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安静着,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打破着寂静。
青布衫男子静默无语,她为了自己好,一直不要自己接触毒物,也不要自己管她的这些那些的侧室公子的事情,自己这次是悄悄来的,若是她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还是早点离开吧。
“我先告辞了,黎公子早些歇息吧。”他起身做了个揖,转身哒哒哒的离开了。
祁时黎看着青布衫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目光紧缩,他会是谁?若是夜魅的侧室,不应该对他有敌意吗?或者,是因为此人觉得自己也不受待见,和他同病相怜吗?
祁时黎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来而已,可是第二天早晨,哒哒哒的竹杖声又再次响起。
祁时黎眉头微蹙,第一次是拜访,第二次又是何事?
男子这一次不是空手而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布包,他太清楚那些下人的做派,眼看自己侍奉的主子失势,此刻必定早找了新的去处,哪里还管这位黎公子是死活。
若不给他送些吃的去,这位黎公子怕是等不到软骨散的毒性消去就给活生生饿死了。
“黎公子,是我。我可否进来?”他敲门礼貌的问道。
“请进。”祁时黎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门扉。
伴随着哒哒声昨日的男子出现在屏风前,仍旧是与昨日一样的打扮,“黎公子早,我带了些点心来,你将就吃些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吃的?”祁时黎有些不解。
男人走到榻前,将东西放在床边,“黎公子新来大概不知道这些下人的做派。此刻侍奉你的人怕是已经不在这竹院里了,也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祁时黎沉默不语,难怪从昨日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原来是另寻了出路。
青布衫男子从腰间摸出一个皮革制的水壶,笑容温和,“只有白水,黎公子不要嫌弃。”
“多谢。”祁时黎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伸手接了水壶,本来中了软骨散就虚弱无力的紧,加上一天一夜未食,早已没有了力气。
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几口水,才觉得身上有了几分力气,“不知足下如何称呼?”他一面问着,一面再捡了一块点心。
“叫我初寻就好。”青布衫男子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就着榻边坐下。
祁时黎吃着点心,不得不猜测这个夜初寻的身份,这些点心做的十分精致可口,水壶是上好的牛皮所制,初寻的这番吃穿用度绝不是这里一个失势的公子所能有的。
“黎一时。”他报上自己的名字,吃着手里的点心,“初寻公子眼睛不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她随待我好,却不许我管这些事,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反而不好。倒是我经常独自一人转悠,来一趟并不会引起注意。”
祁时黎目光从他脸上略过,莫非是夜魅的正室?不过,他只是把这种想法留在心里,没有问出口,他介绍自己时未说明身份,大概也是也是不愿提起。
“黎公子,我先走了,久待不便,晚间我再来。”初寻笑着起身告辞。
“初公子慢走。”祁时黎点头,目送他离开。
此后连着几日,初寻都是早晚各来一次,祁时黎的身体里软骨散的毒性在慢慢褪去。算着日子,曦儿的蛊毒应该解的差不多了,苍颜谷外危险重重,她必是又要冒险了。
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影月一大早就来房里和帝曦语汇报,商量好了攻取苍颜谷的计划。
“二少爷,楚公子,夏小姐”商儿行礼,刚刚服侍陛下梳洗完,带着人退下时,在门口遇见了祁时言、楚朗和夏倾歌。
“我们来看看大嫂,你先忙吧。”祁时言说着,抬步走进屋里,“大嫂,今日可好些了?”他面上多了几分喜色,陛下总算好起来了,只有陛下好了,大哥也一定会没事的。
“时言,我好多了,害你们担心了。”帝曦语笑容浅淡,心里暗自着急,整整十日,全无阿时的音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曦姐姐!”夏倾歌上来一把抱住帝曦语,头埋在她肩窝,又抬起头来看着她,“曦姐姐,你终于要好了,你看你这脸上总是重新有了血色。”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帝曦语像是哄着自己的小妹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背,“放心吧,我没事了。”
“说话就说话,你扑上去做什么。”楚朗仍旧是冷脸一张,话是对夏倾歌,微有几分嫌弃,小曦才刚刚好些。
“我抱我曦姐姐关你什么事。”夏倾歌不服气的回头顶了一句,还故意抱紧了帝曦语。
帝曦语瞧着这两对冤家,一时间倒是宽了几分心,看来自己解蛊毒的日子,两人进展不错嘛,又重新闹腾上了。
不过一向还没有人这样抱着自己,倾歌身上有浅浅的桃花香,闻着很是舒心,为阿时紧张的心都放松了几分。故作挑衅动作夸张的揽手反抱住夏倾歌,“抱着我家倾歌很安心,挺好的。”
楚朗没有想到小曦会这样偏帮夏倾歌,轻咳两声,脸上有些不好看。夏倾歌居然还转头给他做了个鬼脸。
祁时言悄悄抿嘴笑着,“大嫂,我先去看看今天早上的早膳准备的怎么样了?”说完就溜走了。
“你也去。”楚朗对着夏倾歌说。
“不要。”夏倾歌想也不想就答。
“我和小曦……你曦姐姐有事情要商量。”楚朗正色,不似和她开玩笑。
夏倾歌转头看了看帝曦语,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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