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我也不懂。”
“我参悟不透。”
“我也参悟不透。”
栈桥上小安还在问:“怎么样?”
她见水沉香不答,也不催,低着头看着地。
那四个汉人青年又挨个伸出头来。
“她答应,五个铜板。”
“她不答应,五个铜板。”
“她答应,二十个铜板。”
“她不答应,十八个铜板。”
其余三人一齐回头骂道:“怎么就你不是五?”
栈桥上的水沉香点了头,顿时两人欢呼,两人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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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鼎麾下搜罗了一批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与靳老大公然抢起地盘来。他背后有陆亢龙撑腰,腰杆很硬,大把挤占靳老大的份额。后者麾下最是好战的那批人却大多投靠了熊鼎,他招架不来,节节败退,幸好赶在颓势之前与城中胡姓豪强联姻,事到如今,生米熟饭,胡家想后悔也没门了,只得两方联手,一时间与陆亢龙斗得还算是平分秋色。
但靳老大对旬阳的控制已大不如前,港口早非他一人的天下,船运他也不能一人垄断,颇有晚节不保之感。
两方人马曾在旬阳外的江上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打斗,乃是阿靳与呼乐抢航道抢出了点小摩擦。呼乐见了这前妹婿就有气,看他来抢航道,舵一打就要下手猛揍,途中遇上小安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前来支援,两人联手,险些将阿靳的船撞沉。
呼乐说到底是个直肠子,原先小安欺负水沉香,他就不喜欢小安;阿靳对水沉香始乱终弃,他就不喜欢阿靳;如今小安帮他对付阿靳,他又不免觉得小安顺眼起来。方才水沉香又亲自给她打旗语,兄妹二人到底还是心意相通,赢了个大胜仗。他心里觉得已经可以原谅水沉香了,于是单人独个跳上了小安的甲板。
水沉香见呼乐亲自过来,却不愿与他碰面,自己躲到了船长室里。呼乐把小安上下打量一番,把自己的刀盾递过去,开口便道:“你武功不行,制不住那野丫头。为兄教你几招,保管把她揍得服服帖帖。”
小安手下那几个汉人青年从船尾楼上小心翼翼探出来,相互摇着头。
“我不懂。”
“我也不懂。”
“我参悟不透。”
“我也参悟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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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亢龙合伙熊鼎与呼乐,将一块铁板似的靳家王朝拆得七零八落。一时间,小鱼小虾都出来捡肉渣吃,看好戏的人更不知几何。
这段时间银锁休息,整日拖着阿曼跟她闲逛。阿曼见水沉香和阿靳已久不来往,心想少主的观察对象拆伙了,十有□是要把主意打到她和赫连身上。为免银锁想到这件事,只得天天给她讲些各地堂口传回来的消息。
“少主可记得谢言?”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从银锁眼前划过,她打了个寒颤,道:“我记得,那个喝人血的怪物。”
“少主之前‘下山渡劫’那一阵子,他的两个哥哥,谢都和谢伯印都被人杀了。就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当时赫连下山来找你的踪迹,想暗中保护,不料半途被教主召回,途中曾见过他二人的尸体。”
“嗯,谢都谢伯印两个人加起来,武功也应该比谢言厉害一些。杀他们的是谁?”
“初时,赫连只知道杀人的人是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后来,又陆续传来些黑道好手被人寻仇杀害的事情,赫连派人着意调查,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嗯?”
阿曼盘起腿来,道:“赫连发现其中大部分人都死在同一柄剑下。然而这把剑并不在武林兵器谱中,杀人者想来并不太出名。尸体隐藏得很好,发现时往往烂得连伤口都看不出,应是专做此事的杀手所为。”
“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吗的杀手?”
阿曼似有所思,缓缓道:“非也,我并不同意赫连的看法。这个剑客并没有我教之中隐藏身形的特技,所用武器也是寻常铁剑,只不过稍稍锋利一些。从死人的兵刃来看,两方也有过一阵打斗。料想只不过是动手在荒郊野外,又弃尸别处,才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踪迹。”
“那阿曼觉得此人武功如何?”
阿曼沉吟道:“从他杀过的人来说,我以为应略强于少主。”
“哦,竟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吗?阿曼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阿曼皱起眉头,道:“少主你可饶了我吧,我全是看的赫连笔录,他不写的事情我半点也不知道。”
“那你就把赫连的笔录讲给我听嘛。”
“唉唉,谁让你是少主……”阿曼撑着头,“那人使一把铁剑,身量不高,两年前第一次杀人,那时武功便比谢都和谢伯印要强,且与少主不相上下。出没于中原、荆襄一带……”
“哦?猜出是拿钱办事,还是效忠某人的了吗?”
阿曼苦着脸道:“此人频繁出没的地方,乃是乌山行主领地,我们的人无法深入调查,还望右使恕罪。”
银锁奇道:“乌山行主眼皮底下敢杀人?有格杀此人的消息吗?”
阿曼道:“不曾听说有。”
银锁笑道:“那若不是乌山行主默许,便是此人太过危险,暗中格杀……听说乌山行主生平最恨胡儿,他这御用杀手,杀的都是什么人?”
谢都和谢伯印乃当年陆亢龙南下时的旧部下,两人虽姓汉姓,却其实是胡人,且二人生饮人血,平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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