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瞎猫碰死耗子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第二天许郡洋就抽出了一些时间去了一趟本地的历史文献馆,左庭说的对,许家在当时来说只是豪门富商而已,并没有参政,所以这些历史资料上能查到的记载还是很少的。
许郡洋走了很多弯路,查了很多资料到最后都发现根本没什么用。这么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翻了多少资料,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当年的报纸偶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许郡洋查看的只是翻录到网上的扫描版,原版的东西都已经被封存了,普通人是拿不到的。不过扫描版的优点就是可以随意放大,并且还有历史学家的注解可供参考。
那张报纸的头版头条记载了当年发生在那座岛上的一件入室抢劫的大案,盗贼在走投无路之下投井自尽。可能是怕民众不清楚事发地点吧,报纸上特别交代,原许家府邸。这也就让许郡洋得以确定那件案子就发生在自家的院子里。
还有那张大的夸张的现场照片,几名巡捕房的人正围着一口古井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而那口井正是前不久许郡洋刚刚命人用水泥填上的井,井口的百花浮雕他记的再清楚不过了。打捞上来的尸体放在一边,面貌实在难以辨认,但那头漆黑的长发却特别的显眼。
那个时间段清政府早就已经倒台了,男人续发的传统自然也早就不复存在了。这个所谓的“贼”会留这么长的头发不是很奇怪吗?
看到这里许郡洋微微的皱了下眉,似乎有某件与此相关的事,可一时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个奇怪的感觉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因为时间有限他匆匆的把余下的文字看了一遍。洋洋洒洒数千字无外乎都是夸赞巡捕房办事多么尽职尽责鞠躬尽瘁,事主家的老爷如何感恩戴德,大力赞扬等等等等。
许郡洋觉得自己好像又白忙乎了一场,这件在当时来说相当轰动的案子在今天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某个江湖侠士看不惯那些侵略者而出来劫富济贫罢了。
再说,报纸出版的日期为1925年的初秋,显然,案件发生时许家已经搬走了,那里的屋主已经变成了法国富商。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和许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之后的一些相关报道却勾起了他一些兴趣,有记者怀疑那间案子存属子虚乌有,投井自尽的人也并不是什么流贼,而是一个唱戏的戏子。报道上还同时配了一张照片,是他登台扮白娘子时的样子。虽然上了重妆还是女人的扮相,但不难看出这名男子的长相是何其的绝色倾城。
许郡洋很难把这个绝色的男人和井边的那具残破的尸体联系在一起,不过,如果这个记者说的都是事实,那当年的事绝对是另有蹊跷。可惜不知何故关于此事的报道就此中断了再也没有被提过只言片语。
不久后许家的老宅又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一场莫名的大火将那栋房子烧成了一片灰烬,连主带仆整整二十六人全部葬身火海。是意外事故还是有人故意纵火,案件直到几年之后也没有告破。
好像还是没什么联系,死的人中也没一个许家的人,许郡洋觉得自己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看的这些东西根本没用,调查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在线索中断之后,许郡洋左思右想决定去拜访一下邻居郑老先生。
☆、 第八章:
人在小的时候都听过一些鬼啊神啊什么的传闻,长大以后多数会忘的一干二净。不过许家宅子里的那些传闻,郑老可是记得太清楚了,不只是因为房前屋后的离的近,还因为他曾亲眼见过。
郑家是后搬到岛上来的,那时候许家已经翻盖完了,可好好的洋房却整天锁着大门没有一个人进去住过。
周围的邻居对那栋房子似乎都有些芥蒂,宁可绕着远路走也不肯从那房子前经过。住的年头久了郑老先生就听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那栋宅子,闹鬼!
他还记得那是在他十岁那年的夏天,那天的天气出奇的闷热,前后窗户都开开也没个过堂风,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了他还没睡踏实,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唱戏。
他的卧室当时在自家房子的三楼,站在窗口能清楚的看见许宅那栋房子的后身。
平日里一直黑灯瞎火的宅子此时却灯火通明,窗户映照出的光把后院的凉亭都照亮了。里面还传出一阵阵吹拉弹唱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清清楚楚的传进耳朵里。他还看见,有一个戏子打扮的人在二楼的客厅里甩着水袖唱着他听不懂的曲子。那声音,好听极了。
小孩子胆子大,玩儿心也重,何况那个年月对于小孩子来说唯一有趣的事就是看戏,平日里要是谁家有喜事请了戏班周围的小孩儿都会去凑个热闹,不但有戏看回头说不定还能捞到红包。
他也没跟别人说披上衣服就出了门,摸着黑顺着巷子绕到了那栋院子的大门口。
那时候大门是锁着的,可他用手一推就开了,院子里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看着可喜气了。有两个头发盘成双丫髻穿着小红袄的丫鬟端着果盘走过去,雪白的小脸上用胭脂点了两个圆圆的红脸蛋儿,还有那小嘴儿,画的像樱桃一样,小小的一点血红血红的。
她们看见外人进来也没拦着,还捂着嘴偷笑,杏仁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可好看了。
郑老被她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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