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制的长条状,尾端由动物皮革或布条包裹住的,方便掌握,可以砍断前面的荆棘,但它最重要的用途是用来放血的。尤其在那种可怕的热带雨林,遇到危险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犹豫和心软,看见敌人便是毫不犹豫的刺下去,目标是颈部的大动脉,短时间内就可致命。
但我从未在警校见过那玩意儿,连专门负责装备的老师也没见过。据说那玩意儿很早就销声匿迹了。毕竟杀伤力太大,滥造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总之,这种东西就是我心头之痒,总想找机会见识见识。
但我没想到今天会看见以这种武器造成的凶杀案,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杀他们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对老张道,“起他们的底,明天交上来。”
“是!”老张洪亮的声音,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想了想,我又问了一件和凶杀案无关的问题。
“老张,你说我们警局都破成这鸟样了,局长怎么也不下令给修修?”
每次下雨木楼梯就发霉,那味道老远就闻得到,我鼻子真是深受其害。
“你不知道?”这时,老张压低了声音。
“知道什么?”我才刚来警局三年,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老张肯定知道,他在警局混了起码二十年,据他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了,不过运气不好,混到今天也还是这副样子。
老张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在我耳边低声道,“这栋楼不是局长不想修,是不能修。”
“为什么?”我真好奇。
“局长曾经派人多次勘察过,每次要动工的时候总会发生意外,没有一次是顺利的,后来又想会不会是巧合,就安排在夜晚整修,头儿,你想发生了什么事?”
“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嗯,听我慢慢道来。”老张这会儿变成说书的了。
“晚上的情景我是不知道啊,只是听说夜晚的时候比白天更可怕,据说那木楼梯每当要被掀起的时候就会哭!”
“啊?”我听了,心一抖。
“是真的,那些人试了好几次,有些硬是掀了起来,发现里面是个深幽幽的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还说里面传来更强烈的哭声!”
我操!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后来人人都说警局闹鬼,可你想想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儿啊?警局闹鬼,传出去还了得?于是局长下令,谁都要封口,所以修葺的事我们就再也绝口不提了。”
“那门槛也是那时候砌高的?”
“嗯。”
我摆摆手,示意老张不要说了。
不是我怕,而是觉得没必要再了解了,既然是因为局长下令不能修葺的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
这时老张又问,“头儿,这件案子这么古怪,要通知上头吗?”
“你傻啊,局长要我负责我必定全力以赴,万一我没做好被降职也就算了,但要是咱们局长丢了脸面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你想其他区的人会怎么笑话咱?”
“那也是。”老张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
☆、2
? 从这以后,事情就忙了起来。
我看了老张收集的资料,原来那几个短命鬼里,有两个是越南人,两个是马来人,还有一个是老挝的,一个是本地的。
这算什么?大杂烩?
我把目标放在本地这个,先从这里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切入点。
我查到本地的这个家伙外号叫老黑,有案底,上个月刚从牢里出来,打过越战,在牢里是个很沉闷不爱说话的人,很多人认为他没有杀伤力,却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坐牢。
那是因为他当年在越南见钱眼看,杀了许多无辜的老百姓。
其实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他没有弱点,非要说唯一那就是钱,为了钱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虽然到最后也确实是这样。但他身后的关系却清清白白,什么都查不到,俨然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几个越南人是当地的武装分子,马来人是当地原住民,都以凶残成性著名,老挝那个是个农民,没有钱的人更凶残,要其他的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线索到这里全断了,能查的我全都查了。看来就和我当时估计的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被叫来办事的。
那么,那个能把他们叫来的人势力一定不容小觑,说不定此刻还在某个地方嘲笑我们这群跟无头苍蝇般的条子呢。
我很苦恼,老张和琳达每次看见我都眼睛放光,都以为我肯定找到了什么线索,可我这次竟不像以前那么幸运了。
那些“幸运的力量”不再帮助我,好多次我以为会像以前那样,我只要坐着45度角仰望天空做忧郁状,那些证据或线索就会掉在我的眼前。
可惜,没有。
这一次,我是彻底懵了。
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我脑袋一片发黑,盯着尸体的照片想从里面看到什么似的,但除了极度扭曲的脸,我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时老张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头儿,别想太多了,有时候线索不出现不是我们没尽力,而是它隐藏得太深,你这么盯着看也没用,不如和我去喝杯吧,就当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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