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菲这么一问,江哲宇顿了顿:“当然不是。关于江彦丞,我这里也有不少料,但是现在这局面对我相当不利,尤其是我们家江董事长,呵呵,他并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残。”
谭菲笑:“听说江董事长身体抱恙,那个人之所以能回来,是跟江董事长有关吧?”
作为一个局外人,谭菲把江家的事情摸得清清楚楚,江哲宇那边反而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事事拿捏得当的人容易让人恐惧,谁又敢保证,自己不是她手上的另一颗棋子?况且,险些在谭菲手上失手,这种事也不是没有碰见过。
江哲宇想到这儿,没再继续往下说,只平淡地收了尾:“菲姐,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进展,我会再联系菲姐。”
谭菲也不强求,江哲宇说散就散,她笑着道了别。
两个合作者之间充满嫌隙,谁也不相信谁,这种合作关系太脆弱。但是,显然谭菲也并没有多想寻求靠谱的盟友。
午夜空灵,谭菲没开任何一盏灯,轻轻地抚着小腹,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宝宝,我想舅舅了,要是有一天你能看到他,就代替妈妈陪着舅舅吧。宝宝,再过十几天,你就满三个月了三个月,太快了啊”
没有人回应她。
跟江彦丞那边酣畅淋漓地哭完,说好了要去睡觉,谭璇后知后觉想清楚了司思的情绪来由,但是她不敢问司思。
就算是作为闺蜜,也不能把对方的心扒开,自作主张地指着她心里的人说,哦,原来你哭着都是为了他。
但是,谭璇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理,所以,深夜里、临睡前,她还是给三哥那边发去了消息:“三哥,你到底咋想的啊?你再不下手,司思就要被人牵走了啊,她家里介绍了好几个男朋友,各方面都很出色。”
不见回音。
谭璇又发了一句过去:“三哥,你给句准话啊,你不要这么不清不楚地吊着我呀,也许司思对你有意思,你这样特不男人!”
始终没人回。
谭璇也习惯了,能跟三哥联系上,而且能得到三哥即时回复,这概率太低,好像也就把司思介绍给三哥那次撞上过,她也不敢抱什么希望。
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醒来,看到手机里躺着一条回复
“忙,勿念,各自珍重。”
是三哥的性格,简明扼要,多说一个字会死。
谭璇把脸往枕头上一埋,这回她完了,真把司思带大坑里去了,她三哥还真是比她还渣,收割了人家姑娘的好感就跑,连他大本营都找不着,这无头冤案从何说起?
三哥既然说了“勿念”,说了“各自珍重”,在谭璇的理解里,那就是没可能的意思。把自己闺蜜置身于这样的尴尬境地,谭璇心里堵得慌,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三哥发去一句云淡风轻的狠话:“好的,好的,那司思的喜糖我给你留着,给老光棍沾点喜气。”
又觉得不够,谭璇又补充:“司思男朋友是飞行员,照片我看过了,开飞机的男人啊,啧啧,帅爆了。”
无论谭璇再发什么,三哥那边都没了回应。
谭璇也不敢把这事儿跟司思说,连他三哥说了什么,她都不敢截图给司思看。躺在床上挺尸,谭璇觉得自己也挺混蛋的,她得对司思负责啊,至少得亲眼看看那个飞行员哥哥人怎么样不是?到底这算是她的锅,还是她三哥的锅,她是专业背锅侠?
昨晚睡得晚,今天一觉睡到十一点,谭璇挺尸中被一阵门铃声催得跑下了床,等那人上来,才发现是好久不见。
“二十一朵红玫瑰,又来?”谭璇接过花,对那小哥吐槽道:“你一直不告诉我订花的是谁,我能不能拒收?”
那小哥腼腆地挠挠头:“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吧?今天是个好日子,看到玫瑰心情好。”
谭璇听到他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没再继续为难他,接过笔签收了。
门关上后,她从花里拿出卡片,又是一句文艺到极点的情诗
“我的亲爱:
没有人会伴我穿行过阴影,
除了你,千日红,永恒的太阳,永恒的月亮。”
反复地读了几遍,谭璇又找到之前随手丢在小盒子里的其余卡片,一张一张地仔细研究了半天,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直以来给她送花的并不是黎肖峰,而是另有其人。
黎肖峰的留言太具有他的个人色彩,时刻不忘标注“有情人”,而这些送到家里的卡片,却低调含蓄到像是小学、中学时男孩子的情书那个男孩子担心自己写得不够好,摘录了很多名人的诗句,看起来逼格满满,又没那么多露骨的**。
呵呵呵,这还能是谁呢?
谭璇拍了一张玫瑰和猫的合影,上传到了朋友圈,配文字:“今天是个好日子。花很喜欢,你,也很喜欢。”
朋友圈秀这种图,配这种模棱两可的文字,几乎可以想象会收到什么效果。
果然,朋友们无一例外都在问这个“你”是指猫,还是指人。要是指人,那人是谁。
司思留言:“秀恩爱,已经拉黑了,谢谢。我就问一句,敢不敢公开那个你?”
谭璇现在看到司思就觉得心虚,一种无力感窜上心头。
片刻之后,江彦丞来消息了:“谁送的花?”
谭璇继续陪他演:“一个爱慕我很多年的小哥哥。”
江彦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那小哥哥肯定很爱你。江太太决定接受他吗?纯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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