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主演啊,还是天王呢,不理人算什么。”
“不理我们也就算了,于修哥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住在医院的这几天,他可没去看过你一次!”女孩子在于修耳边说道。
于修笑了一下,“拍戏忙嘛,正常,我也没非得让他记着。”
“忙什么啊,这几天天天都下雨,总共就拍了两场戏,都不够数的呢!”
“哎呀,人家是什么人啊,诶你们不知道吧?姜家的家世说出来可是要吓死人的……”
女孩子们一边吃着瓜果,一边就开始八卦起姜越的家世来,那可是娱乐圈永不过时的谈资。
于修的脸色却越来越不明朗,徐徐在旁边看着,几次欲言又止,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回到房间,季优说要跟于修对一下后面剩下的几场戏,于修也听的很烦闷。
“后面也没什么事儿了,你现在剧组也混的挺好的,没多少地方要我操心的。你知道公司给我安排了另外的艺人,我现在……”
于修打断季优,挥着手赶人:“走走走都走,别在我眼前晃。”
季优看了于修两眼,没再说什么。徐徐送她出酒店的时候在后面说:“季优姐,你别跟于先生生气。他刚生完病,脾气本来就不好。”
“我倒不至于跟他生这个气。倒是你,以后要激灵着点儿。他虽然是个人精,但有的时候又很古板。你多辛苦些,好在他人品并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坏。你跟着他我也不担心你会受什么气,跟姑父他们也好交差了。”原来这徐徐跟季优是亲戚关系。
送走了季优后,徐徐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去敲了于修的房门。
“干什么。”于修站在门口,一脸神憎鬼厌的气场。
徐徐不仅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紧张。
“那个,于先生,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说。”
他没有要让人进门的意思,徐徐就站在门口,嗫嚅了好半天,道:“其实,你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天晚上,姜先生就来医院看你了。他本来晚上是跟剧组的人一起走了的,可是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那个时候你还在重症室,他就一直坐在我旁边。后来护士说你醒了,他还很紧张的跑去看你……你,你别生气。我觉得姜先生人挺好的,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而且对人也不错。你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之后,他还让我去睡觉,说他帮我看着,有他在,出不了事儿。姜先生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别认真,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紧张你。”
徐徐说道后面,就见于修脸上的阴沉之气已经消了大半,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于修已经展露笑颜了。
“哈,是吗。”于修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他甚至画风一转热情的邀请徐徐:“你进来坐着说吧。”
不知怎么的,于先生笑起来也让徐徐冒冷汗。他连忙摇头,“我说完了,晚安于先生。”
“拜拜。”听到身后甜的发腻的声音,徐徐腿发软的忙不迭跑。
啊啊,表姐还说这个男人好,可他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很恐怖。尤其是那阴一阵晴一阵的脾气,简直比小孩儿的脸还变的快好么。而且于修有时候生气的时候周身围绕的那股气场……怎么说的呢,总让徐徐从脚底心冒出寒意。
☆、第23章 汉水城(十四)
“越哥,这是他们针对这次吊灯坠落事件的说法和处置结果。”里泽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姜越。
姜越刚洗完澡,随意穿着白色的睡袍,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接过文件夹走到书桌旁翻开看。他仍旧带着水汽的眉毛微微拢起,眼睛的视线挨着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特别的认真仔细。
然后,他擦拭头发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一直在观察着他神色的里泽立马知趣的走过去。
“这里。”修长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条款项,姜越道:“这里的用词模糊,责任归属不明,到底是施工方的责任还是剧组的责任?是灯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还有这下面的赔偿,难道只是报销医疗费用吗?这样不行。”
里泽将姜越指出的地方看了一下,心里也大概明白,他拿起文件夹合上,“这样吧越哥,你就说你想要个什么结果,我去跟他们交涉。”
姜越黑眸暗沉,声色清冷:“责任该谁负就谁负,人有问题就换人,施工方有问题,就得终止合作。”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剧组这里边肯定也有猫腻,让他们终止合作,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烈战》这次是由al公司全权投资,说不定还有他们高层的人。”里泽有些担忧,毕竟这圈子里黑吃黑的事儿可不少。
“里泽,如果这次真的砸到了我,你会考虑这种问题吗?”姜越忽然问道。
里泽一震,抬头撞见姜越的眼神更是被吓的呼吸一窒。
“这件事你去处理吧,不用再来问我了。”
“……我知道了。”里泽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文件快速离开。依他这几年做姜越经纪人的经验来看,方才姜越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罕见的盛怒。
他真是糊涂,怎么会觉得被坠落的吊灯砸中的人是于修就没所谓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甚至在姜越面前说那种自以为精明的话,什么猫腻,什么高层,简直是蠢死了。他竟然淡忘了,姜越是最厌憎的就是这些!
姜家是这世上最古老最神秘的望族世家之一,其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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