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格挡,却不知为何手上的动作一缓,生生的慢了几分。高手过招间怎能容许他此番动作,更何况同他笔试的可是江湖上以剑法狠闻名的锦毛鼠。画影锋利的剑芒就在眼前,展昭竟是突然就忘了动作,干站着什么也不做。
白玉堂眼见着展昭就要这样命丧于自己剑下,拼着内息受损硬生生的将剑锋偏转,堪堪躲过展昭暴露在他剑下的弱点。
“死猫!你在发什么愣!”白玉堂顺手从自己的暗器袋中摸出几块圆润的石头瞄准膻中、鸠尾几处要穴,展昭几个翻身,堪堪躲过那些要命的石子。白玉堂见暗器不中也不恼怒,只是悻悻然的将画影收入剑鞘。不经意的拍掉发上及肩头的桃花瓣。
展昭见他杀气全无,也不好意思再多做追究也收了剑,淡淡的看着白玉堂,“白兄,可消气了?”“呸,爷爷哪里消气了,今天爷突然没兴致和你比下去了。”白玉堂又是刷的一下拍开这扇,脚下微晃两步“这笔帐先记着,回头我赢了你反倒有人说我,赢了你这病猫不光彩了!”
展昭抚了抚右肩,笑道:“白兄,倒是体恤展某了,多谢,白兄手下留情。”白玉堂看展昭明明身上带伤却还是执意要去赏什么花,想是上月为了抓获京城那起盗窃案落下的伤,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这才装的一副身体蹦棒的样子。真是完全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亏得自己次次问得大嫂寻的疗伤灵药。
“白兄?白兄?”展昭在一旁见白玉堂定在原地,心思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白玉堂被这一大喊吓得一下回过神,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忙一扇打在展昭肩头,不过这好死不活的敲在展昭受伤的右肩引的展昭一声轻哼,“你这笨猫,平时的机灵性子都跑到狗肚子里去了么?那么乐意被我打!”白玉堂还是没忍住,伸手抚了抚展昭的右肩,心上的那名为自责的薄纱又蒙一层。展昭依旧笑的春光灿烂,只是这笑在白玉堂眼里看来怎么看都带了点别的意思。
当两人各自心里怀着不同的思量时,天公不作美,原本已经停了好一会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而下,展昭和白玉堂的行李皆寄放在山下的客栈里,自然这两人上山游玩除了随身不离的佩剑自是不会带其他的物什,白玉堂无奈的用扇子有下没下的挡在头顶,岂料这雨竟是越下越大,不多时别说折扇就连身上的那套白衫也湿的差不多了,展昭甚是好笑的看着白玉堂没折腾几下就被打湿的白衣,沉声道:“白兄,适才上山时展某似乎见半山腰上有一座竹楼,倒是可以令你我二人避避雨。”
白玉堂闻言,猛地一瞪“这可就是常言道的马后炮?展大人真是好大一发!”展昭见他发丝散乱,身上的白衫已是被愈下愈大的雨尽数淋湿,浑身狼狈不堪,但嘴上却还是咄咄逼人。心里暗叹一口气“好了,展某认输不行?走吧!带你去那间竹屋,问问里面住着的人家避避雨也好,不然害了风寒可就不好了。”说着拉过白玉堂的衣袖径自朝下山的石径奔去...
待展昭与白玉堂行至半山腰已是黄昏时分,白玉堂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果真看见一座竹楼独立于这整片的桃花之中,显得遗世而独立,想必这座竹楼的主人定也是个性情中人。
“请问,屋内可有人?”展昭看着大门紧闭的竹楼试探性的开口。竹楼内一点声响也没有,展昭看竹楼的二楼上闪烁的微弱的烛光心下疑惑,但还是拍了拍大门继续喊道:“屋内可是有人?在下与友人一道前来赏花,不料路逢天降大雨,请阁下行个方便,容在下与友人借贵处避雨?”
等了良久还是没有动静,白玉堂被雨淋得浑身冰凉,有些沉不住气了“这竹楼中人卖的又是什么关子,喊了这些声怎滴一点动静也没有?”展昭还来不及阻止他,白玉堂便两下略上二楼,但见凉风一阵,眼角捕捉到的只剩雪色长衫的一抹衣角。展昭叹了口气,还没待他做下一步动作,楼上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展昭心里暗叫不好。脚下也使力运功,从楼上半开的轩窗钻了进去。
“白兄,你这是...”展昭看着眼前室内的一片狼藉,不由得抚了抚头。这是一间不大的客室,东西也不是很多,仅有一张书桌,一把藤椅,靠墙处是一个书架,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笔锋清新脱俗但也不乏为佳品。
现今藤椅被撞倒在地,书桌上墨迹,宣纸一通乱飞,再看一位青衣女子发髻松散,脸颊边染有墨痕,青色的裙摆上也有好几块墨迹,手中抓着一只狼毫笔扶着书架的柜壁,喘着气,脸色泛白似是被吓得不轻。白玉堂就立在书桌前方,白色的长衫本就因为雨水湿的不成样子,但在衣服前襟处倒是有一大块黑渍,随着水迹慢慢晕开来,倒像是在那里做了一副泼墨山水画。
经展昭这一喊,白玉堂才醒悟过来,他拉了拉衣服前襟,脸不由得黑了一半,当下就指着青衣女子,冷声道:“你这丫头,作甚么拿砚台砸我!”
青衣女子倒是没有被白玉堂的气势吓到,只是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冷声道:“这位爷,说的真好,荒郊野岭更适逢雨露连绵,小女子孤身一人在楼中撰写散记,不巧碰到一白影飞入室内,小女子当是遭了山贼,试问一般良家女子哪一个不会自卫,小女子手头又无利器,自是只好那先台当作武器掷出。”那女的声音虽清冷透着一股寒意却也清脆温婉,像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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