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真是个令人愉悦的职业。”
“我下次过来的时候给您带我自己烤的奶油面包,希望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邓布利多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虽然你的动手能力不怎么样,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你做一次尝试。”
苏拂讪讪的道:“您放心,吃了绝对不会中毒身亡,夏洛克已经试过了……”
邓布利多愉快的笑了起来,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福尔摩斯先生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你也和他很合得来。”
苏拂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校长的用意,不动声色的眯眼道:“是这样。”
“苏,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邓布利多微笑着摆摆手,“信任这种情绪确实很难建立……你既然对他很青睐,我倒是希望你们成为好朋友,这对你有好处。”
苏拂淡声道:“我没有不信任谁,不过您说的对——”
她停顿了一瞬,眉头轻微蹙起,语气斟酌:“——我确实很喜欢他。”
邓布利多沉默少倾,继续道:“刚才我们说到哪?啊——奶油面包,不过面包可能先得搁置一段时间,苏,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苏拂打起了精神:“您尽管说。”
邓布利多道:“关于伏地魔的身世我们已经有了线索——当然还需要去说服康奈利,但是我想我们可以先进行下一步,关于他的青年时期,众所周知——当然也令所有人惊讶,他毕业之后去了博金-博克当了一个店员……”
“您是想让我去找卡拉克塔库斯·博克调查他当年的事?”
“他当年在博金-博克都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接触过什么人——这很重要。”
苏拂沉思道:“这可有点难,毕竟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事情发生过后,总会留下痕迹和线索。”
“我尽量。”
苏拂说着站起身往门口走。
邓布利多问:“苏,你不回家吗?”
“我想去霍格莫德,”苏拂道,“去酒吧里坐坐,我很久没有见到阿不福思了。”
“我也觉得你需要放松,”邓布利多忽然道,“讨论伏地魔的事情让你有些……焦躁。”
苏拂咧了咧嘴,半响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也许吧,毕竟我一点也不想让他回来。”
她说完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城堡走廊和楼道里没有一个学生,阳光透过彩色的压花玻璃穿射进来,颜色斑驳美丽,画像上的人物四处跑着串门,偶尔有一两个乳白色的幽灵从她面前飘过。
苏拂转过走廊,看见一条细细的影子立在墙角,逆光里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被她她身上明晃晃的反光刺的睁不开眼睛。
走近了她才发现,原来这人身上挂满了透明的珠子,此刻站在阳光里,简直像是个太阳能光板一样,各种折射。
她开口:“特里劳妮教授,你在这里做什么?”
西比尔·特里劳妮仿佛惊了一跳,手里的塔罗牌撒了满地,她打了一个战栗,然后仿佛才察觉似得抬头:“啊——弗兰克,中午好……”
“中午好。”苏拂应了一句,魔杖一挥将地上的塔罗牌都收集起来还给她,特里劳妮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混沌的目光触及最上面的牌面,忽然尖声道:“魔术师——事情的开始就不顺利,将会走入荆棘丛林——”
她念叨着,粗暴的将塔罗牌一把夺了过去,仿佛忽然遇到什么伤心事似的哭了起来。
苏拂:“……”
她无奈的摆摆手,转身离开。
身后特里劳妮依旧在抽泣,边啜泣边哽咽的说着:“女祭司和恶魔——敏锐的洞察力,思考和直觉,**和永生,这肯定不对……应该是这张才对,命运之轮——坏的方向!一个黑头发年轻人,不愿意被蒙在鼓里……海王星,对没错——倒吊者!被最亲密的人杀死——无意义牺牲的女人,拿着乐器的小孩……”
苏拂面无表情的捂上了耳朵。
早就说过,她讨厌占卜这玩意儿,毫无用处并且危言耸听。
她快步走下了楼梯,蓦地猝不及防感觉好像有一桶冰水从她的头上浇了下去,简直透心凉心飞扬——
“真酸爽……”她几乎无声的说了一句,抬头看见飘在自己上方的淡白色身影,女人的长裙裙摆拂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阵冰冷森凉的触感。
“莱希特小姐,欢迎回到霍格沃兹。”女人声音冷淡的道。
“原来是你……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常驻幽灵,苏拂在学生时代经常会,因此对拉文克劳的事物相对熟悉,和格雷女士以前也经常说话。
“我是弗兰克,”苏拂道,“您别叫错了。”
“名字不过是一个人在世间的称号而已,不论如何变化,你依旧是你。”
透过格雷女士,苏拂模糊的看见楼梯上的特里劳妮教授依旧站在原地,洗着那副脏兮兮的塔罗牌,嘴里念念有词。
“你似乎不很喜欢她?”格雷女士问。
苏拂眯眼,回道:“我一向不喜欢占卜和预言……”
“伟大的预言家通常都很避世,”格雷女士道,“这也是至今预言很少流传于世的原因之一。”
“还有另外的原因呢?”
“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有一个收置诸多预言的密室。”
苏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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