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横亘在夏佐面前的,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每3个月注射一次oa信息素抑制剂的时间快到了。
由于他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支抑制剂,并且在未来可预见的相当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得到新的补充,所以夏佐想尝试着能否通过拉长两支针剂间的注射时间,来延缓这一过程。
这一天是抑制剂失效的最后一天。
夏佐把玩着手里装有针剂的空间纽,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药剂失效的那一刻的到来。
但是从早晨等到下午,他都没有发现身体出现什么变化,这让他有些放松起来。
正当夏佐收起了空间纽想要去光脑上查询沃尔号的一些航行信息时,刚迈出了一步就脚底一软歪倒了地上!
就像是一簇微小的火苗烧破了什么东西之后突然借助血液的威势燎燃成了滔天灼热……
这种体验夏佐从未经历过: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渗出的酸软带着酥麻缓慢地侵入身体,留恋地逡巡在那些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到的部位,却带来意外的强烈感触,甚至连头脑里的清明都在一寸寸地被蚕食……有一种焦躁的难以言明的渴求在悄无声息地蒸腾着缠绕而上,藤蔓般地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脏饥渴地吸食着他的血液、骨肉、精神乃至意志等等但凡他还拥有着的东西!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身上刚换好的绷带就被汗水瞬间打湿了,裹在皮质手套里的指尖甚至能触摸到手套内层上的潮湿。
他的发情期早该到临,却总是被抑制剂硬生生地封印在体内,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挣脱枷锁的突破口,甫一发作便以一种沛然不可抵御的强硬姿态瞬间冲破了他的全部防线。
被压制太久的oa信息素实在太过浓郁,以至于哪怕有着绷带上药物的中和,依然张扬地侵占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一向对oa都受到了影响。
博比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头脑被馥郁甜香的味道冲击得有些昏沉,不自觉地说了一句:“……好好闻啊。”
夏佐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用尽全部自制力翻出了空间纽,在连续两次打开失败后终于在第三次获得了成功,然后迷乱地抓起了那支有着熠银色的针剂,猛地扎进了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
随着仅仅只有几毫升药剂被推送到体内,夏佐觉得身体里的异动像是一只不甘心地嘶吼的兽,被渐渐逼退着难耐地蛰伏下去,重新被理智的大门封锁起来。
他几乎是在扔掉注射完毕的针剂的同一时刻,就立刻扑到刚刚被打开智能系统的光脑前,哑着嗓子喝道:“启动舱室空气自净系统!”
“权限不足。”光脑人工智能硬邦邦地拒绝道。
被他的信息素激得头脑发晕的博比不受控制地凑了过来,低下头就想去舔.吻他脖颈上那个还渗着些微血迹的针孔。
夏佐一把扭过他的脑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说:“权限!”
博比被他掐得快要翻出白眼了,但却好歹听进去了这两个字,在生命受到了最直观的威胁的情况下,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要求,甚至没有顾虑地直接接通了沃尔号的总控智能。
幸运的是,在此前那次灾难性的空间跃迁中,星舰的信号传导系统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因此这次违规接入竟然没有被及时察觉到。
夏佐在博比刚结束操作后,就一个手刀砍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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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控智能没有发现自己被入侵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在经过一个月的航行后还无法进行星际定位后,舰长终于下令沃尔号利用脉冲信号发射询问定位或星路指引的求助了。
作为目前通讯主要手段的脉冲技术,虽然其信号微弱但却能极大地保留其中的讯息,并且最为可贵的是它可以不受任何介质的阻拦,甚至连虫洞都可以无损地通过。
于是,在隔了大约20光年的临近星系中,一束脉冲信号通过虫洞的偏折后,被一艘巨大的星舰接收到了讯息。
这束信号其实已经非常微弱了,如果性能稍微差一些——比如和沃尔号同等级别——的星舰,恐怕根本无法发现它。
但是这艘星舰,赫然是一艘总星系级别的航母主舰!
“船长,”一个装着机械手臂的男人恭敬地向着背对着他的高背指挥椅躬下了身子,“‘歌姬’刚刚拦截到了一条来自20光年外的信号。”
装饰华丽到堪称毫无意义的宽大指挥椅慢慢地转了过来,露出了坐于其上的半支着下巴的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贵族华服,最外面罩着的深蓝色大氅绣着一朵攀绕于银色利剑而上的黑色玫瑰,一头妖异奢华的红色长发被发带束在脑后,衬得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愈发显得锐利逼人。
“我的小美人儿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男人站起身来,点了几下虚拟操控屏。
他口中的“小美人儿”指的是自己乘坐的星舰,全名“黯夜歌姬”,是一艘长达近百里的巨型航母战舰。
随着他的操作,全息投影立刻按照溯源推演,仅仅耗时几秒钟就显示出了发射出脉冲信号的沃尔号的具体位置。
“能发出这种信号的,应该是一艘军用星舰。”男人的唇角恶意地扬了起来,“给它回信号,告诉它我们的位置——记得伪装成一艘无害的民用商船。”
他的话让这间占地甚为广敞的指挥舱里的男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随着黯夜歌姬号发射回的指路讯息,这座庞然巨物以一种看似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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