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子身前那层无形的屏障不断漾起又缓和平复下去,金发男子在这潮水一样的攻击下,挥了挥手,一把巨大的金色光刃,对准路明非,当头斩下。
路明非抬手挥刀,再次击碎了这把看起来很威武的光刃。
“法师在施法的时候要求绝对集中精力与很长的吟唱时间,虽然你能瞬间施法,但是看得出你已经不能发出刚才那种毁灭性的魔法了。”路明非说,“那么,你的魔力护盾,又能支撑多久呢?”
“时间到了,这只是我本身力量的五十分之一,虽然这次没能杀掉你,但是下次见面,我绝对会成功!!”金发男子抛下这么一句退场台词,化为点点金色碎屑消失了。
然后路明非就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动不想动。
其实他明白,如果不是有五分钟的时间限制,恐怕他真的会死。他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撑太久,除非他可以一次破坏掉那层无形屏障,否则他根本不能对金发男子造成有效伤害。
同级战士和魔法师战斗本来就很吃亏,更何况对方的等级绝对比他高,能支撑五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望着月亮,想起了那名金发男子曾经自称为神,不禁冷笑了一声。
神是悲悯神圣慈悲的代言词,什么时候神已经堕落到虐杀一个无辜的人类的程度?也对,在神看来,人类不过是卑微的蝼蚁。
虽然金发男子并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他的表情眼神无疑不表现出了他对人类的轻蔑。谁会在意脚下蚂蚁的性命呢?
所谓的悲悯神圣慈悲,都只是人类幻想出的东西吧。
力量,如果,他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路明非对着月亮伸出了手,握成拳头。
“交换吗,哥哥。”金眸小恶魔仿佛能听见他的心声一样出现了,路鸣泽轻声诱惑他,“只要交换,你可以拥有弑神的力量,就能瞬间把刚才那个人,一刀杀死哦,连他的灵魂都会彻底毁灭,不复存在。”
“不,我承认我现在打不过他,但是在不久之后,我绝对可以。”
“你何必这么逞强呢?”路鸣泽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他有许多值得忧愁的事情一样。
“我讨厌别人俯视我。”路明非突然说,“非常讨厌。”
路鸣泽低声笑了,他精致的小脸带着月亮的光芒,漂亮到炫目。
“哥哥你曾经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现在却连那个家伙都打不过。哥哥真是一个轻信而愚蠢的人啊,你的信任换来的只是背叛……”
“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而已。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任何挡住我去路的东西,我都会一一摧毁。”
“那么,我还是对哥哥抱有一点期待吧,毕竟还没到约定的时刻……”
没错,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和他手里的刀。路明非继续躺在废墟里看月亮,清冷无情又澄澈的月光,和那天晚上在芝加哥火车站看到的月亮一模一样。
而后路明非看到了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他眼前,路明非拉住了楚子航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目标呢?”路明非问。
“挂在了市政厅上。”楚子航言简意赅,“你的目标呢?”
“消失了,对方似乎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楚子航并没有追问,虽然他看到了比爆炸现场还要惨烈的这条小巷。
路明非也没有追问,虽然他很好奇楚子航究竟把连环杀手挂在了多高的地方,以他对师兄的了解,师兄恐怕会干出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默契。
“巴尔德失败了。”男人说,“我之所以一直不行动是在寻找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但是你现在让他有了警惕之心。”
“我错误估计了他的实力,就连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也没能杀死他。”女人叹息了,“没想到即使记忆和力量没有完全复苏,他依旧拥有这样的实力,甚至连巴尔德的化身也失败了。”
“我早就说过,你太小看他了。”男人的话语里不带一丝情绪,“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愚蠢导致我们整个计划的失败,一牵扯到他的事情你总是特别容易失去冷静。”
“那么我想听听你的计划。”女人强压住自己的怒气。
“一击必杀,我们只需要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大地与山丘之王即将苏醒,他们完全不同于只拥有十分之一实力的诺顿,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张王牌。”
“他是怎么样的人,你和我比谁都清楚,他已经完全摒弃了那些软弱的情感。你确定你的那张王牌会有用?”
“至少70的成功几率,完全值得尝试一下。”男人笑了笑,“而且,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混血种而已。”
第二天楚子航和路明非就上了当地报纸的头条。
报社用很大的篇幅报道了被挂在市政厅上方八十米的连环杀手的尸体,以及那条由于不明原因被彻底摧毁的偏僻小巷。
但是由于这两个人谁也不懂瑞典语,所以他们毫无压力地坐上飞机返回了卡塞尔学院。
路明非本来以为那个金发男子会选择对他搭乘的这架飞机来上一发超电磁炮,这样路明非就会不幸遇难,死的干干净净,也许连渣都不剩。
但是金发男子并没有这么做,显然金发男子认为,他要亲手杀了路明非才有意义。于是路明非对着窗外的白云嗤笑一声,尽管金发男子说和路明非没必要讲究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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