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言一扭头,心知不好。
初升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祁宏的身上,他转了个头,趴在黑楚文的身上想要继续睡。却不料,背着他的人轻声道:“醒醒吧,我的腰都快断了。”
祁宏眨眨眼睛,这才看清楚他们已经走到了大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其中就有很多空位的计程车,黑楚文把他慢慢地放在地上,又非常小心地扶着他。祁宏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黑楚文,难得坦率一次,说:“谢谢。”
“只可惜这路程太快了。”
祁宏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黑楚文。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子被金色的阳光笼罩着,温和的笑脸看上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那温柔好像是初春的第一场雨,滋润了荒芜的心田。这个人怎么像是变了模样?特别是,是那双眼睛……
“你的,眼睛……”
祁宏看着黑楚文的那双重瞳,完全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长长的睫毛几乎是触手可及,黑楚文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让他摸,而祁宏却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伤怀,生怕若是真碰到了这双眼睛,就像镜中的月,水中的花那般散去。这种不真实的妖冶的美,让祁宏难以抉择,只能让指尖碰碰那长长的睫毛。
黑楚文始终淡淡地笑着,他也伸出手轻轻顺了一下祁宏额前的发,眼前的人似乎忘了躲避,指尖与肌肤相触的那一秒钟,淡淡笑容变得更加温柔。扶着他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实则是在控制自己想要抱紧他的yù_wàng。
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他再这么看下去,自己怕是会把持不住了。黑楚文避开了他注视的目光,低下头,蹲下身子。
“你干什么?”缓过神来的祁宏不解地问。
黑楚文没说话,挽起他的裤脚,用自己的手帕把扭伤的脚踝缠了一下,有点紧,却是能够减轻些疼痛,因为那里面裹着黑楚文的灵力。祁宏难以理解这人的行为,更准确地说,是他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等着黑楚文再次起身之后,就拉起他的手,慢慢地抚开手掌。掌心掉皮的地方发出阵阵刺痛,让祁宏皱起眉头。
“忍着点。”言罢,黑楚文轻轻把这只手拢在双手之间,轻挑起眼睛,笑道:“需要我说痛痛飞飞吗?”
祁宏使劲白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你当我三岁孩子?”
“精神疗法。”
“对我没用。”
“我相信,心诚则灵。”
看着黑楚文眼中坚定的信念,祁宏再次恍惚了,他脑海中蹦出一个问题,黑楚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祁宏心中的怪人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扶着祁宏坐进去以后,就拿著警官证,冷着脸交代司机:“警察办案,你必须把这位先生安全送到他指定的地点。你的车牌号我已经抄下来了,如果他在路上有什么闪失,你不止是被吊销驾照这么简单。”
在司机目瞪口呆的时候,祁宏一把抓住了要退回去的黑楚文,问:“你不走?”
“我还有其他事。怎么,舍不得我?”
祁宏立刻阴沉了脸,命令倒霉的司机:“马上开车”。
黑楚文看着祁宏所乘坐的计程车渐渐远去,脸上的温柔也消失了。他回头看着来时的路,确定自己在一个多小时前,感觉到了夏凌歌的灵力。黑楚文顾不得一夜未眠的身体,加快脚步朝着军方的监狱走去。
而在监狱里,经过医生和技术人员对黑楚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检查个通透以后所给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随后,三军军长就很想把黑楚言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玩意。
话说,黑楚言被押着回到牢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夏凌歌就凑过去,装作很体贴很体贴地问:“你还活着吗?”
“这点事不算什么。”黑楚言闭目养神,丝毫不把刚才经历的一切放在心上。
“你厉害,换我早疯了。”
“刚才,怎么回事?”
“啊,我听见有人过来,灵力收得太猛,把你的意识打入元胎期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吻我?”
夏凌歌的嘴角抽了几下,道:“刚才把你弄得像跳大神一样的电磁仪是我罩门,那破玩意跟我一个频率。咦?你还计较这事?我被你弟弟糊弄过来受罪,然后被你前前后后摸了又摸,又误打误撞的献了一个香吻,我还没找你诉苦呢,你就先来质问我了?”
黑楚言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因此,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但听着夏凌歌的口气,就算看不见他的人,也能想出他此刻的表情。黑楚言装作上床休息的样子背对着监视器,就小声地说:“像个地痞。”
“你说什么?说谁像地痞?我?我像地痞?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像地痞了?喂,黑楚言,你……”
呼……黑楚言睡着了。
夏凌歌可不是个老实孩子,他受了这多罪,这个黑楚言倒是睡的踏踏实实!夏凌歌气不过,伸手就要把人拍醒,可一阵来自脚下的骚动让他住了手,刚刚那种恼火的表情也不见了,一拳就朝着黑楚言的肚子打去,谁知,睡梦中的人竟然醒来,紧紧扣住他的手。
“小心,它来了。”
“谁?”
“那精怪。你躺着别动,拿着这张咒符,你就能看见它。”
“你干什么去?”
“抓个玩物耍耍。
当黑楚言的手握住咒符的时候,在一瞬间终于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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