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晨一脸“你终于开始咨询了吗”的欣慰表情:“说。”
“你的顾客有没有嫌你太罗嗦?”叶昭欣赏完罗小晨石化的样子,满意地走出电梯。
罗小晨一脸悲愤:“叶昭我跟你说,你绝对是个抖s!”
叶昭权当没听见,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罗小晨一脸郁闷地钻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你今天怎么开车过来啊?”
叶昭打着方向盘开出停车场:“今天感觉不太对劲,可能明后天要起雾,我不想吸了毒气竖着进医院横着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日子过得太讲究,叶昭一向对于空气质量啦、湿度啦、水的口感啦、菜的新鲜程度之类的特别敏感。
这点罗小晨恰好完全相反,基本不到毒雾天都感觉不出空气不好,不到菜馊了都吃不出不新鲜。而这几年来这么多次毒雾天他一次都没搞进医院过,也全凭叶昭电话提醒他注意,不然坟上青草都该长了几茬儿了。
他们出来得实在不是时候,恰好碰上高峰期,一路上开开停停,原本三十来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开了一半不到。
叶昭手肘靠着车窗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那条步行街。他们停在这儿已经十分多钟了,连一丁点儿都没挪动过。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步行街星星点点的灯光晃成一片,明暗不一。
“我还记得前几年这条街每天的人跟蚂蚁似的来来往往,能热闹到大半夜。哎——”罗小晨看着外面叹了口气,“现在除了k区那边还很热闹,基本上都冷清下来了。”
k区就是叶昭之前工作的那片商业区,算是这个城市最中心的地方,即便依旧热闹,跟几年前的繁华程度也没法比了。
“嗯。”叶昭视线扫过步行街上稀疏的人流,落到一处稍暗的角落,随口问道:“那里什么时候开了一扇门?”
“诶?哪里?”罗小晨听了转过头来。
“那边,拐角那块,我记得以前就是一堵墙。”叶昭抬手指了一下。
罗小晨盯着那处看了半晌,道:“哪里有门啊?还是单纯的一堵墙啊。”
叶昭:“……”
罗小晨:“……”
车子里诡异地静了几秒,罗小晨突然开口道:“我觉得有必要继续聊一下关于你神经衰弱的话题。”
叶昭:“……”
前面的车流重新动了起来,叶昭踩下油门跟着开了出去。
那处拐角被车子甩在了身后,叶昭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这回却只看到干干净净的墙面,什么类似门的东西的都没有。
叶昭挑眉道:“好吧,可能我又看错了。”
“嗯,看来你精神确实不太好,晚饭随便弄一点就成了,吃完洗个热水澡泡杯热牛奶喝了早点睡吧,要不要给你唱点摇篮曲什么的,我跟你说我哄人睡觉是一把好手——”
“谢谢,不用,我怕做恶梦。”
罗小晨:“……”
罗小晨一直觉得这些幻觉不过是因为叶昭这么久没睡好精神不济而导致的,连叶昭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第二天早上罗小晨在客厅边喝牛奶啃面包,边看早间新闻时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叼着面包奔到主卧室前“笃笃”敲门,然后隔着门板冲里面嚎:“叶昭叶昭!我跟你说你可能不是幻觉!指不定真的有问题啊!你说的那个建筑工地!还有昨晚咱们经过的那个步行街拐角都出事了!你快起来看看!”
几秒钟之后,有着严重起床气的叶昭打开门,惨白着脸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巧合吧。”然后砰地又关上了门。
罗小晨鼻子差点被拍扁,怒道:“尼玛!劳资高挺俊秀的鼻梁!”
鼻梁高挺俊秀的罗小晨咋呼了一整个早晨,被叶昭连同车钥匙和防护口罩一起丢出了门。
吃了他走前留着的煎鸡蛋,热了一杯牛奶,叶昭端着杯子,站在阳台窗户旁朝下看。在这个楼层恰好可以俯视整个建筑工地。在一架水泥搅拌机旁边,警戒线围起了圈,里面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或站或蹲。外面围着一圈估计是施工队的人,戴着安全帽交头接耳,但是因为离得太远,面容看起来模糊不清。
客厅里电视还开着,里面交替放着两个现场的一些画面。记者顶着一张麻木的脸说着这两年来观众听了都快会背的话——
案件现场除了被害人散落的一些随身物品、极少的衣物碎片以及少量滴落的血迹之外没有其他痕迹。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任何能够帮助找出犯罪者的线索。没有目击者,甚至没有人听到或者看到任何异常的动静。
类似的案件从大约两年前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然而除了确认被害人信息,帮助家属认领遗物,告诫民众尽量不要在偏僻的角落逗留,不要夜间单独出行,警方几乎什么也做不了。那样干净的现场让警方无从下手。
让人不知如何抵御的毒雾加上防不胜防的连环杀手——
似乎默认了这种悲哀且无法改变的现实,人们从开始的担忧变成现在近乎扭曲的麻木;生活较两三年前刚开始出现威胁时的混乱,到现在越来越接近常规化,似乎一切都在趋于日常和平静。
然而这种平静表面下却是日渐膨胀的恐慌,一旦爆发,就再也无法遏制。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叶昭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走到客厅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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