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十一长老的话无异于黑暗中的一道惊雷。
“真是你吗?”其他长老也都将信将疑,昔日的风啸天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而如今眼前之人却是老态龙钟,无论如何大家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他们的前任宗主。
“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十一长老。”风啸天走上前去仔细辨认并与长老们一一握手相认。
“真是啸天!”宴会厅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几个老头纷纷抱在了一起,个个老泪纵横,像小孩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风啸天在与几个老伙计相认的同时,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地搜寻什么。
“师傅?”卞少白在一旁干着急,而风潇潇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风啸天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风潇潇身上,因为,风潇潇身上保留了金凤九分神韵,金凤的音容笑貌已经刻在了风啸天的脑海中。
风啸天拨开人群,急切地来到了风潇潇跟前,双膝跪在地上。
“潇潇,我知道是你,是爹爹对不起你。”风啸天再也说不出话来,而风潇潇却泪如泉涌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
“师祖,您起来吧。”卞少白赶紧去扶风啸天。
“我没用,是我害死了金凤,是我害了潇潇,是我连累了整个风影宗,我该死。”风啸天不肯起来,双手握拳不停地砸自己的脑袋。
“爹!”风潇潇不顾一切地抓住风啸天的双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爹,这一切不是您的错,我不怪您,我也从来没有怪过您。”风潇潇也跪在地上。
“好啦,都起来吧。”大长老示意其他人将风啸天父女俩从地上拉起来。
“爹,这些年您老去哪里了?您也太狠了吧,连信都不传一个回来,至少也要让我们知道您还活在这世上吧。”风潇潇忍不住还是要责备起风啸天。
“唉,被风浪掳过去关了十年,后来又去了其他大陆流亡了近十年时间,其他的时间就呆在幽冥将藏风的小世界。”风啸天简单地说了一下这几十年来的经历。
“您不是被风傲掳走的吗?怎么会是风浪呢?”风潇潇不解,自从她懂事以来,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舅舅风傲将父亲给掳走了。
风啸天的思绪回到了女儿十五年岁那年。
“宗主,风尚宗少宗主风傲前来拜访,是否接见?”风啸天正在风藏峰开会。
“风傲?真是稀客,快传,就让他上风藏峰小石屋来见我。”风啸天对于风傲的来访不敢怠慢,只有最珍贵的客人才可以上他的修炼场所。
“宗主,你是在考验小弟不成?”风傲一上小石屋便开始数落风啸天。
“哪里,哪里,少宗主本领通天,为兄是自愧不如,更不敢班门弄斧,我这里清净,没人敢打扰,咱有十年未见面了吧,不介意的话,咱好好叙叙旧,唠嗑唠嗑,这人就是这样,如不常见面,就显得有些生分了,何况十年不见面呢?”风啸天不知风傲来访到底是出自何意,因此只能先套套口风。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要不是风浪在从中挑拨,我父亲也不会一意孤行,悲剧就不会发生,我们说不定会是好兄弟,真是造化弄人啊。”风傲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风啸天不想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十年时间,他的伤口才刚刚结痂,他不想让伤口重新被撕裂开来。
“潇潇怎么样了?”风傲关心起小外甥女。
“很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跟她妈妈一样,美丽聪慧,尽管有时会想念她妈妈,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好多次,我看见她捧着她妈妈的灵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哭泣,也真是难为这孩子了,大人间的事情,却让孩子遭罪,造孽啊。”风啸天话语中流露出对风战的不满。
“你也别怪我父亲,风行大陆各宗门之间明争暗斗不死不休,谁不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后援,如果风尚宗能与风月宗联姻,两大宗门在风行大陆地位就固若金汤了,而你却横插一杠,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生气,大家应该换位思考一下。”风傲尽量化解风啸天心中的怨气。
“风影宗的确难入风尚宗的法眼,但我相信,我的能力并不比风浪差,假以时日,风影宗一定会得到飞速发展。”风啸天心比天高。
“可事实上,风影宗现在仍然是一个三品宗门,而风尚宗与风月宗都是六品宗门,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吗?一个宗门的发展,光凭一腔热血是不够的,那还需要底蕴,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积累。你最怎么努力,你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而别人只需赢在起跑线上,也够你一辈子去追赶。”风傲的话让风啸天一下子从云端掉落到地面上。
“喝茶,这是风藏峰独特的云露茶,是今年的新茶,您试试。”风啸天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始终认为只要埋头苦干,一定会取得成功,可他忘了,既要埋头苦干,同时也需要抬头看路,否则的话,方向错了,到时还是一场空。
“好茶,清清淡淡,却又让人感受到真真切切,有甜又有苦,有香却似无,洗尽世间铅华,让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韵味。”风傲大谈茶道。
“的确是好茶,不过品茶要看心情,本来是好茶,可我今天喝到嘴里的只是一杯粗茶,甚至连普通的白开水都比不上。”风啸天只是想告诉风傲两人话不投机。
“啸天,你也不要泄气,我这次来,就是想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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