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领着我来到财务办设的缴费点。缴费点设在教学楼大厅,没有复杂的程序。学费,住宿费,书本费,军训费都一起缴纳了。注册完后,就是到宿舍楼去整理床铺。
还是学长拖着那个行李箱,我背个包屁颠的跟在后面。带我来到了学生第三宿舍楼,学长到宿管阿姨那里给我领了宿舍钥匙。
我看到127宿舍门上贴着名单,自然他的名字也在上面。学长打开了宿舍的锁,我深呼一口气,走进127寝室,很明显那张只有光木板的床位就是我的。
其他三位室友都来报到了,只是现在不在寝室。旅途疲劳,加上折腾了半天,我浑身感觉软绵绵的。
领回被套后,我爬到床板上铺床垫。好心的学长帮着一起整理了床位,把我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
这时,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才想起火车上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去上厕所。我正准备跳下床铺,却发现学长凝重的表情看着他。估计是看到了我脸上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学长说。
我收回了刚才的表情,连忙说:“不用了,学长去忙吧,我会搞定的。”
虽然我多么想学长帮他搞定这些,可是肚子实在憋不住了,绝对不可以在学长面前出丑。
“真的不用?那我可就先走了。”学长半信半疑的准备离开。
“嗯,好的,学长辛苦了,谢谢学长,学长再见。”我微笑着挥了挥手。
学长前脚踏出寝室门口,我后脚兔子一样冲进卫生间。刚脱下裤子,就传出了机关枪搬的轰鸣声。
我想,幸好及时让学长离开,不然就丢人了。也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了,估计是火车上的菜里辣椒放多了。
床铺衣柜都整理好后,我才感觉到肚子饿了。我来到外面的小吃店,买了几串烤肉。坐在运动场边上,我看着路上的同学来来往往,看着周围的树木,建筑,草地。
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我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生活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心里就一阵空空的未知感。
我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想起还没有买洗簌用品,就折回了超市,买回了一些生活日用品。
当我再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都回来了,而且都穿着一身绿军装。原来他们都去院楼那边,学习唱校歌去了,看来我的确是姗姗来迟了。
当晚的初次见面,我和三位室友互相介绍了一番。三位室友,一位浙江台州人士,高高瘦瘦,配上优雅的髭须,尽显君子风范。一位陕西渭南人士,谈笑随和,随和中不忘幽默,幽默中必有哲理。一位湖南长沙人士,闲聊以财经为中心,以淡定和蛋疼为两个基本点。
或许是因为彼此的腼腆和陌生,大家聊得不多。加上时间已不早了,各自忙了一会,我们都很安静的睡着了。殊不知,在日后四年里,我们都同住一个寝室里。感谢上帝,谁也没有厌倦谁。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大家都穿着军装,整个体育馆外一片绿色。而我还没来得及去领军装,是穿的便装。
但至少他并不孤单,因为在入馆的队伍里,我看见了刘佳婷。刘佳婷也没穿军装,我们实在是太显眼了。
走进馆内,按顺序四班的座位在离主席台最远的最上层最后排。典礼开始的时候是大合唱校歌。可我连歌词都没见过,唱个毛线。就在此时,旁边的一哥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校歌歌词?”我探头过去。
“正是,我还没背呢。”他说着把小抄稍稍递向了我,说道:“要不要一起看?。”
“当然要,我都没练过歌。虽然不懂唱,看着读也好哈。”我说着,就介绍了自己,“谢谢了,我叫瓯越。”
“不客气,我叫范凡,你拿着吧。”范凡干脆把小抄给了我。
看着歌词,我滥竽充数第一次唱了校歌。其实也不赖,至少这歌词他是看懂了。
典礼上午就结束了,下午是休息时间。利用这个时间,我要去校务处,领军装。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第一次感受到校园的大。
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问路,我终于是在一个破旧的角落边找到了校务处。我向校务处的负责人出示了昨晚缴费的发票,领到了军装,包括帽子和腰带。
剩下的一个月就交给阳光灿烂的军训生活了。军训的时间是这样安排的:半天实训,半天理论,上午下午,隔天交换。
上午实训早上六点起床,半个小时内解决洗漱和早餐,六点半集合前往校区。军训的开始揭开了大学的序幕。
虽然是夏天,六点钟的天空也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寝室四人都穿戴好军装军帽后,我们一起走出了黑压压的宿舍楼。
我之所以用黑压压这个描写监狱的形容词,是因为我们一区的宿舍楼的确就像监狱的建筑结构。
公寓里一区是最早竣工的。外表呆板,四方块,没有阳台。内部简陋,两排宿舍门对门,以中间一条漆黑无比的走道对称分布。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见一点亮光的走到两端。
一旦有时间,我就会独自走遍全校每一个角落。我逛到了校园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条小山路。沿着这条小路,我跟着几个学生,爬上了一座山,那便是岳麓山。山上树木丛生,这条山中的小路必定是人走出来的。
我来到半山腰,看到了水泥铺的大路。原来那条小路就是学长学姐们为免费上山而踩出来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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