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清起了逗弄之心,想这些权贵走狗前日欺我如此,今日我定要反欺回来,看我一个大胡子女旦恶心不死你——他酒后忘性最大,早已忘了昨日剃须之事——便做了个所能做的做妩媚的姿势,风情万种的向那窗口抛了个媚眼,嫣然一笑,开口把想好的词改得更加香艳:
“红绢纱里细语,被翻红浪,最想此时□□,最恨无情郎,楼上客,花月正好,活色生香,怎舍得奴家独守空房。”
这词香艳,加之王子清的身段,调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子清唱罢了曲,依旧那个姿势,正等那人破口大骂,他再将那人骂回来。却想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王子清一愣,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好个活色生香!”
待王子清反应过来,那人已不见了。只空留一个大开的窗子,王子清忽然想起自己剃了须,那人不会把自己当成卖身的小倌儿了吧,想要骂人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更加郁闷。
本想大吵一架以泄心头烦闷,却不想讨了个没趣,他有些讪讪的,见乌云飘来,把月遮了,更没了情趣,便提了酒壶,索性回了厢房睡觉。
白三公子也是要考科举的人,哪怕背景雄厚,该认识的人也要认识些。惧内的怀王急于讨好身怀六甲的老婆,顾不得那日的不欢而散以及小舅子的厌学心理,找了个借口,又请了些相对没那么轻浮的江南才子到怀王府里来,准备打打小舅子的名声。
白献礼要炫文采,王子清这狗头军师是一定要在的。白三公子其实在江南还是小有名气的,不过他的才情却是远远撑不起这名气,背地里替他撑名气的自然是王子清,只要白献礼出席诗文会,王子清必然相随,两人暗通曲款,又有白家哥哥们相帮,自然瞒世人瞒得天衣无缝。王子清是风月中人,艳情出众,却少有人知道他的才华横溢,即使知道了也因他出身青楼,不屑承认。纵使白献礼与他相交,经常在各个诗文会上作陪,世人只当白三公子fēng_liú,扬州的文人哪个不fēng_liú?
当年白二公子救过王子清一命,这些年白家也算对王子清不薄,王子清又不是贪图功名的人,如有事情定然相帮,如此,白献礼怪才之名便被人津津乐道了了三年。
怀王虽是个闲散王爷,但毕竟也是个王爷,宴会当天也有不少人来。王子清与白献礼坐一桌,菜品丰富,交流和谐,文化气息浓厚,王子清吃得很满足,白献礼虽不十分出彩但凭着王子清的小纸条帮衬也博得了在座才子小小赞同,一切都很完美,怀王很满意,不时躲在屏风后面来偷偷审查的怀王妃也很满意。
就在怀王以及在坐的所有人以为一切就这样圆满和谐地继续下去直到结束,内侍传来一声传报:
“武王拜见。”
全场寂静了。
□□重武轻文,但维持清平盛世不可能仅仅靠笔杆子。当今圣上是个温和的明君,懂得以文治天下更懂得如何以武力维持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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