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谢家儿子自然是单纯的没有想过合法合规的问题,带朋友去工作的地方看看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谢谢大哥。”邹文凯把相机放进包里,衣服领口的装饰扣子其实是一个制作比较别致的针孔摄像机。
“哟,你家亲戚啊。”现在还不是下矿的时间,工人们都在上面聊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黑黝黝的笑容,“挺不错的小伙啊。”
“没有,城里来的大学生。”谢家儿子和工人聊开了,邹文凯示意自己到处看看。他并没有从包里拿出些什么,只是就这样四处走动,这明显是个私人开的无证小矿,没有检验员,没有基本的安全设备,可以说如果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带来重大的伤亡。邹文凯一边小心的四处探听情况,一边特意把周围拍下来。以后的剪辑或者调查自然还有专业人士,这里的办公室没有明显的标志,甚至来进门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采矿的标记,但周围的设备都明白的表明这是个矿产。
“你是什么人?”
第八节
周学治高中毕业之后,转留在翁老的身边,继续学医,之后跟着翁老出国,算是一个奇遇,周学治在国外的生活,不难想象,虽然有翁老的教学,英语在高中期间,深得翁老的真传,算是讲的流利清楚。但这次他们一起去的是德国,德语完全是从零开始,又是医学专业。周学治仿佛刚刚开启一道新的门,几乎被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吸引住了。
出国前,周学治回了一趟家,母亲和大哥、大姐对他都很支持,周学治对于他们自然万分的感恩,有的时候,人的出生并不能选择,遇到好的家庭,好的父母,好的兄弟姐妹是一份难得的事情,懂得感恩,更是重要的回报。
“什么时候出发?”夜幕变得很深,周学治和孔其然躺在床上问道。自孔其然市区父母开始,就住在周学治的家中,从小和周学治一起住。小时候还觉得宽阔的床,现在躺上两个人,已经觉得有些挤了。
“这次去之后,就要出国了。”周学治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房间里没有上煤油灯,窗外的星辰很漂亮,从窗户照射进来,脸上明暗不平。
“翁老说至少四年……”看上去四年似乎不短,但是对于学医来说,四年真的不能算是长时间。
“出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孔其然说道,“家里你就放心,一切有我。”
“恩。”虽然这段对话要在有心人听来,简直就是老夫老妻的暧昧,一个放心,一个答应,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心头的一个承诺。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夜已经深了,月光与星辰偶尔躲进云层之中,黑夜中的少年,带着自己的梦想成长。
“等我回来。”是谁轻声说着不曾严明的感情,又有谁在黑夜中扬起了嘴角。我并不确定什么,只是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平静,平静的仿佛如果我这一生都一样度过,我都觉得幸福与无憾。我并不肯定什么,只是和你在一起,无论未来的道路有多远,或者未来我想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我都觉得我和你一起一定可以。
不言爱情,只在眼中。
高中毕业,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结束,一个可能是看不到出路的结束,孔其然在高中的生活和运动场离不了关系,因此整个人并不显得特别文弱。
十年寒窗,再回乡下,对于孔其然来说倒不是什么特别受不了的事情,对于儿时的同伴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对于从小在农村里面混着的人来说,这个有学问的同伴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父母双亡,却并没有一点退缩或者害怕,从小成绩优秀,一直都是孩子王。
但是上工毕竟不是上学,这个从来没有做过农活的人,真的可以坚持下来吗?对于这一点,孔其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如果是周学治来说,肯定还真的有些困难,读书,参加竞赛,平时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面书生,肯定扛不起这样的生活。但孔其然是个运动学生,足球赛、长跑等各种比赛,都参加。
因此隔了一天,孔其然就报名要求参加河工。修筑河堤、开河等治理工程,出一天工能比在生产队中多赚两三个工分。
周母劝说“不行,你受不了的,如果累伤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对于这个孩子,周母自然也是喜欢的,想挑起担子,周母也是理解的,只是一上来就选择这样重的生活,这个孩子真的担得起吗?
“婶,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回来了,那么我迟早都要过这一关,你就放心吧。”孔其然说道,“小志能够有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他的那份,我自然要帮他一起努力。”
“婶就怕你吃不消。”周母说道。
“你就放心吧。”孔其然非常有信息。
现在正好河工的劳力不够,孔其然一报名,就立刻算了上去,准备上工,今年的任务就是把这里的主要运河,从50米的河道拓宽到120米,劳动人民最光荣这一句话,并不是简单说说的,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少机器,基本全部都靠人力,把淤泥从河底挖出来,爬过长长的坡道,挑送出去,每个人的工时定量是一天完成是个土方。
一个土方约为3000斤,十个土方也就是30000斤;按照一担挑上200斤,每个人必须挑150次,来回必须走上20-30公里,一天的劳动时间肯定超过十二个小时。一般都是天刚蒙蒙亮就出发,晚上很晚才回来。虽然吃放供应,单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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