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喝酒,陈谋大概会察觉出原飞槐表情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他现在喝的神经麻痹,完全没察觉出原飞槐的异样,只是觉的身上稍微有点冷——然后他又很快的将这种冷意,归功在了刚刚淋在身上的水上。
陈谋说:“你瞪着我干什么?”
原飞槐嘴里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嗤笑,他不言不语,干净利落的开始把陈谋身上的衣服往下剥。陈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发现原飞槐在做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裤子已经落到地上了,他含糊的喊了两句,发现原飞槐还是没理他,才有点慌了,他叫道:“原飞槐,你他妈的在干吗?”
原飞槐正低着头扯着陈谋的衣服,听见陈谋这话只是抬了抬眸:“嘴里别不干不净的。”
陈谋脑袋因为酒精还有点发蒙,他被原飞槐按在地上,像条脱了水的鱼一般无力的挣扎着,陈谋是真的不明白,原飞槐的力气,为什么会突然变的那么大……
这个他纠结了一整天的问题,似乎并不会有答案了,因为原飞槐把他裤子扒下来之后,又把他的衣服也给扒了,然后拿着他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等到陈谋反应过来,只听到了原飞槐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陈谋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劲了,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的拿起浴巾裹在了身上,更加慢吞吞的离开卫生间,走到原飞槐的办公室时,才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了……
陈谋刚刚喝的那点酒,这会儿算是彻底的醒了,他走到门边啪啪啪用手掌拍着门,大叫到:“原飞槐,你快点把我放出去!”
没人回应他的话。
陈谋又吼了几嗓子之后,才从门缝里发现外面的灯已经熄了,他转了转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八这个数字。
晚上八点了,公司还有人就奇了怪了。披着浴巾的小可怜陈谋,这会儿才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凄凉。当初他虽然经常忍不住对原飞槐动手,可是却从来没有把原飞槐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管不问,更可怕的是,原飞槐还强行扒走了自己的衣服。
陈谋敲了半天的门,还是没人理,他只好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沙发上。刚才离开卫生间的时候,情绪还比较激动,所以没注意到身体上受了什么伤,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就觉的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
陈谋在沙发上没坐下没多久,就不得不换了好几个姿势,以他多年打架的经验可以知道,他现在后背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原飞槐!把他!又揍了!残酷的现实给了陈谋重重的一巴掌,打的他好不容易回过来的神又散了。
他家柔弱的,温和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小可爱,变成了一头连他都敢揍的大灰狼。想到这里,陈谋莫名的就想抽根烟。
其实在上辈子死之前,陈谋和原飞槐一直在闹分手。不过和这里不同,在那个世界想分手的人是原飞槐,而他要求分手的理由也很简单——陈谋有暴力倾向,说简单点,就是容易动手。
而那个世界的原飞槐,作为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虽然偶尔也去健身房,但是也是绝对打不过陈谋这种从高中就开始练手的不良青年的。
所以在他提出分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原飞槐的脸上都能看见新的旧的各种伤痕,而在那个世界里,无论是陈谋的朋友也好,原飞槐的朋友也好,同样的在劝他们分手。
不合适,就分嘛,不然早晚出人命。
可虽然陈谋喜欢动手,但他对原飞槐的感情却是绝对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原飞槐活生生的被车碾成肉饼。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一边说着喜欢,却又一边干着伤害对方的事,陈谋死活不肯和原飞槐分手,因为他的的确确爱着原飞槐,可是即便是爱,也不能让他控制住自己的暴力倾向。
想着上辈子的事,躺在沙发上的陈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原飞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一点钟了,他回了公司,拿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陈谋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陈谋身边,低头看着正在熟睡的爱人。
因为之前在厕所里的一番打斗,陈谋的额头上也青了一小块,他的头发虽然已经干了,却还是有些凌乱,此时配上他的睡颜,看起来很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会儿,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陈谋额头上那块青掉的伤痕,然后一言不发的弯下腰把陈谋抱了起来。
陈谋身高一八五,体型也绝对算不上瘦弱,可原飞槐却抱得一点都不勉强,还有空余的力气把浴巾给陈谋遮严实。
于是门口的保安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状似文弱的老板抱着一个人形物体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公司,老板看见他吃惊的模样,还微微颔首冲他打了个招呼。
原飞槐抱着陈谋到了下了公司,直到把陈谋放到了车的后座上,陈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只觉的脑袋疼的似乎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原飞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
原飞槐见陈谋醒了,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发动了汽车,开始往家的方向开去。
陈谋懵懵懂懂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不在办公室而是在车上了,他道:“原飞槐,你居然把我关在办公室!”
原飞槐握着方向盘,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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