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梅争寒也不等江盛雪反应,就往马屁|股上抽一鞭子。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带着江盛雪窜出去老远。江盛雪坐在马背上,还没反应过来梅争寒的话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就被马带着跑,连忙拉住缰绳,把马停下来。
她回头看着已经跑没影的梅争寒,气的想跺脚,破口大骂道:“梅争寒你个王八蛋,你看脸的烂毛病好不了了是不是,长点心会死啊。”
已经跑出老远的梅争寒听不见江盛雪的咆哮,往县城的方向狂奔,但他也没走多久,就被迎面而来的梁简截住。
梁简拦下梅争寒,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不由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先走吗?你妹妹呢?”
一连三个问题砸下来,梅争寒愣了一下才道:“我担心你,回来接应你,让盛雪先走了。”
“胡闹,”梁简不确定自己身后有没有听音阁的人在跟踪,身上的伤势都没来得及调息,听完梅争寒的回答,是即生气又高兴,轻斥一句胡闹后,见梅争寒垂下头又心疼起来。他认命的叹息一声,抓住梅争寒的手腕,道:“先走,有什么话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梅争寒嗯一声,二人开始狂奔,很快就到栓马的地方。江盛雪去而复返,坐在路边等他们回来。
梁简看见江盛雪又是一愣,回头看着梅争寒,道:“这就是你说的先走了?”
梅争寒也很惊讶江盛雪去而复返,不过他还没开口问,江盛雪就先从地上站起来,生气的瞪他一眼,翻身上马。梅争寒顿时明白,是自己自作主张惹江盛雪生气,可他也是为江盛雪好,谁知道江盛雪根本不想要这样的保护。
梁简看一眼情况心中猜到大概,只当是兄妹间的小别扭,没有多言,而是让梅争寒上马,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次,三匹马同行,踏着丛林小道的落叶,在飞扬的尘土中,把此地的一切都甩在身后。他们向着新的天地策马奔腾,谁也无法预料今后会有怎样的境遇。
傍晚时分,他们三个人赶到梅争寒说的破庙,庙门口半人高的荒草枯黄,一只黑色的乌鸦蹲在屋脊上呱呱的叫着,看见有人来,张开翅膀飞起来,在树林和破庙间盘旋,影子印在破庙的土墙上。残阳拉长树和破庙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扭曲着身体。乌鸦是为之歌唱的使者,带来不详和恐惧。
忽然,一阵冷风卷地而起,草丛簌簌作响。江盛雪忍不住打个寒颤,手臂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她看着破败的矮墙,倒塌的房梁,想着以后都要逃亡在外,心里不禁悲从中来。她被江义宠在手心,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采药的山林,她原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安宁平静,从未想过会有颠沛流离的一天。
梅争寒走在前面开路,很快就清理出一条通道。江盛雪看着他的背影,努力的压下心里的伤感。世事无常,既然都走到这一步,她再伤春悲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振作起来。她还不是一个人,还有疼爱自己的兄长。
“这破庙四处漏风,夜里会很冷,我们需要趁天色还能看清,捡些干柴回来。”梅争寒把自己马匹拴在破庙门口唯一一根没有倒下的柱子上,顺手又接过江盛雪的缰绳,对站在破庙门口查看情况的梁简道:“这里我以前来过,留宿一|夜不成问题。”
梁简点头,有瓦遮头总好过露宿荒野,而且梅争寒说的没错,这庙虽然破烂,但里面还算干净,看的出来常有行人落脚。
破庙里还有一些干草,梅争寒简单的收拾一下,铺出可容一人睡的地盘给江盛雪。江盛雪j-i,ng神不振,没和梅争寒客气,走过去坐下,郁郁寡欢。
梁简在破庙里转一圈,料想江盛雪和梅争寒多日不见,必有话要谈,开口道:“我去拾点干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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