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却也反应过来,对房三儿道:“鞭痕里渗出血珠,血尚未干透,伤口都是新鲜的,挨打大约就是即刻之前发生的事……所以,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楚晗从那人袍服腰带下面摸到一块椭圆形牙雕官牌。官牌正面刻【北镇抚使】,背面刻【澹台敬亭】四字,猜测就是官职和姓名。
作者有话要说: p.s.知道大家想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后面慢慢解释为什么。小房子真的不渣,他不是一直一直都在楚晗身边么。
p.s.2.咱不盗墓哈,没有粽子丧尸,出来的全都是美男,不用怕。
第十六章 拜包子铺
这一场有惊无险的小插曲之后,楚晗在家宅了整整三天没出门,不接电话,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他十六岁开始自己一个人住,这样的日子,也有六七年了。已经习惯享受寂寞而自由自在的生活,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坚固的蚌壳里,他能看见外面世界,别人永远甭想轻易窥视到他。
家里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他过日子似乎连客厅和饭桌都不需要的。平时,绝不带外人踏进专属于自己的最隐秘的栖息地,不喜欢在纯属私人地盘上招待不相干的人。书房里六列大号书架,还有许多摆不下的书散堆在纸箱中。卧室家具非常简单,一床两柜一灯一小桌,大衣柜里衣服只有白米灰黑这几种颜色。不了解内情的人,绝对想不到楚晗过的是这样一种色调苍白自我禁锢的苦行僧生活……人前看起来特别鲜肉的一个少爷,漂亮到有些奢华感。
可是楚晗很小就知道,自己要过这样的日子,自从有一回他爸抱着他掉眼泪了,跟他说那句“爸爸爱你”。
后来从陈焕那号人嘴里听说前因后果,终于明白了他爸和他爹当初在什么情势下为什么非要操出一个他来。他跟楚珣两个人就是一根线拴两头,楚珣要是想后半辈子彻底解脱,就只能把儿子献出来。
楚晗生活的圈子里朋友挺多,男人缘女人缘都还可以,但是又根本没什么能摸到心的朋友。他对身旁每个人都温存礼貌很有教养,身旁大部分人对他而言也就意味着由面部五官身躯各种特征组成的一串一串数字符号,除此之外毫无意义。他有时工作太累会头疼,头疼就吃药,平时也没有烟酒零食癖好,除吃饭之外就属吃药的量最大,且种类丰富五花八门。
阳台上摆一溜盆栽,闲得没事就手动利用人肉发电机给植物们发光发热,作为生活一大乐趣。
夜深人静时,偶尔会被窗外很远地方街角处某一句轻言细语惊醒,他一定要翻身起来,站在空旷窗前,强迫症似的仔细辨认二里地外空气振动传来的流动的细微声波,否则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楚晗同学也没有过伴侣,没有爱人,连炮友都没交过一个,固执地保持处男身。有时好像觉着自己就没有那方面yù_wàng,任凭他几个哥们儿尤其沈承鹤这种人渣整天跑来撩他,在他面前吹嘘器大活儿好能伸能屈可攻可受而且包售后无偿服务。他也会跟他的大鹤鹤打情骂俏允许对方撩贱,但是沈承鹤说过他,“楚晗你这人很无情,心是空的。”楚晗可没觉着自己没长心肺了。就是长期压抑,极度缺乏安全感,但是对内心寻求的某些东西,他愿意坚守到底。
沈公子打过电话来,楚晗就没接。
晚上这个话唠又打过来,在电话机里不停地循环式留言。
“晗——是我啊,你知道么,哥这回为你豁出去了,哥可吃苦了,发烧两天就没起来床!”
“晗——我老爸拷问我跟你干什么去了,我死扛着没出卖你。我爸现在正要做法收拾我呢,宝贝儿快来慰安我啊!”
“滴——晗晗,我没发烧,逗你呢。就是被吓得有点儿心慌,上吐下泻,乖,陪我出去逛逛吧。”
“滴——晗,拉肚子拉得老子菊花都绽裂了,哥哥我这块干涸的土壤需要浇灌……”
留言箱迅速被那混蛋各种yín_dàng语音塞满。楚晗麻利儿地一键清空,接起沈公子的电话:“你说你哪裂了?”
听对面那个动静,沈公子是特兴奋从被窝里翻起来的:“晗晗,你还是疼我的,老子菊花好痛啊。”
楚晗说:“我发个功把你的屁股缝上?”
沈公子嘿嘿一乐:“别别,都缝上了老子以后怎么欢快享乐啊……干嘛啊晗晗,平时挺温柔的人儿,你今天心情不好?”
连沈公子那个大脑欠缺至少2/3容量的,都听出楚晗画风不对,心情极其不对付。
楚晗这会儿突然盼着那个叫澹台敬亭的家伙睡一宿到明儿一早突然就醒了,能动能说能走能蹦,沈承鹤这个活泼奔放热力四射的大丧尸就赶紧被那个东厂大特务叼走吧,别回来了。
这中间还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过来。楚晗一听,竟然是行动队那个队员老七。
老七同志就是想告诉他:“我后来都想起来了。”
楚晗:“……哦,现在没事儿了吧?”
老七那个人,说话口吻柔和内敛,尤其在电话里,那是相当的墨迹,每说完一句话之后沉默间隔都特别久。老七说:“就是想感谢你一下,当时要不是你捞我一把,我肯定回不来。”
楚晗连忙说别谢我,当时我也都绝望了,觉着自己真没用,心里难受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来一股劲儿把咱们仨都给旋出去的。
老七说他们刘队长难得大方一回,说要请客,顺便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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