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森,你的计谋,有些过于阴狠,有伤天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留点余地。”人在做,天在看,第三生的那位修炼者,行事太过执拗,手段狠辣,他自问无愧于心,却瞒不了天道,最终饮恨心魔之下。桓真对席森多加约束,也正是为此,他不希望席森未来凄惨。
又来了,席森有些头疼,他知道桓真是好心为他,可是天理循环什么的,他完全不懂,也不知道桓真的脑子到底想些什么,一遍又一遍,啰嗦的让人想遁走,不行,身为谋臣,他还没有尽自己的义务,不能逃,“主子不是从未采纳过我那些计策吗,报应什么的落不到我身上,可是主子,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看看国君的作为,主子在封地好不容易取得的成绩,因为他的得寸进尺,会毁掉的。”席森有些激动的说道,主子对国君的退让,真是让他越想越气,他怂恿主子反抗,还不是为了主子的大业好,可是主子非得坚持什么义,不动手,一味退让。
桓真沉默,席森说的是事实,他的封地富庶,从他每次按规格上交给国都的奉金中就能看出,也引来了不少觊觎,有席森在,确实为他挡下了不少的风波,可是来自国君的征收命令,光明正大,他无法违抗,为了不让百姓们负担这份负担,每一次这多出的财富,都是他自己贴进去的,如今,他也快无力了。
“主子,你到底要退让到什么地步?”席森气愤的问道,如果桓真就这般一直退让,谈什么为民的理想,他的理想还不到实现,就被桓真给拖死了。如此,他的坚持有什么用,他跟着桓真有什么意义。
“退到退无可退,让到让无可让。”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桓真也是如此。
“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之后呢?”席森高声质问。
“那就战。”桓真果断的回答。
席森为此噤声,他怀疑的看着桓真,说出这番话真的是他的主子,那个固执的主子,他不是一向坚持服从国君的吗?怎么会有这么,用主子的话来说,大逆不道的决定,不会是被他逼烦了吧。如果是这样,自己真是做的太好了。
“我是兄长之弟,易国之臣,对兄长尽忠,是义,我为封地之主,治下百姓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守护他们是义,前者为小义,后者为大义,两者可兼顾时,我可退让,两者不可兼顾,我当取大义而舍小易,尽可能保全小义吧。”桓真坚定而又苦涩的说道,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在三生当中,他见过很多次,所以他早就有了取舍,“我战,不为国君之位,不取兄长性命,只为行我之义,无愧兄长。兄长一意逼迫,让我退无可退,是兄长失义,我战,只为了让兄长明白,他失义了。”
如果是其他人,席森会觉得这人太过虚伪了,可是他能读心的能力,虽然对桓真没用,他也能感受到桓真身上的沉重与认真,他眼前的少年,没有半分虚伪,心灵依然那么通透,丝丝的伤感让人感觉到他的无奈。
“如果国君不明白呢?”反正他就是狠心的,不管主子如何悲痛,能达到目的就好,能够让主子此刻坚定杀了国君的念头最好。
“再战啊。”桓真轻松的说道,一直战斗对方明白为止,“不幸战败,也不过是我的义抵不过兄长的义,这是我的命,我认。奉大义,尽人事,应天命,这是我一生要实践的准则。””我完全不明白,主子,你要那么多大义小义的到底是为什么?”席森知道自己已经劝说不了了,问了这个他一直不懂的问题,遇到桓真之前,世间赞颂的是忠,桓真的义,遇到桓真之前,他不懂,遇到桓真之后,他有所觉,还是不懂。
这么坚持,委屈的退让到无可退让的地步,就是为了义,他所有利益上的劝说,世人认可的理所当然,桓真都不为所动,依然是因为义可以向国君宣战。
“为了能够在临终之前,坦然的说,我这一生,无愧天地,无愧良心,无愧苍生。”桓真想起了第一生的那人,那不算高大的身躯,却那般伟岸,最后的壮烈,让他悲痛而又敬服,做人,当如此,再看到那样一个人之后,他的人生就有了追逐的身影,他希望自己在最后,也能像那个人一般,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啊啊啊,”席森突然倒地,捂着眼睛,打乱了桓真塑造出来的伟大氛围,“好亮眼,要瞎了,我觉得自己好黑暗,好肮脏,好卑鄙,我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席森夸张捂着眼睛,在地上滚,当桓真说那番话的时候,少年的体型高大伟岸到笼罩了整个房间,两眼的让他眼睛都痛,一种对至美至善的崇高敬意,让他浑身鸡皮疙瘩冒起的颤栗,两眼酸涩。如果再被感染下去,他一定会离开黑暗,投奔光明,但是不行,他对主子的作用,就在于他身处黑暗当中,他绝对不可以在光明之下。
桓真看着席森在地上打滚,失笑的摇头,然后将写好的东西封好,命人送出去。嘀嗒落雨,哗啦啦的连贯,桓真走过还赖在地上的席森,站在廊下,白日的天空变得阴暗,雨水落在庭院,“下雨了。”伸出手,接着廊下的雨水,夏日的雨冲洗了炎热,雨停之后,天地会是一片清新。
“主子。”在桓真身后的席森,跪坐在了那里,直视着桓真的背影。
“恩?”桓真轻声回应了一下。
“您就站在光明之处俯视苍生,您的黑暗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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