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赶忙点头,“冯爷说的是,我不敢耍花招,我们村子有七个娃娃子,还有二三十个老人,我不敢耍花招。”
冯爷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票子,“拿着,这是给你们的馕钱,剩下的钱,,那就要好好读。”
村长见到这些票子,连忙低头答谢,“谢谢冯爷。”
此时干馕井水也装好了,三人也就不再逗留,上了车,压着滚滚黄沙就离开了。
“老大,为啥要给他双倍的钱,就这几个破馕,给一张票子就够了。”
冯爷望着一望无际的黄沙,“方圆百里就这一个村子,要是这个村子没了,我们这条路也就废了,给个几百块又干不了啥,么事。”
此时开车的男子问道:“老五,你刚才拉了一把那个教书先生,他是不是警察卧底?”
何老五想起沈约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就他还警察卧底,你是没看到我刚才拿枪对着他的时候,他双腿都在那抖,身上一点劲都没有,他不可能是警察卧底。”
此时冯爷皱了下眉毛,“老五,以后别在吓唬人家教书先生了,要是这个教书先生在被吓跑了,村长又得去县里闹,对咱们这条路不好。”
沈约透过窗户看到走私贩子走了,立刻冲出去,指着村长喊道:“你是走私贩子的同伙,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学生娃娃不懂报警是什么东西,所以没明白沈约的意思,但村长可是知道,“沈老师,你听我说,我们也是被逼的啊,村子里七个娃娃子,二三十个老人,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我也没得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沈约听到村长的哭诉,心顿时软了一些,“可是你们为啥不报警,他们是走私贩子,要进监狱的。”
村长叹了一口气,“我早都报过警了,可是这伙走私贩子每次来这里也没个准点,这个村子又是方圆百里唯一的村子,又没得电话,想报也报不了。”
“原先警察也来这蹲过点,可是谁也不知道走私贩子啥时候来,有时候警察一蹲蹲了半个月都没见个人影,没办法,后面又纷纷撤走。”
沈约不信这里是法外之地,“那你的意思是就没人能治这些走私贩子了,这里还是党的天下么,你还是人民的公仆么?”
老村长看到沈约这么气愤,反而不急了,掏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公安局佛咧,那些人好像是归什么缉私警察管咧,他们只是配合行动。公安局还佛,在这个村子里不好抓捕,老人小孩太多,所以他们在边防线上设的有卡子。”
茫茫戈壁,黄沙万里,新疆的边境线有一万一千多里长,他们想抓到这些走私贩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村长此时套上了驴车,“沈老师,我去镇里一趟,把这个事情报告一下,你在村里好好教娃读书。”
沈约听到后,连忙也跟着上了驴车,“我也去镇里。”
老村子听到沈约也要去镇里,赶忙把驴背上的车架子下掉,“沈老师,你也要去镇里?那我不去咧。”
沈约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老村长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跑了,村里以后的孩子没老师教书。
不过沈约现在还真没想跑,在这里教上一年书,就能拿上事业编制。
事业编制对自己的诱惑太大了,自己根本没办法放弃,“村长,我只是想去镇里书店买几个拼音本,回来教学生们认拼音,学生们小的五六岁,大的十来岁了,在不学拼音,以后说的话都不是普通话。”
村长一听沈约是要给孩子买书,连忙又把毛驴车给套上了,露着黄曲曲的牙齿,笑眯眯的看着沈约,“沈老师说的对,娃娃子们说的都不是普通话,这不好。您是大学生,知识分子,可得好好的教娃娃们。”
说完又从屋子里捞出俩羊皮棉袄,抱出一个西瓜、一个哈密瓜、几串葡萄放到车上,“沈老师,你赶快上车,镇里书店下午七点半就关门咧,现在正是日头高的时候,咱们可得抓紧点时间。”
沈约在这里不是第一天了,明白羊皮棉袄和水果的作用,于是看向那些学生娃娃,“你们在教室里好好看书,从明天开始,我们学拼音。”
说完就跨上驴车,和村长一块往镇里走。
固沙村的地理位置处于大漠边缘和戈壁的交接处,在新疆,有水有绿洲的地方就能够形成村落,不得不说原先固沙村也是一个比较繁华的村子,但是地理位置实在太偏,改革开放后,稍微有点实力的人都逃出去生活了,村子里的人慢慢也就少了许多。
到现在为止,村子里仅仅只剩下二三十位老人和六七个孩子,全村唯一的青壮年,应该就属村长了,不过村长今年也五十多岁,身体也快老了。
新疆的正午,温度可以达到四十摄氏度,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水源,而西瓜就是最好的水源,人在吃完西瓜瓤后,西瓜皮可以给驴吃。
不过现在就算再热,两人也不敢吃这个西瓜,固沙村离镇子大概有一百里远,驴车的速度大概是在每小时可以跑二十多里地,也就是说,起码要四个小时,两人才能赶到镇子上。
不过村长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就前二十多里地是土路戈壁滩,等走过这二十多里路,后面就有柏油路了,那时候毛驴能跑的更快一点。
新疆驴非常耐热耐寒,夏天可以在四五十度的高温中生存,而不显疲态。冬天可以忍受零下四十度的寒冷天气,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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