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没人知道,他有个前男友曾经偷偷拍过他的艳照,分手后找他要钱花。蓝苗宛如鲁提辖怒打镇关西,起手就将他打了个满脸喷花,将一堆照片扔在他脸上,让他尽管去贴,最好学校公司街道上多贴几个地方,少了我不答应!后来那人连屁也没放一个,再也没敢找他。
你对我好,我一天十七八遍记着你的好,你搞我的鬼,我让你跟鬼去搞!
伊哭在尸身上一阵摸索,阴声道:“毒药不是他的。”
善用毒药的人贴身物事一定与常人不同,就像中文系与物理系的硬盘内容物一定不同。尸身上不仅没有解药,也没有毒药。
忽然有人嫣然笑道:“下毒也是有学问的,凭他,还没那个本事。”
厨房另一侧,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站在门里。她穿着红缎的小皮袄,梳着万字髻,桂花油的香气一阵一阵送来。
伊哭竟微有动容,道:“蔷薇夫人?”随后又道:“原来他就是紫面二郎。”
蔷薇夫人捏着块小手帕,笑道:“没想到二十年后,还有男人能一见到我,就叫出我的名字。不像那个死没良心的,当年拐了我私奔,又成天欺负我,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糟蹋成这幅模样。”
蓝苗目瞪口呆,看见她后竟忘了生气——她实在太胖了,人家的三围像葫芦,她的三围像鸡蛋。如果被糟蹋就会成“这幅模样”,那索马里的小孩们简直都要抢着被糟蹋。
伊哭冷笑道:“蔷薇夫人的下毒手段确属独步。解药在哪里?”
她很有风情地笑着,道:“把她那只蝎子收起来。”
“把棉袄里的金丝甲掏出来。”
“放在地上。”
“然后退到门口。”
她手里拈着一个小瓷瓶,道:“这毒只要一动真力,必死无疑。不动,也活不过三天。你们最好不要胡来,万一砸了解药,我可不知如何是好。金丝甲拿走后,解药我会放在灶上。”
蓝苗怒道:“你要命还是要解药?”
蔷薇夫人扭动着腰肢,缓缓蹲下身去,笑道:“管好你的女人,这么千娇百媚的小尤物,七窍流血可不好看。”
伊哭左臂搂着蓝苗,一直稳若磐石。尽管脸上青气缭绕,仍然退到门口。
蔷薇夫人握着那件金丝织就的马甲,忍不住眉间兴奋之意。她笑道:“好乖。”又叹道:“许久没男人在我面前这么乖了……”一抬手,竟将小瓷瓶扔进了滚烫的面汤中,整个人已经飞掠出窗!
伊哭捏断瓶颈,手上还蒸腾着热气,脸色却变了。
远处传来一声惨呼!
他抱着蓝苗飞掠出窗,就看见一个肥胖的肉球从雪地上滚开,然后弹跳上马。一个女人伏在地上,身边的白雪染成了一片殷红。伊哭连点她几处穴道,翻过她来,道:“解药在哪里?”
蔷薇夫人一咳一口血,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见伊哭问话,笑道:“根本没有解药,十几年前我身上就没解药了,哈哈!”她忽然紧抓住伊哭的手,道:“替我报仇!杀我的人叫做‘妙郎君花蜂’!替我报仇,我立刻就告诉你解毒之法!”
伊哭狞笑道:“说!”
蔷薇夫人盛开了一朵蔷薇般甜蜜的笑,好似在沉入地狱之时,终于拉住了对方的腿。
☆、解毒的人有点傲娇
天地间一片茫茫风雪,几十里内不见人烟,只空留着马走过的蹄印。
青袍中漏出一角蓝衣,在雪地上狂奔而过。
蓝苗靠在伊哭怀里,伊哭并未追踪窃走金丝甲之人,而是沿着蔷薇夫人说的路线直奔而下。他叹道:“我欠你天大人情。”
他不仅感觉功力流失,力气也在流失,如果伊哭将他放下,他就要溜到地上去了。
身后远远传来马蹄声,似有一行骑手赶来。蓝苗看不见外面情形,心道,这天气,原来还有人急着办事。
马蹄声渐近,忽然有人道:“秦老伯,你看这个傻瓜,居然用两条腿赶路。”这声音清脆尖细又响亮,听起来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两人离开酒肆时,发现妙郎君花蜂将马厩中的马全数杀死,显然是防止他们来追赶。伊哭只能用轻功赶路,消耗极大,速度也无法与马匹媲美。
伊哭倏然拔身而起,一拳向那骑手打去。拳风扑面,那人眼看硬接这拳,必定口吐鲜血,内脏说不得也吐出来点,只得甩镫滚下马去。伊哭落在马背上,抢过马鞭来,狠狠抽了它一鞭。
蓝苗忍不住哈哈大笑,听后面破口大骂,将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什么猪操、狗日,后面骂得越是愤怒,他笑声越是难忍,被颠得咳了几声,才渐渐平静下来。道:“是什么人?”
伊哭道:“不认识。”
蓝苗道:“论沉默是金的重要性。”随即又放声大笑。
伊哭道:“有了这马,天黑前定能赶到,你少说些话。”
蓝苗将头靠在他肩上,漫声道:“如果我死了,你记得烧台电脑给我……”
天色渐暮,伊哭终于赶到了一片梅林之前。那马前腿已跪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些血沫来。
梅林中显出一条曲曲折折的石子儿小路,一座小桥跨过潺潺流水。雪上毫无人迹,只有一串黄犬脚印留下。
伊哭大步跨过小桥,红梅中一个院落,三五石屋。他高声道:“敢问这里可是梅花草堂?”
过了会儿,院中有人回道:“日落之后,概不见客,明天再来吧!”
伊哭皱眉,道:“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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