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把手上的股权卖给别人来对付我,这样的事情你做得出来吗?”凛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强硬地问道。
他感到凛的双眼透出一丝悲伤,不禁更加烦躁。明明伤心难过的是自己,为什么他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他很想潇洒地说:那我就去卖给别人。这句话一直卡在他的喉咙里,却始终吐不出来。算了吧,他不仁我却怎么能不义呢?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芯忍不住问道:“傅柏凛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吧?”
“恩,……我不在的时候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吗?”弦看得出来自从他们两人谈过之后,她就一直不安。
“也没说些什么。”他回想起凛的那些话,却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
他看出了她的犹豫,他知道肯定是凛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真不好意思,把你卷进这些事情里来。”他微笑着说道,话里满是歉意,也许他真不该让她来趟这个浑水。
“别这么说,你不是也帮我瞒过了家里吗?”只是那个男人没有这么好骗,他好像什么都能看透一样,像弦这样温和的男人绝不是那人的对手。
二十年前——
一栋古老的大别墅里正在举行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屋内音乐四起,男人女人说着笑着跳着舞,大门敞开着,直接连通屋外宽敞的院子。一群孩子在院子的草地上玩耍。这群少爷小姐们都出生在富有人家,从小就常常在一起玩,彼此都很熟悉。可是今天却出现了一个生面孔。这群孩子们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围在中间,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他就是傅伯伯从外面领回来的孩子吗?”其中一个胖胖的小男孩问道。
“那他就是小烨的弟弟,小炎的哥哥咯?”一个小女孩指着中间的小男孩说。
“他才不是我哥哥呢,我妈妈说了,他只是个野种,他妈妈是狐狸精,我们不要跟他玩。他跟他妈一样,都会害人,专门拆散人家的家庭,勾引男人。”傅柏炎一脸厌恶地说道。
“小炎,他是个男的,怎么勾引男人啊?难道你被他勾引了?”另外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笑着说道。
“你胡说,谁被勾引了?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傅柏炎见有人嘲笑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加厌恶那个害自己出丑的野种。他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个孩子推倒在地上,狠狠地说:“你滚远一点,我们不跟你玩。”
“狐狸精?是会吃人的那种吗?野种是狐狸精的孩子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尾巴?”刚刚五岁的盛夏还不太能理解野种和狐狸精的含义,一脸疑惑地问道。
“狐狸精就是坏女人,他是坏女人的孩子,就是私生子,跟我们不一样。”年纪稍长的傅柏烨解释道。
“那他也是坏人,我们不要跟他玩。”盛夏似懂非懂地说道。
被推倒在地上的傅柏凛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辱骂和议论。他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个时候,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小男孩,穿着米色的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他走过来把傅柏凛从地上拉起来,对其他孩子说道:“你们不可以欺负他,刚才傅伯伯已经说了他是傅家的孩子,叫傅柏凛。”
“可是小弦,他是野种,是狐狸精的孩子,会害人的。”傅柏炎不满地说道。
“胡说,要是他真会害人的话,刚才你们欺负他他为什么不还手?他跟我们一样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沈弦站在傅柏凛的身前,反驳道。
“可是……”傅柏炎顿时也没话可说。
沈弦不光人长得可爱,举止也很优雅,会画画会弹琴,孩子们都愿意跟他一起玩。看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弦今天居然如此坚持,其他孩子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们可以不和他玩,但是不可以欺负他。跟我走,我陪你玩。”说完沈弦拉着傅柏凛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其他孩子也都不欢而散,各自找东西玩去了。
“你没事吧?我叫沈弦,你叫我小弦就可以了,我可以叫你小凛吗?”当时的弦并不知道他的见义勇为会成为日后禁锢他一生的枷锁。
☆、纠缠不清
回国之后弦一直让芯跟在他身边,虽然他和凛的第一次见面还算正常,但他仍然担心凛会采取什么行动,毕竟这些年来,从他身边消失的人太多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愿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不久之后他开始忙于筹备开画廊的事情,怀着孕的芯只是在家里写写稿,帮着他打点画廊的事情。画廊还没开张,就传来了盛夏父亲的死讯,他们一起参加了葬礼。在葬礼上,弦见到了盛夏,忙于葬礼的她显得疲惫不堪,双眼浮肿,挂着黑眼圈,还有眉间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两年的时光仿佛在她身上留下了十年的痕迹。那不仅是失去亲人的痛楚,还有一些更深层更长久的哀愁。
“请节哀。”他们走上前去向盛夏致哀。
盛夏抬起头,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看着他,“是你?”她再看了看身旁的芯,“你真的结婚了?”她的语气冰冷而僵硬。
“这是我的妻子顾妍芯。”
还没等芯开口打招呼,盛夏就克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癫狂而恐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狰狞。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腹中的胎儿。
盛夏注意到她的动作,吃惊地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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