郢被皇上召进了宣华宫贴身伺候,老臣实在不敢当,怕小儿手脚粗笨,伺候不好皇上,还请皇上放了阿郢。”
这话一落,朝堂上立马响起了一片低头交耳声,这‘贴身伺候’四字是什么含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谱,对那位皇上已有微词,更何况,这里头的威胁成分委实太重。
丞相大人不容易啊。这是大伙儿一致的想法。
朝阳殿里风波暗涌,独南宫翼置身事外。
他并不理下头跪着的大臣们,而是看着南宫翼,在他国太子面前展现出大周内廷不合,楚人同这一步棋走的极险也极好。
南宫翼根本没去看上方的视线,只是在听到‘楚郢’这个名字时就已愣住,脑海里翻江倒海的理了理,最后才抬起头看着上方的皇上。
凤云说,皇上昨日用纱帽当着眼睛以下的脸,眼睛以下的脸,南宫翼在脑中描绘了下面前这张脸若用纱帽遮住下部分脸会是什么模样,而后,心中一跳。
怪不得,怪不得初进宫时自己就觉的这个皇上让自己觉的有些熟悉,虽然过了四年,脸庞长的开了些,不再似那时,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他,也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让自己觉的不舒服!
他不明白南宫翼眼中忽然变来变去的情绪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丞相大人,朕器重三公子,您该高兴才是,而且,您不想让您最亲近的人伺候朕么?”他眯着眼说道,更是惊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由得同情起丞相大人了,皇上无道至此,真是,真是令人寒心。
“南宫太子,朕还是那句话,要住你就住,要么就走,其余的话,休要多言,退朝!”
南宫翼已经被自己发现的事情给震住,对这话竟完全没有脾气,连大伙儿是怎么散的都不知道。
现下,南宫翼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不肯娶凤云,原因竟然是因为楚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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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花,养养树,锄锄草,这样的日子尤为惬意。
楚郢手握小锄,将梅园里那些枯草乱石一一清理着。
今日,楚郢着了件靛青长袍,套了一件玄色大衣,一袭乌发悉数盘束与顶,用一支银铸盘纹的簪子别着,令其一张俊朗阳光的脸庞清晰的映了出来,五官之间相辅相成,线条完美的没有一丝缺陷,举手抬足间都是令人心动的诱惑,那深邃的眼眸,若一挑便肆意的令人疯狂。
此时,楚郢正慢条斯理的理着这些梅花,大衣上的毛领拖着脖颈,令其回眸间带了一丝杀气。
“来了,这么快,不,是慢了,我还以为昨晚就会来。”楚郢手上动作未停,却没有看身后人一眼,仍是毫不在意的说道。
“哼,你以为他能护住你?”
“教主大人说错了,是阿离一定会护住我。”楚郢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玉龙煌,眼里分明带着笑意,但杀气已在梅园的角落开始腾飞。
玉龙煌仍是那一身及地的红色长袍,连身上的大氅也是红色,若不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玉龙煌似乎整个人都被包围到了一片红色的天地中,而那雪白的长发是一种点缀,让其在冬日白雪下,看着美的出尘绝俗,只是,戾气太重,杀气太浓,出尘绝俗下揭开的便是阵阵邪气。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知好歹,自不量力。”玉龙煌勾唇轻语,这勾唇的动作,楚郢做出来是耀眼fēng_liú,他做出来时冷冽无情,唯独玉龙煌,是美的无边无际。
“从前?”楚郢疑惑的问道。
玉龙煌嗤笑一声,“就记起那么一星半点你就敢来送死了,不愧是楚郢啊。”
楚郢的脸色这才沉了下来,玉龙煌一步步的朝楚郢走来,笑道:“很疑惑是吗,等你死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言罢,玉龙煌凝起一掌朝楚郢攻来,两人便在这开满梅花的梅园里打了起来。
梅花随着二人的斗气铺天盖地的落下,两人都是杀气腾腾,但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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