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云层,本是明亮无比的夜,突然暗黑了下来,几阵清风刮过,倒也有些月黑风高的肃穆气氛。
“将主,你怎么将如此机密告知那李子牧呀,他之前可是在齐国当过官,还没有那么可靠吧?”
待李子牧走得有些远些,站在一旁护卫的司马虎蹙眉向姜横问道,此时他的面容充满郑重,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傻乎乎的老实气,刚才似乎是他装出来的。
姜横看着李子牧的背影,轻笑道:“大虎,你这慎重的语气,都快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哪有”
司马虎伸着手摸摸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仅一瞬间又重新回到了那种傻乎乎的老实人状态。
“哈哈”
看着司马虎,姜横的笑声又大了些。
没多久,姜横好像是笑够了,脸色变得肃穆起来,道:“大虎,咱们峪国现在是在走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呀。本是一年前,我以为只要将六国的主体力量打掉,甚至直接覆灭六国的统治政权,再花费三年时间,便可将这破损的大地重新组合。
自十一年前,我自天关城出征以来,我一直在对这件事努力着,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在你们的帮助下,统一这七国纷争数百年的大地。
可最后,我错了,我发现前人之所以不能完全统一这片大地,完全不是他们没有本事,而是因为有着其他的力量阻止着这片土地上的统一。”
“将主,你是说……可为什么要阻碍这些国家的统一,难道一个大一统的国家不好吗?”司马虎指了指天上,神色有些慌张。
“那是一种咱们无法理解的力量,而我确定那可以被人掌握。“我曾见过。””姜横脑中一瞬间就回想起了一年前,被天雷袭击时闪过的人影,还有那刺客荆隐娘的诡异青光剑指。
“至于为什么要阻碍七国的统一,这我不清楚,想必那些人有自己的理由吧。”
姜横再补充道。
“将主,这跟进那玻璃墙是不是有关系?”
“嗯,那里应该是另一个新世界的通道,甚至我在想,是不是那个世界在养着我们,就像牲畜那样。”姜横的声音更是低沉了些。
“不会吧,谁能这么……难道老天……”司马虎本是条大神经,此时也说得磕磕碰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姜横轻笑道:“好了,大虎,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做不得数,你也别想多了,搞得自己不痛快。”
司马虎点点头,可神色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抽出来。
“那将主,这关乎李子牧什么事?咱们要以另外的方式统一七国,可这秘密被别人知晓,不是会造成更多的变数吗?”
“不错,会造成变数。可变数中寻找咱们的定数,本是我们的需要,也是一种正确的方式。
之前,我说过了,咱们峪国在走一条前人没有走完的路,这条路上,只有一个目标。但是这个目标距离太远,远到让我们看不到未来。
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个路标来指引方向——当我们无法判断走向的时候,那些不时跳出来阻止我们前进的石头便是我们最好的路标,因为在我们不清楚未来走向的时候,他们所试图阻碍我们的背后,清楚的知道了我们会从这里得到什么,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跨过去。”
“这李子牧就是一个阻碍?”
“不,他应该是找到那些路标的人,但是也有可能会成为阻碍。”
“那为什么要保留这样的一个隐患?算了,有将主你在,没有什么事情会难住峪国前进的,我费那个劲想什么。”司马虎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疼,直接撂担子,一副光棍。
“没有走过的路,自然需要有很多人来尝试,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在看问题上也会有盲点的,而这个盲点又很有可能是事情的关键。”
司马虎的光棍模样,姜横很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脑袋,怒声骂道:“你这脑瓜,你又想偷懒,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人不能承受生命之轻,懒惰断断不可取。你若事事靠别人,别人把你卖了,看你怎么办。”
司马虎直接疼得双手抱住脑袋,轻声自喃道:“不是说是责任么,什么时候变成的懒惰了?”
“你还跟我犟上?责任,你对自己负责吗?懒惰,我这是往小的说了。”姜横直接一瞪眼。
“这不是还有将主吗,我相信将主不会把我卖了。”司马虎打着哈哈,又道:“就算是卖了我,我也不会怪将主的。”
姜横没有理会司马虎的讨好,往着那玻璃墙的方向看了看,道:“大虎,这次去那个世界,我也要去了,若以和小应都会跟我一起去,所以今后你要负起更多的责任,”
“不对呀,将主,进入那玻璃墙,可是需要年未满二十的后天武道圆满,若以和小应自然没有问题,可你这,有点老呀。”
姜横有些脸黑,自己也才二十五岁,哪里老了,而且生日还没有过呢。
“我自有方法,就是只能允许我自己一个人进入。”
姜横想了想,最后还是跟着司马虎讲讲跟那囚龙山庄的庄主做的交易,至于司马虎连连发问为什么对方不让他再度插手七国事务,为什么对方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他打破以往常规进入那个世界?
当然,这些姜横都无法回答,因为他真的不清楚,当初问对方,明显就不会告诉。那交易做得很糊涂,而姜横却不得不接受,因为他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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