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深,过了一会泉凛才从沉到底的意识中醒来,挤出开心点的表情,在乾净杯子倒入7分满的水,双手递给辛杰。
「怎麽眉毛皱成这样。」
垂下眼皮任由睫毛挡住眼睛,辛杰其实不是很想知道真相的,可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怎麽能不问。
「我这几天可能不能来。」
迟疑了一下後泉凛才用沙哑的声音说,冷冰冰、让人不能察觉情绪,这几乎启动了辛杰的保护欲,他心里冒出几个可能,特助不久前才和他通过电话,说公司里的情况不好办,是因为这个在烦心吗,还是是因为和可可发生了什麽不愉快?
「为什麽。」
真讨厌自己这样喋喋不休的问,想掌控却又无能为力的情感、所有不安都暴露出来,让辛杰害怕。
「去法国出差,最近和另一家公司合作,虽然对方信用不错,但还是有很多地方要注意。」
纵使做过心里准备,泉凛还是不太确定的先试试水温,手覆在额头压扁了浏海,藏有秘密的样子让辛杰心里很不是滋味。
法国,可可说过她一直住在法国,说法国有好吃的面包,美味的浓汤,走在街上呼吸的都是浪漫。泉凛要和她结婚了,甚至要一起住在国外,那样今天是,最後一天吗?
这算什麽!辛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喊出声,他像只发狂野兽逼近。泉凛只来得及後退一步,身体被一股力气拉扯,背部撞上医院不算厚的床垫,回过神来,辛杰悲愤的脸悬在上方。
「我不准,你听到没?」
辛杰浑身发抖,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脸孔扭曲、眼白布满血丝。
「知道了,我会改派别人去。」
手肘紧紧压迫在肋骨,很痛,可是不服输的泉凛一声也没唉,冷淡淡的直视辛杰双眼,两手向辛杰一推,拉整衣服闷气要离开。
「郭泉凛,你敢走你试看看!」
像在回骂似的,门碰的关上。
「浑蛋……。」
随手抓起手杖,辛杰急步走向门口,一开门,泉凛居然还站在门後,没有料到辛杰还会追出来,他当场呆在原地,连被连拖带拉的拽走也没多反抗。
被推了一把,泉凛跌坐在访客椅上,完全没有逃跑机会。
「你说,你有什麽想说的,现在就说清楚。」
有力的手一把扯住领带,生气而加重的呼吸直冲脸庞,让泉凛只敢轻轻吐气,而看着接受一切的眼神,辛杰居然凶不起来,眼神不知不觉变柔了。
发觉他眼神变深,泉凛脸上现出惊恐,扭动身体想站稳脚步,可对方早一步扣住腰部,逃跑企图全被封住。碰触瞬间两人倒抽一口气,辛杰眼神瞬间变得浑浊,喉咙底粗粗喘息,而泉凛则软了腿,得用双手才能撑住自己。
「杨先生,」泉凛微弱的声音令人难以忽视,辛杰皱眉放松腰上的手,亲昵的抚摸几下,梦话似的嗯声上扬,「想要什麽跟我说就好,不要动手动脚。」
「你说,我会需要什麽?」
都这种时候了,辛杰不懂泉凛还在推托什麽,可是自已表现的很清楚,他也真的很在意我不是吗,还是他喜欢浪漫一点的?
「我有个朋友,专门从事特种行业,你住院太久也许需要,」泉凛终於开口了,一脸厌恶的忍受不礼貌触摸,语气像薄冰,「同样是男人我了解,你只是需要发泄一下,我不会怪你。」
我不是要这个!辛杰在心里怒吼,放开双手一推。
泉凛跌在地上,继续像机器人似的说:「不然我也认识很多不错的对象,可以帮你介绍,对了,有位也是学芭蕾,你们会有话……」
飞来的塑胶杯砸在泉凛额角上,一阵头昏眼花,水溅湿了他的上身,领带浏海都在滴水,滑到手背上的水变的温温的。
「你现在在说什麽,发生什麽事情了?」
辛杰跪在地上,掌住他的肩膀,眼睛慌乱地让人难过,虽然态度强硬,手上力道却很轻,不再是会让人痛的粗鲁。
「我得去一趟时间比较长的出差。」
真的该一开始就说清楚的,都搞成什麽情况了。泉凛想起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俗语,本来他就不该照顾杨先生那麽久的,该是过客的人就让用对过客的态度的。
「哪里?」
「法国。」
「不是说会派别人去?」
「这次要在那里开分公司,身为继承人的我得去实习。」
一半真一半假的说,撒谎让他良心不安,眼睛完全无法直视辛杰。
「那我怎麽办?」
「其实杨先生也恢复得差不多。」
「要丢下我一个?」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辛杰也懂,一瞬间他眼前一阵馍糊,脑子空空的。
「当然,会请人来照顾你,然後我汇了一笔钱给你的父母,这里还有张支票……看你要怎麽用。」
支票上不是什麽天文数字,但也足够辛杰舒服过上十年,以前他总希望泉凛乖乖吐钱出来,别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情况颠倒了,能看到他一眼远比几百万珍贵。
「钱、又是钱,你想买断我?」
「抱歉,杨先生,我不知道你还希望我怎麽做。」
辛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些什麽,不是钱、好像也不是脚好不好了,泉凛真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吗?还是是在暗示他『我不是你该得到的』。辛杰不甘的咬牙,一把抓过泉凛的腰,胸口疼得要碎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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