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说:“现在你该说这事了。”
楚珏拦道:“贤弟还记得我们的赌吗?”
胡悦说:“这个赌还有继续的价值吗?”
楚珏说:“自然,因为还有贤弟你不知道的。”说完他身形一转,一眨眼就来到了陈少爷和施家弟弟的面前,他朝着他的弟弟道:“施公子,你还要装多久?”
此时就连陈少爷都愣在了那里,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说:“你……清醒了?”
施阆不再妆模作样,他站直了身子说:“阁下如何看出?”
楚珏说:“当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正巧发现你的眼睛看着巧娘躲藏的那棵树,其实你早就发现了树后有人,但是却没有说出来。这我就已经猜到你也许早就从mí_hún中清醒了。”
陈少爷缓缓放开了他的手,他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肯与我……?”
施阆吞吐道:“因为我……不想就这样扔下你一走了之……”
陈少爷向前一步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施阆说:“当你念出了那首《画堂春》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谁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了他的样子。”
胡悦摇头说:“借尸还魂,啧……”
巧娘突然想到一事,她激动地上前问道;“那……那你和我弟弟,你就以这死……死人……”
陈少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苦笑道:“当然不可能……我一直都以为诗郎已然中了mí_hún法术,所以我与他亲近自然是本体……”
巧娘哭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般害我弟弟?”
陈少爷的表情非常痛苦,他握着施阆的手也松了,施阆反而握住他的手对姐姐说:“姐,是我对不起你……我都是自愿的。”
陈少爷不敢相信地看着身边之人,眼中除了震惊还有欢喜。
楚珏看着众人莫名的眼神,随后微微笑道:“还是让我来猜猜事情的大概吧。施公子一直都参加一个诗会,虹翘姑娘也参加。这个诗会中施公子和这位‘陈少爷’应该是相识的,两人交谈甚好。但是这位‘陈少爷’却对施公子有了情愫和欲念。但是却又没办法直白下手。正巧偶尔来诗会的陈家大少爷,所以被他想出了那么一个回魂鸳鸯掉包计。”
陈老爷说:“我儿……我儿子是被人害死的?”说完转头看着那暗处的人
楚珏说:“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他的确能看清一个人的生死气运。所以他就设计让陈少爷见到了巧娘姑娘,这一下便就成了一个痴心人,这痴心自是最要命的。所以随后施公子因为这门婚事,去找他商量对策,他提出了掉包计,施公子无奈之下便答应了。而此时陈家少爷没有这个福分,大家也知道他在大喜之日就殁了。随后便就有了还魂记,但是那人却不知道施公子不知为何没用受到mí_hún的影响……这可请教施公子否?”
施阆说:“因为荷包,姐姐擅长女红,特别是绣制荷包。我姐姐一直以来都缝制辟邪的雄黄朱砂的香袋子,嫁娶那日是姐姐给我亲自佩戴在身上。”
巧娘对着施阆伸出手哭道:“弟弟……”
‘陈少爷’看着身边之人,那人安静异常,他却五内翻腾,他说:“你都知道还肯……”
施阆苦笑道:“哈,还不是因为那首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真以为我是个书呆子么?落梅小径残雪积,香泥花红寥寥。青阳迟来冬未了,道春无情!”
‘陈少爷’续念道:“孤夜重楼独上,剪烛浅酌薄酒。一尊只得酹新月,情深不寿。”
虹翘突然叫了起来,她指着两人说:“这……这不是……”
‘陈少爷’朝着巧娘作揖道:“小姐不认得我了?”
‘陈少爷’的声音变了一个样,原先有气无力,嘶哑呆板的声音,变得分外的圆润清雅。虹翘睁大了眼睛:“你是……胡公子?”
胡悦愣了愣,虹翘马上补充道:“你是胡笙公子?”
胡笙点着头说:“正是,我原本以为可以瞒下去。也许能够感受一番人世间的情意,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此。”
他转身朝着陈老爷走去,陈老爷吓得连退好几步,直接躲在了胡悦的身后,他探出头伸出手指着胡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儿?”
胡笙摇头道:“你儿子不是我害的,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心里该清楚,当时他阳寿已尽,你该感谢我代替这个短命鬼给你尽了那么多事日的孝道。”
陈老爷听到此言心中像是被刺了一刀子似地,一张脸都皱了起来,骂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这个妖孽害死我儿子,我……我要……”
胡笙轻笑一声,他说:“我无须撒谎,反正这个身体我也用不了多久了。早晚是要还给你的。”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之人,眼中尽是不舍:“你……为什么愿意呢?你明看到了我的本体,知道我不是人。”
施阆说:“当你一个人在梅园中念这首词的时候,我也在,你的感受我能感知,你的心情我也能明白,世间只求知音,如果不是如此我又怎么肯……明知道家姐还在外面等着我,明知道这样不能长久,却依然守着你,只是不希望你再露出那样寂寞的表情而已。你可有真的懂过我?”
巧娘后退几步,摇头无言,虹翘马上扶住了他,心中也是无奈。
胡笙摇了摇头,他放开了施阆的手,随后退入真正的黑暗中,施阆不肯放,但是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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