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被告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被人包养了。虽然被人包养要比在店里工作轻松得多,但是作为一个一向有原则的模特我不能接受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饲主。我冲进了成哥的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卖给了别人。
成哥看着手中的笔沉默了半天说:“陆离,那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我怔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沉默了片刻说:“我明白了。”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转了一圈问道:“他要包我多长时间?开价多少?”
“价钱你定,至于时间吗,他没说。”
我开心地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价钱我定?看来我是碰上大财主了,真是走运!”
“你什么东西都不用带,直接过去就行了,这是地址。”成哥把一张纸条递到我的手里,我随意看了一眼就装进了口袋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等着他开口,想着他会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也就失去了耐心。我对包养我这人的私生活没有什么兴趣,既然被强迫包养已成事实,还不如想想要个什么价钱合适,就站起来说:“我去和兄弟们告个别。”
“告别倒是不用了,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会对他们说的,还有,以后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到夜色来了。除非他放你回来。“成哥说。
我一愣,皱眉问道:“这是包我那人的意思?“成哥点了点头,我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万事小心。”这是我在关上门的瞬间听到的一句话。
成哥一直对我很好,这三年来非常关照我,也说过许多关心我的话,可他再怎么对我好总让我觉得隔了层东西,觉得他不是真的关心我,而是为了挣更多的钱给他分成,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听到他说让我万事小心时觉得很舒心。
其实在”夜色“这种地方,来工作的人很多用的就是假名字,比如小武,他比我来得晚,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叫小武,这一年来,虽然我和他的关系比和别人要好,也没问过他的真实姓名。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这一行虽然报酬高,却见不得光,谁也不愿意将来某一天自己从良之后被人在大街上指名道姓地认出来,将心比心也就自然而然地不会去打听别人的事情。大家出来就是为了挣钱,别人的事和自己不相关。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没人会问成哥我去了哪里。果然,后来我得知,就如我所料,我在“夜色“消失之后,没人关心我去了哪里,当时连小武都没有打听,只是在我从成哥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说了句:”以后还是别回来了。“只字不问我将要去哪里,或许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在这种地方,无论别的什么地方都好。
在开往那里的车上我仔细算了下我一个月的收入,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后睡着了。这不能怨我,想我已经过了三年昼伏夜出的生活,生物钟早已经颠倒,要我在上午十点还保持着清醒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次醒来可就没有那么悠闲自在了,我看着居高临下正提着水桶的保镖模样的人,再低头看看自己湿淋淋的衣服,暗自苦笑,在这个深秋的季节被浇上一桶冷水真是有够刺激的,看来什么钱都不好挣啊。我在想难道这位老板不让人在车上叫醒我,而是让人把我背到屋里来就是为了先给我洗个澡?
“过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的人,我缓慢地站了起来,低眉顺眼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把头抬起来。”命令的语气。
我依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幸亏不太老。
“你叫陆离?”他问。
“嗯,大陆的陆,离去的离。”我眉开眼笑地回答。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他的这个问题问得突然,让我怔愣了一下,脑子急速转动了起来,马上回答不免显得谄媚,没有诚意,回答太慢又显得我不够机灵,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想半天。于是我故意摆出庄重的神色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以示我下面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并无谎言搀杂在里面。
第一印象很重要,这可是关系到我在这里会不会得到优待的第一步。
只见他有着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梁,虽是单眼皮可眼睛很好看,幽深幽深地闪着摄人的光芒,嘴唇厚薄适中——很适合接吻,身上的黑色衬衫更显出他的冷峻气质,我用既不奉承又不谦卑的语气点了点头说:“好看,比我见到的所有客人都好看。”
刚说完,猝不及防地,我的肚子上就挨了一脚,疼得我半天没直起腰来。
“带他去房间。”冷冷的语气昭示着他的不高兴,我顿时惶恐起来,一路压在心里的事脱口而出:“在我去房间之前,能不能先把价钱说定了?”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眸子闪了闪,缓缓地问:“你要多少?”
我蹲坐在地上,掰着手指头煞有介事地算着已经烂熟于心的数目:“我在店里的时候平均一天接四个客人,要的价钱一般都很固定,只陪夜不陪聊,射了就算,按这样平均下来一个月收入在两万块钱左右,这样……”算着算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抬头问道:“请问您打算包养我多长时间?”
“到我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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