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同游
当开往漱河的列车出现在檀溪眼前时,他第无数次的赞叹现代人的发明力与制造力,抓着温予的衣角,含泪激动道:“等会我们就要乘这艘长龙去往漱河么?”
温予满脸黑线:“不是长龙,它的学名叫做——火车。”
“火车?那等会儿岂不是会烧起来?这如何能乘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檀溪连连摆手,就要往回走。
温予一伸手把他拽了回来,一只手按在他脑袋上,高度正合适:“火车不会有火,就像老鼠并不是生下来就老。至于它为何叫火车,这个嘛…额…我也不太清楚。”
两人废话了一段后,终于提着行李上了车,找到了座位,是硬座。
火车缓缓开动,小窗外的景色也跟着开始变换,檀溪扒拉着窗口,像个新生儿一般,张着好奇的眼瞧着未知的景色。
“外面好美,可否给我拍些照片?”檀溪兴致勃勃的道。
温予会心一笑,得意道:“特地带了单反,知道你喜欢拍照。”
檀溪冲着他感激的一笑,温予已经拿出单反。
“咔”一声,此刻永存。
对面座位的两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见他们一个凹造型,一个用心拍,激动的就差尖叫了起来。
温予将相机递给其中一女孩,丝毫不在意她们的调笑,道:“美女帮忙拍个照呗。”
说完把头凑近檀溪,摆了个最傻的剪刀手,檀溪也没有躲闪,学着摆了另一把剪刀。
女孩乐呵呵的按下了快门,一起说道:“基情无限!”
显然是对腐女。
檀溪听不懂她们的措辞,还一个劲儿的道谢,女孩以为他是默认了,更加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白天很快过去,夜晚降临。简单的吃了些盒饭后,檀溪就开始犯困。枕在靠背上的头也在不经意间歪向了温予的肩膀。
火车不断向前,时而有些微微颠簸,温予怕他睡得不舒服,还特意往下挪了挪,迁就他的高度,这就直接导致了第二天下火车时肩膀酸的跟脱臼了似的,连行李都搬不下来。
到达漱河,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晚上,温予按姜斯给的号码给土三儿打了个电话,那人听说是姜斯介绍来的,态度顿时好了不少,但说话还是硬邦邦的,算不上客气。双方约定就在他们下榻的这家漱江客栈碰面。
檀溪第一次看到这家客栈的招牌时就提出了异议:“漱河古镇的客栈为何要叫漱江?真是奇了大怪。”
这个问题温予也不能给出解答,但后来,他们还是明白了。
约定的日期,温檀两人早早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等待。距离相约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一个矮个男人走进客栈。扫视了遍大堂,最终提脚向他们走来。
来人身高大约155左右,头戴鸭舌帽,帽沿压的极低。虽看不见眼睛,却能看见右半边脸上的红胎记,看来是这个人无疑。
那人在他们这桌坐下,温予把反扣着的照片翻了个个,递给他。
那人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取下帽子。过了这么多年,长相与照片上已大相径庭,唯有那大块胎记,似乎红的更加骇人。
温予记得姜斯的嘱咐,将这份惊骇悄悄装在心里,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檀溪亦然。
土三儿开腔道:“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姜斯应该都跟你们说了,你们的信息我也没兴趣了解。只一条,不是条子就行,这点我还是信得过姜斯的。”
温予跟他通过电话,了解他的说话方式,檀溪明显有些不悦,温予悄悄在他手上按了一按,意思是“稍安勿躁”。
土三儿要了一杯当地特色的普洱茶,然后拿出一张请帖,道:“你们要进拍卖会,得有这张帖子。上面受邀人一行是空白的,你们填上自己名字就行。”
温予接过请帖,道了声“多谢”,递给檀溪收好。
土三儿望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不做声的笑了笑,脸上的胎记就像一团火在烧着。他又道:“正式拍卖会前还有场酒会,是吴爷用来探买家底的,敲门砖还是这张请贴,去不去随你们。”
土三儿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地址时间我等会发你手机上。”说完戴上帽子,抽身离去。
土三儿走后,檀溪道:“我以为长期跟古物接触的人举止言谈会带着古风,没成想却是这样。”他喝了口茶,不再说下去。
温予亲自给他添了茶:“此言差矣。他们长期呆在地底下,不见阳光,心情怎会明朗,这点你要理解。”
“他方才说的酒会是什么?又要喝酒么?”檀溪对上次在gay吧的事还心有余悸。
温予道:“不一定。酒会的酒不一定要喝,你酒量不行,最好别喝,遇上人敬酒抿一口意思意思就行。当然,有人敬酒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基本上不会有人认识我们。”
檀溪点点头,憋出一句极其认真的话来:“温予。”
温予一惊,这家伙从来没叫过自己名字:“嗯?”
“其实我以为,你有时候实在是……”
“是什么?”
“有点贫。”
“你还会用这个词了,不错啊。”
“跟姜斯学的。”
“贫就贫呗,还好是贫嘴,不是贫血。”
“……”
酒会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现在时间还有空余,温予决定带着檀溪在漱河先玩儿一圈。当然,主要是他自己想玩,因为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来到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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