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产生了裂痕?是从自己发现了柳静沫对自己所做之事并非按摩那般简单?还是她昨日与其他女子的事自己撞破?或许都不是,而是更早更早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同自己小时候不一样了。
这几天来,柳子苓没再看到柳静沫,而那人也没来找过自己,听闻谷中的人说她病了,躺在床上三天未曾下床,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柳子苓差点就忘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恨不得第一时间过去看柳静沫,可走到院子里,便又会想起那日不堪的画面,脚步便生生止住了。
“小姐可是在想谷主?”见柳子苓抱着那书本愣了许久,王婆低声问道,眼中闪过无奈。
“王婆,听闻娘亲病了,现在可有好些?”虽然心里无法渡过那道坎,可柳子苓始终无法对柳静沫的身体视若无睹。怎的这从来都是健康的人,忽然就病倒了呢?
“小姐无须担心,谷主只是连日的积郁成疾,休息甚少才会忽然病倒,不过这两天已经好了许多,否则老身自然不会亲自为您送拓本。”
“那便好。”听闻柳静沫没事,柳子苓轻声说道,但想到对方积郁成疾,有多少有些愧疚。她知道,柳静沫心情不好,或许皆是因自己。
“小姐,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柳子苓又开始发呆,王婆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上说道。
“王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我小时便抚养我,有什么都可以直说。”
“小姐应该清楚,谷主对你的重视还有关心。既然小姐下了决定,就不该再犹豫或反悔,那样只会让谷主更加难过。”
“王婆在说什么,子苓并不懂。”听到王婆的话,柳子苓皱紧眉头,她不知柳静沫和自己的事对方知道多少,可王婆这般说,倒是让柳子苓不知所措。她至今都不明白作为娘亲的柳静沫为什么要以按摩之名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她害怕极了,却不愿回想思考,便找不到任何办法。
“小姐,王婆所说之事,亦是你困扰之事。我来无非是想告诉你,若想断,还是趁早为好。否则不仅仅是伤了你自己,更会伤了谷主。”王婆说完一刻不留的转身离开,剩柳子苓一个人发着呆。就在王婆前脚刚走之际,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是柳静沫叫她去正厅。见丫鬟那么着急,柳子苓也不敢怠慢,急忙跟着去了。
一路到了正厅,柳子苓先是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齐铉,随后才看到坐在主位上面色有些苍白的柳静沫。只是数余天不见,这人竟是又憔悴了许多。那本就细瘦的脸泛着病态的白,身体坐在宽大的椅子中,竟有种柔弱的感觉。柳子苓心疼极了,完全忘了她和柳静沫的冷战,更忘记了站在一旁的齐铉。
“子苓,你来了。”再看到柳子苓,柳静沫压住吼间泛起的咳嗽,轻声说道。这几日卧病在床,她想的最多的便是柳子苓。哪怕心里想念的紧,却始终不忍心让人叫她过来。是害怕柳子苓拒绝自己,更是怕从对方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说恶心,自己这个娘亲,真是失败极了。可子苓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恶心,否则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般qín_shòu不如的事呢?
“娘亲叫我来所为何事?”柳子苓轻声问道,视线在柳静沫握着杯子的手上打转。那天的自己,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这双手拍开。
“子苓,齐公子说要回洛城,特来向我告辞。”柳静沫说着,看了眼齐铉,心想这碍事的人终于要离开了。
“铉哥哥要离开了?”柳子苓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齐铉,她没有起伏的问着,脑袋里满是柳静沫的事,根本没发现齐铉眼里的兴奋。
“是的,小苓,我今日便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我尚有一事要说。柳伯母,我与小苓心意相投,我此次离开,便是回家准备聘礼,还望您能够同意我与小苓的婚事。”
齐铉此话一出,不只是柳静沫,就连柳子苓都有些诧异,手上的杯子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柳静沫强行抑制着发抖的身子,她沉下脸,将视线凝注满脸自信的齐铉身上,心下悲凉又无奈。心意相投吗?原来在自己生病的这几日,子苓竟是与齐铉…
“齐公子,恕我直言,你与子苓并不合适。”
“柳伯母此话是何意?我听闻药仙谷向来不拘泥与世俗,我既然和小苓相爱,为何您会觉得不合适?我齐家在洛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子苓若和我一起,断然不会吃苦。”齐铉听闻柳静沫要拒绝自己,有些着急的辩解道。
“哦?相爱?那我便问问子苓,她是否愿意离开药仙谷,同你一起走。”柳静沫说着,看向一直不曾言语的柳子苓,而后者也在这个时候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柳静沫有些哀伤的看着柳子苓,放在衣袖内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她之所以把决定权交到柳子苓的手上,便是为了抛弃自己的执念。若子苓真的愿意同这个男子走,她便做一个娘亲应该做的事,给子苓她想要的幸福。可若是子苓对自己存有哪怕一点点不一样的心思,她柳静沫就算要承担永生永世的骂名,她也要把子苓留在身边。
然而,沉默在正厅蔓延,柳子苓并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不知自己是想和齐铉走,还是留在药仙谷中。若说喜欢,柳子苓并不否认她愿意同齐铉一起玩,可也只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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