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尼亚是一座花园和神庙之城,有许多宗教道场和魔法学校,自然保护区和天然公园也随处可见。平静之美遍布整个城邦,港口和工业区也并不例外。艾欧尼亚本身并不在瓦罗兰大陆上,但城邦之间的友好交流和贸易已经将艾欧尼亚毫无置疑地接纳入瓦罗兰大陆的怀抱。
这天,从某个道场山门外走进一个云游的高僧,持林间折来的树枝为手杖,枝桠残缺处挂一个破旧的手袋,僧衣一身灰尘,花白的胡子,脸色却十分红润,眉目有光,美眉下一双眼睛散出光芒。老僧向道场的掌教鞠了一躬,嘴里念道:“阿弥陀佛。”
道场坐落于艾欧尼亚东部城镇的深山之中,其外景枝茂叶繁,绿树成场如蓬莱仙境,走到山门之下才可发现此处人间圣迹。
老者从山下而来,一路上遍览道场外的美景圣地,几步成一景,因此路途虽远,但是老僧并不觉得枯燥,反而流身其中。
艾欧尼亚多数各式庙宇和寺院纷纷坐落在深山高处,艾欧尼亚人在无尽的原始生态之中追寻生命的真谛,飞鸿雪泥,人生长短。人生于何处,又该归往何地?生命的真谛到底是什么?
道场的掌教听说门外来客,赶忙从书房之中走出,前方迎着两个小道童,一路走出。看到老僧的时候掌教双手合拱,作了一个揖,和老僧示意友好。老僧微微一笑,跟随两旁道童的走进山门。掌教走在前面,带领高僧前往客厅议话。
道场的山下几座村落,人口密集,集市繁华,鼎沸热闹,人来人往,车水不绝。曾经有许多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学徒来到道场之中,亦有云游四方的僧人来道场请道。
虽然佛、道教旨不同,但在艾欧尼亚,两者并不“兵戎相见”反而会经常有相互论道的情况。
道童将老僧迎往客厅。
客厅门外的院子当中,一个蓝衣男子伫立在深色的树荫下,他身着淡蓝色的白纱衣,袖口的衣料上有被刀划破的痕迹,用粗糙的针线缝好。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浓眉下一双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树荫下不远的地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原本清丽的脸上虽还是孩童,却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涩。一双剑眉似和手中的剑合而为一。
老僧不禁看的呆了,停在了原地。向道场的掌教鞠了一躬问道:“敢问掌教,此人是何许人也?竟然生的如此别致。”
掌教微微一笑,眼光看着远方的树下,问道:“高僧说的可是不远处的蓝衣男子?”
“正是。”老僧又鞠了一躬。
“长老见笑,那是本道场的二弟子,如今在树下修习剑法。”
“修习剑法?”老僧笑道,“但说如此,修习剑法,却不见有任何的招式动作施展……如何修得?”
掌教一笑,转回身来,说道:“佛家素来讲究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剑虽心生,心中有剑便成剑,心中有招便有招,高僧你又何必在乎他站在原地招数的有无呢?”
老僧双十合十,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没想到掌教对佛道也如此有心得研究,竟能将佛经中的精华融入剑术的哲学之中,老衲实在惭愧。”
“天地本就一体,吾者生于天,长于地,天地一家,佛道也本是一家而已,佛、道本就不应该有如此隔阂,只是世人愚昧而已。”掌教笑了笑,说道。
老僧点点头,转而跟着道童继续往客厅走去。
一阵微风从地下席卷而过,地面的落叶被风扶起,晃晃悠悠地飘落在空气中。蓝衣男子忽从地上跃起,从腰间精美的刀鞘之中抽出长剑,出剑的速度极快,迅疾犹如闪电之势,他的身形在空气中一掠而过。宛如一道闪光在雷雨的夜空中划过。
男子蓝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目光如炬,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已然超出凡尘。
风静之时,男子一个雀步从空中缓缓落下,再看空气中的被吹起的落叶,已然在天空中没有了踪影。老僧再次驻足,被眼前的一切震惊。掌教看到老僧脸上错愕的神色,笑了笑,从远处叫了一声:“亚索吾徒,快来拜过高僧。”
蓝衣男子将手中的长剑挽回手背,这长剑刀锋细若弯眉,在空气中划出白色的弧度,顺着刀口滑入鞘中。
“这位是云历四方的高僧,刚才看到你的剑法,赞叹不止,现在容你来拜见。”掌教捋了捋胡子说道。
蓝衣男子听掌教说完,赶忙作了一个揖,敬言道:“御风道场二弟子亚索,拜见高僧。这厢见礼了。”
老僧围着亚索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道:“想必公子恐非凡人,如此剑法,真乃世间少有,身姿凌厉,剑法犹如超群之势,似快非快,快中却有一丝柔情。真乃神人!真乃神人!”
掌教哈哈一笑,说道:“高僧如此谬赞,实乃不胜。请到客厅看茶。如此再细聊。”
“请稍等。老朽还有一事不明。”
“请讲。”亚索说道。
“刚才风起叶扶,老朽看你同风而起,将空中的落叶斩落,老朽对剑法也略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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