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谷传人少有外出,多数都是在谷中修炼,即便是出谷历练也是不理俗事,但凡有传人在江湖中行走,功力深厚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未尝败绩,在江湖之中地位超然。像秦峥这样的官宦子弟更是从未有过,要不是当年父亲有前代无忧谷主的信物,秦峥纵然天赋再好也是无法拜入无忧谷门下。
知道师傅正在闭关,秦峥本不想打扰,奈何此次出谷何时再回未尝不是个未知数,他提起真气让自己的声音得以穿透厚重的精铁大门,门内静悄悄地,秦峥也不着急,师傅闭关前就已说过他如今已可来去自由,倒不虞被人说成私自出谷。
虽说秦府之事让他忧心忡忡,但也知道不急于一时。
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句“可。”那声音犹如就在耳边,秦峥正了正神色展袖拜下,“多谢师傅多年来的淳淳教诲,峥儿此去不知何时再归,望师傅多多保重。”少年年轻的脸上细细地绒毛清晰可见,不和年龄的从容态度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分郑重。等了一会儿,见师傅没有其他吩咐,秦峥起身后退两步以示尊敬,便转身离开。
门内那打坐闭关之人身如泰岳威仪严肃,一眼望去却看不出年龄,或许三十许或许四十,如不是周身他气势,便是说他是弱冠之龄怕是也有人相信。
昏暗的石室内只有一盏长明灯放在角落的石台上旁边一个霍了口的水碗,原来石台边便是一汪冷泉,顶上一座钟乳时不时滴下几滴泉水。而其余的便只有那人坐下的蒲团,巨大的圆形石室里竟再也没有其他物件,秦峥转身离去之时,那人微微皱眉,瞬及便舒展开来,仿佛只是落在冷泉上的水滴经不起多少波澜,却一下一下玎玲不断。
秦峥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就看见墙头卧着一人,若是平时,他少不得打趣这位有房不入有床不躺偏偏喜欢树上墙头高卧的苏木师兄,但此时秦峥却是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在对方状似毫不在意的挑眉后说道:“苏师兄,我要回京了,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我捎带的吗?”
苏木盘膝而起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拿着不知从何处摸来的酒壶往嘴里猛灌。
秦峥等了片刻,见苏木只是喝酒并不搭腔,他叹了口气穿过院门才听见苏木喃喃说道:“你问问她,问她……”
秦峥讶异着回头,难道师兄早就知道吗?但是家里却是连他也瞒着,师兄从未出谷过,谷里来往讯息都有专人打理,师兄从来不感兴趣,怕是也没人会专程去告诉他,而师兄外头也没有熟识的人,却是从何得知?
“你问问她为何不回我信件。”说完这句苏木那本就被酒熏红的双颊倒是越发的红了,见秦峥怔忪的看着他,桃花眼狠狠一瞪,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头也不回说道:“小师弟你先去吧,让她给我口信,我就出谷来!”说的好不坚决,说完也不等秦峥的反应,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留下秦峥在原地,面上虽无甚表情,但那眼神里却满是悲愤,也不知为的何人。
☆、第2章 惊马
长安,这坐巍峨坚韧的千年古城,旦使王朝更迭也屹立不倒,千百年来各朝各代均定都于此,想来也是物华天宝龙气蒸腾之地,启朝国力强盛,帝都也经历多次修缮,如今城门高耸,古朴的城墙倾透出一股四方来朝的气势。
秦峥与封白出了无忧谷便汇合了等候在谷外几个看马的随侍,封白本体谅秦峥少有外出本想一路走走停停,顺便让他看看风景,只是秦峥如今再好的风景也无心观看,一行人紧赶慢赶终是来到了这长安城下。
时间已近傍晚,城门就要关了,赶着入城的人流都有些急了,反而弄得秩序乱象,你挤我推,就有那火爆脾气的大声喝骂了起来,只是城门侍卫闪着寒光的大戟让他们不敢过分。
秦峥干脆在距离城门数丈之地就勒马离鞍,把缰绳交给身边的随侍,等着城门卫疏通,城内不许策马疾行,还不如走路来得爽快。封白也不是没想过出示家徽,只是主人特地嘱咐过要低调入城,见秦峥此时反而不像之前那样着急也就作罢了。打发人前去排队,见秦峥踱步渐远,知道他有些心事也不去打搅。
凝视着城门上方的“长安”二字,秦峥竟有些近乡情怯,少小离家,算来如今已十余载未回过京城了。想到家中父母兄长,还有那个不省心的阿姐他微微叹了口气,复又轻笑出声,不管怎样,回家就好。
便在这时远处两骑疾驰而来,秦峥底子打得好真气虽不浑厚胜在精妙,远远便听见其中一人气急败坏的大喊:“顾言泾你耍赖!”
前头那骑士哈哈大笑,鲜衣怒马好不潇洒。见胜券在握城门在望那人渐渐放慢速度,这一回神便见一长身玉立的少年身披红色披风静静地看向这边,虽离得还远,但那如画的眉目,渊亭岳立的仪态,腰间挂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竟像是话本里仗剑而行的儒侠,一派悠闲淡雅,让人观之忘俗。
那顾言泾眼眸一亮,正想上前与其攀谈,就听身后马蹄声疾伴随着王弘烨狡黠的笑声:“哈哈哈哈,我赢啦!”
“小心!!”眼见同伴只顾着高兴,并未看见那少年正站在马匹行进路线上,而少年被他的身影挡住等看到从他身后突然出现的王弘烨时双方已经离得很近了,顾言泾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顾言泾出自关中秦、顾、陆、崔、柳、源六大世家的顾家,因机缘巧合与勋贵之首国舅府的王弘烨结交,虽说世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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