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吗?”我看向陈深问道。
陈深看了我一眼,把目光转到沈思身上说:“晚上十二点回来。”
我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说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不能回来,这算不算放假?
☆、07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时我回到了陈深这里,看着外面森严的把守和里面璀璨的灯光以及传来的阵阵笑语,我知道我回来的仍然不是时候。
可我不想再在外面踌躇,我很饿,真的很饿,饿得头脑发晕,饿得胃一阵阵抽搐似的疼。我也很累,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气力。看了看表,差三十秒十二点,我正想走进去却无意中向右瞥了一眼,那是大门里墙根下垃圾桶的方向。垃圾桶里的垃圾要到凌晨四点钟左右才会被清理走,而在这些待清理的垃圾最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样东西,宝蓝色的外壳,白装,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光。
那是一个未被打开的包装盒。我腿部发虚地走过去,在垃圾桶面前蹲下,盯着这个盒子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把它从垃圾桶里面拿出来,按照包装时的纹路把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蛋糕,上面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
我冲着蛋糕傻笑了一下,用手指挖了一块儿就往嘴里送,草莓巧克力蛋糕的味道确实不错。
正吃得津津有味,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在半夜这寂静的四周,开门的声音来得突兀,吓了我一大跳,抬眼去看,一辆天紫蓝的车子冲了出来,差点冲到路边去,又向后倒了半米,一个极速转弯掉转车头,旋即向山下飞速驶去。车子经过我的时候,我看到车里一张俊秀的侧脸。是沈思,他的侧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经过我时似是无意瞥向我这边,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不到十几秒的功夫,就听得有人从门里出来。这人高大而挺拔,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看向沈思绝尘而去的方向。我努力把自己缩起来,不想让他看见,却又不敢动,怕一动还是被感觉敏锐的他发觉,努力把自己保持得像一尊雕像。可事与愿违,不到一刻,只见那个翘首看沈思的身影就向我走了过来,几秒的功夫,这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我面前,把我遮在阴影里。我抬头看向他,勉强笑了一下:“陈老板……”
陈深垂头看我,不说话,压抑的气氛几乎是马上在周围漫延开来。至于他为什么会迈动高贵的步伐来到这肮脏的垃圾旁边,我这个愚笨的人揣摩不透,只好咧着嘴冲他笑笑,见他一直盯着我手上的蛋糕,便含糊地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饿了。”
逆着灯光,我看不清楚陈深的表情。甜腻的东西进到胃里面阵阵泛酸,但我还是强忍着呕吐的感觉,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奇怪的是在我吃蛋糕的时候,陈深一直都没有说话,就那么把我挡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看只直宠物狗在吃它的食物一般。我不由得一阵沮丧,早知道还不如不按时回来,让人现在这样把我当成稀有动物打量。
我感觉饱了,缓慢地站起来,长时间的蹲姿让我的双腿针扎似的麻。我把沾满奶油的手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正想说话,听得“噗嗤”一声,有人笑了。越过陈深的肩头,我看到一翩翩佳公子踏月而来,浑身上下一举足一投手间带着无限风情。要不说这人与人之间就是不同呢,这陈深不说话,气势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唐时却是一笑就让觉得如沐春风。我笑迷了一双色眼,局促地看了看黑色西装上的白色奶油,遮羞般地微微侧了侧身,好让它们不至于那么显眼。
“怎么跟个小花猫似的?”唐时走近笑着说。
“我看他更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徐寒跟在唐时后面上下打量着我一脸厌恶地说。这徐寒像一张随时可以张开的弓,自从见了我随时把箭头对向我,就没对我正眼瞧过。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表示我这人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倒是徐寒在看到我笑的时候眼睛里似是要冒出火来,正待要上前教训我,被唐时拦了下来,我笑得更欢了。
唐时走到我面前伸手擦了擦我的唇角,笑着说:“看你这一身弄得,还不赶紧进去洗洗?”
我想象着居家宠物狗在得到主人关心时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表现,便微微弯下腰笑迷了一张脸说:“我这就去,这就去。”
自始至终陈深都阴沉着一张脸,阴云密布的样子说不出的阴森可怕,想到还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到我死的那一天,心里直发怵。为了我死前这一段时间能够过得好一点,我不得不磨蹭着靠近他谄媚地笑着讨好道:“我没提早回来。”我指了指表给他看,“你看,你看,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陈深猛地踹了我的小腿一下,我一个站立不稳跪了一条腿,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扬起脸媚笑地看着他,他见我如此似脸色更是沉了几沉,我心道坏了,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不禁在心里抱怨道,他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正想再说几句挽回的话,他一个转身进屋去了。
唐时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笑着说:“他没生你的气,他呀,”他看了陈深一眼,“是和沈思吵了架,沈思气冲冲地走了,他没追上,正在气头上,正好被你赶上了。”
“啊?”我扶着唐时的胳膊缓慢地站起来抹了抹额头说:“我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他,吓死我了。”
“哼!”徐寒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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