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比上回那个漂亮。”陆越陵嘿嘿贼笑,复又微蹙起眉,“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不会是咱们哪个同学居然拍这种片子吗?”
“咱们的女同学有这么漂亮的吗?”高海洋呵呵笑,起身上楼,不一会儿,拿下来三件睡袍,“穿着衣服碍事不方便,换了,这是我刚买的洗了还没穿过的。”
他扔了一件给陆越陵,一件给苏靖远,一面又打开了空调,调高温度。
换睡袍干什么?苏靖远不解。
“一会儿一边看一边……”陆越陵凑到苏靖远耳边,窃笑着,一只手比了比做示范。
苏靖远触电似扔了浴袍。
“我先走了,你们看吧。”
“别走啊!”陆越陵大叫,苏靖远铁了心要走,走得飞快,等他追出去,他已出了别墅大门。
“这小妞儿太纯情了,估计没看过。”陆越陵跺脚,想留下来看,又放心不下苏靖远,眼睛里外瞄了瞄,奔到视盘机前按下出仓键,“片子我拿走了,你自己另外买一个。”
拿了片子,急匆匆追了出去,口中大喊:“苏靖远,等等我。”
顾不上回头跟高海洋摆手说再见,也没看到高海洋死咬住下唇,眼睛喷火。
“脸庞红成那样明明很想看,装什么清高,婊-子。”高海洋抓起视盘机,狠狠掼到地上。
陆越陵在小区门口追上苏靖远。
“哎你跑得可真快,害什么臊呢,算了,回家里咱们俩静悄悄看。”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碟片,得意地冲苏靖远扬了扬,又飞快收起。
“咱们还是学生,不适合看这种东西。”苏靖远嘴唇蠕动,没有说出来。
不远处一家音像店,门前两个大音响,歌星声嘶力竭唱着“死了都要爱”,惊天动地的嘶吼。
苏靖远想,死了怎么去爱。
同样的,如果爱好不同,就走不到一起吧。
高海洋到底是喜欢看这种片子,还是因为陆越陵喜欢看才看?
陆越陵是因为喜欢和高海洋一起看片子,所以才看这种片子?
像绕口令,缠来结去,苏靖远把自己都绕晕了。
汽车一辆又一辆从他们身边驶过,擦身而过的瞬间带起一层薄雾似的灰尘。苏靖远侧头仰视陆越陵,想起碟片封套上美丽性-感的女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很冷吗?”陆越陵问,拉起苏靖远的手摸了摸,埋怨道:“你的体温怎么老是那么低?”
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像个大火炉,苏靖远放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外套口袋里温暖。
回到陆家后,那张碟片便被束之高阁了。
陆家不像高海洋家每天只有他一个人,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温雅丽和陆达庚经常在家,他们虽然民主,可也不会同意儿子看这种东西。
开始几天陆越陵还记挂着,见针插缝想拉苏靖远一起看,被苏靖远拒绝了几次,后来就不再提起了。
十几岁的孩子对这种东西也只是好奇,远没达到狂热的地步。
苏靖远更拼命地学习。
以前努力是为了改变命运,离开那个潮湿阴冷的家庭,离开父亲的暴力殴打,现在的目标又增加了一个——发愤学习,毕业后找个高薪工作,多多赚钱,报答陆达庚和温雅丽。
除了自己全神投入,苏靖远拽着陆越陵也不放松。
在摸清陆越陵的底子和学习的路子后,他开始有目的有系统地给陆越陵补课。
期中考考进前一百五十名,掌握的只是这一学期的知识,中考时考的是整个初中阶段的知识,想上同一个学校,半分疏忽不得。
“你比我爸妈更像我爸妈,比花想容还鬼畜。”陆越陵埋怨。
口中说着,苏靖远安排什么却又都老老实实做好。
餐桌、厕所、门廊,甚至楼梯,到处贴满苏靖远写的锐角三角函数、化学方程式和英语单词,陆越陵吃饭,嘘嘘,换鞋等等时候,眼里所见莫不是与学习有关的。
温雅丽和陆达庚又忧又喜。
欢喜儿子肯努力学习,又怕他太辛苦。
“儿子,别那么拼命了,能考上高中就可以了,咱不一定非得上重点学校。”温雅丽说。
“不行,我跟苏靖远约好的上同一个学校,他是年级前十,一定能考上一中的,我这成绩离一中的录取分数线还差远呢。”陆越陵咬着包子含含混混嘟嚷,百忙中,眼睛还盯着餐桌一旁的英语单词。
陆达庚早餐时习惯一边吃一边看报纸,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忙着给面包抹果酱,然后递到儿子手里的苏靖远,微微愣神。
如果忽略性别,苏靖远完全可以用贤慧一词来形容。
他的底子好,学习很轻松,回到家里后,最初是吃过饭后抢着洗碗收拾厨房,后来,有时温雅丽学校有事回家晚了,他就把晚饭也做了,再后来,他每天早晨抢在温雅丽之前起床,把一家人的早餐也包办了。
他和陆越陵两人的衣服也不丢洗衣机,都是他手洗的。
温雅丽说过几次让他扔洗衣机,他腼腆地笑了笑,仍然坚持手洗,温雅丽也便不说了,只是背后不停赞他懂事。
“你觉不觉得,小远对越陵太好了。”晚上,陆达庚若有所思对温雅丽说。
“他对咱们谁都好,这孩子细心得让人心疼。”温雅丽轻叹,“你的烟灰缸天天清理,摆放的位置是你常坐的地方前面,探手就能敲掉烟灰,每天早上从报箱拿了报纸放到餐桌上,把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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