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安,这是谁家的孩子?”李定塘顺手送了小娃一个糖人
聆安一脸真诚,“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你刚刚走了之后我生的。”
“什么?”
李定塘听后有点懵,好多事他可是只想过没做过。他放下东西坐下来喝了口水,然后忽然揪住正在吃槽子糕的小娃的小辫说:“折甘,别吃了,会撑到,我知道是你!”
小娃听后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他奶声奶气的说:“我不认识折甘!我是钱…金宝!”。
李定塘捏了捏“钱金宝”软软的脸蛋,从地上一堆东西里拿出一包盐渍梅递给聆安。聆安接过道:“哈哈哈那就是折甘,他刚刚求我把他装到袖子里出去逛逛,出去了之后我的袖子一轻然后就有个小孩子跑过来拽我,我就知道聆安附在他身上了。这个小孩是客栈老板的小儿子,我跟老板说让他在我这里玩一会,老板也同意了的。”
李定塘敲了敲“钱金宝”的脑袋说:“折甘,你这样对小孩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有,怎么找了个这么小的附上?”。
“爷法力高强,他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是最近会贪睡些。这次出门就发现了他一个好看的,难不成还附到街上卖糖葫芦的白胡子老头身上?那爷还怎么进客栈?你这个蠢材!”
李定塘也不好意思冲一个小奶娃动手,他淡淡说了句“聆安,咱们一会就走,走之前把竹管埋在后院”
钱金宝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门,不一会屋子里多了只青色的透明狐狸飘着跟在聆安身后唠唠叨叨。
折甘大概知道幽容峰的位置,如果他所言不错,从宝泉镇出发骑马到幽容峰至少需要十日。李定塘备好水粮,和聆安共骑一骑。
“聆安,这就带你骑马。”李定塘环着聆安的腰扯着缰绳。聆安的温度隔着衣物传来,李定塘打马前行。
折甘修养多日不想再闷在竹管里,他求了半天聆安才换得待在聆安袖子里的机会。
袖子里并不舒服,李定塘怕吓到人坚持不让折甘出来,折甘没法,只好蔫蔫的缩在袖子里偷偷向外看。大道边稀疏开着花,聆安看着车马行人和李定塘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二人一折甘走走停停傍晚时才行至纽阳城。
刚刚进城,聆安便觉得袖子又变轻了——不过折甘肯定没回竹管里,他瞅瞅李定塘,李定塘也没法,两人无奈之下只能拿出竹管来试着敲敲。
两个人正捯饬着竹管,李定塘警觉地扭头,曾则谦站在他们身后,他笑眯眯的瞅着二人。
李定塘往后退了一步,拉起聆安便要继续赶路。
“聆安,李定塘,不用找了,爷在这!”
“曾则谦?”李定塘试探着叫他。
“啥?爷是折甘!”
聆安打了一个哈欠,“折甘,你看中这个人了?”
“嗯,爷晚上问问他,如果他要是同意了,等有人的时候爷就附在他身上跟你们说话,等没人了爷再把身体还给他。对了,他要是同意了,你们不能拦着爷。”
李定塘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人认识我。我现在不想被人认出来,折甘,你换一个人。”
“曾则谦”白了他一眼,“刚刚爷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旁边的茶楼里盯着你呢,他已经认出你了,倒不如让他跟着咱们,省得到处乱说。”
李定塘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折甘,你记住,我从北疆来,得惊决相救替他带你去幽容峰。”
聆安忽然开口,他问:“折甘,你怎么知道他会同意?要是你是冰肌玉骨雪肤花貌的小娘子,他可能会同意,可是…可是你是一只发光的狐狸哈哈哈哈哈。”
“曾则谦”唰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潇洒的扇了扇后开口道:“什么发光的狐狸,爷修成的人形不说惊天地泣鬼神那也是倾国倾城了,怎么还胜不过一个小娘子!只不过爷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好,要不然变出来美死你们!”
夜渡白耳江,从船上遥望可见其他船灯火星星。聆安扒着船舫边看江面,偶有几条鱼蹦出水面银光一闪,江风轻徐。
“白耳江真宽。”聆安托着腮,风吹起几缕发丝,“像无端海。”
“想回去?”李定塘靠着门看聆安。
“还不想。要是我回无端海,李定塘,你是不是也跟着我。”
“应该吧。”李定塘想了想,可能有一天你会不想我去,或者——我不能活着和你回去。“时间还长,说不准。”
“你不想跟着我,我就放了你。”聆安把吹到眼前的发拨开,“可是你得把我送回去。”
李定塘没说话,隔了很久他应了一声,“一定。”
曾则谦端着盏灯走过来。
“老晏。”他喊李定塘,满眼欢喜。
“则……谦。”李定塘揪了颗在葡萄扔过去,曾则谦一把接住。“好久不见。”他走到聆安身边。
曾则谦对聆安拱手作了个揖,“这个我该知道,聆安小弟好,我是曾礼,字则谦,王都人。”
聆安回他一礼,“则谦兄,聆安有礼了。”
李定塘吃了颗葡萄,“你们两个真有趣,既然都认识了还拘束什么?”
“老晏,我本以为今生无缘和你再见,却未曾想想到他乡逢故人。我已应下折甘的要求,日后同行,还请你们两个多多照拂。”
聆安鼓着嘴敲敲竹管,折甘跑出来。“好聆安,你是不是要带爷去吃饭?”他亲昵的蹭蹭聆安的脸。李定塘拿过竹管作势要抛到江里,聆安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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