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兄妹俩讲完正事,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有一搭没一搭聊点别的等开饭。
“陶陶姐去了哪里?”
程清和摇头,“不知道,她不愿意跟我说这些,说不想被我管。”这是他俩最大的争论,找个性太强的女朋友,就是麻烦,他略为不快地想。程清和自认无论去哪都会预先向她报备,要求同等待遇也无可厚非,谁知徐陶的反应是:你是你,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我决不会拿我的标准要求你,你也别想用你那套来管我。
好在徐陶的外出,最长也就两三天,大部分时间她呆在那套小院里“修炼”。他问她每天在忙些什么,她答他为“修炼”,“修身养性,争取早日得证大道”。
明知她在胡说八道,可有什么办法。他问得多了,她告诉他,她在做一些杂活赚生活费。
谁要她去挣。程清和有气,包括那套房子,难道他没有?要自己的女朋友住在对她狼子野心的男人的房子里。可她不肯搬,说签了两年的租约,没必要改变。
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吧,他若有所思,绝非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没到谈婚论嫁,已经有不少需要磨合的地方,还真是麻烦。但是,看着她兴兴头头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的没心没肺,他又喜欢得不能再喜欢。
外面有纷乱的脚步声,程清和跟程平和同时一惊,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猛地响起来。程清和自己接电话,示意程平和察看走廊。拿起话筒,他被保安的大嗓门吼得一时没回过神,拿远些才听到对方的重复,“总经理,警察来了!”
警察?!
多半派出所的治安例行调查,新来的门卫大惊小怪,程清和不耐烦地问,“哪里的警察?”
“市公安局的,”保安对着登记条上的字读给程清和听,“经侦大队。”
程清和知道再问他也说不出什么,赶紧搁下电话出办公室,纷乱停在财务部那边。他已经听到程平和的声音,可能是惊恐过度,她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尖厉,“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警察可能解释了什么,她并不接受,几乎在嚷嚷,“不可能,他做了几十年财务,不可能知法犯法,你们弄错对象了。”这念头给了她新思路,她厉声道,“你们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你们有逮捕证吗?我不相信!这里是长原,我们是上市公司,利税大户,你们别想栽赃陷害!”
程清和挤进人群,意外地发现被捕的是赵刚,一个念头闪进脑海,难道是父亲嫌弃赵刚挡路了?然而这念头对程忠国太过不敬,他完全不敢再想下去,内部矛盾何至于闹到外面,要赵刚走,同意他辞职就行了,何必把他送进去。
经侦大队的自然清楚长原在本地的影响,一直温和地跟程平和解释,“要是查清没问题,会尽快释放。这次我们也是配合外地兄弟单位行动,程总,请你不要阻挠我们执行公务。”程清和迅速察看逮捕证,格式公章无误,肯定不是有人冒充,罪名却是语焉不详,“赵总监是我们公司的高管,你们带走人,最好还是给个理由。”
程清和身居长原要职,既然问到,经侦大队的人互相看了眼,还是轻声告诉他了,“被人举报,涉嫌虚开用于抵扣税款□□罪”,举报人具体是谁却不能告知。
怎么可能!
程清和不信,然则不信也只能尊重法律。程平和急得眼泪淌了一脸,被程清和拉住,她突然想到一个人,拿出手机就拨号码。手指抖抖索索几次都按错键,还是程清和看不下去,接过来拨出去,“赵从周,赶紧到公司,你爸有点事。”
他跟赵从周解释的当口,听到程平和向警察交涉,“他身体不好,不久前发生过心梗,你们……别这样……”
这丫头要哭了,程清和想。周遭的环境成了慢动作,围观者的窃窃私语,程平和的放声大哭,“他受不了这些,肯定是冤枉的!”还有,董事长怎么还不来?他是法人代表,全国人大代表,他出面会不同,法律不外乎人情,何况这种经济犯罪,取保候审比较容易。
一个念头死死盘踞在脑海,怎么也赶不走:难道举报赵刚的人,是董事长安排的?
在公司他和别人一样,都叫程忠国为董事长,在家也时常如此,但从没有这一刻让程清和更为震惊,难道是他?!为什么?!是什么时候,可以托付儿子的兄弟竟成了被捅刀的对象。
赵刚始终没出声。他像灵魂出了壳,留下一个漠然的外表留在原地。
“怎么可能!”赵从周的怒吼从手机中传来,格外清晰,“你们在整他!他干什么了,他就是个老古板老头!”
他也要哭了,程清和想。向来懒于向人澄清的程清和,忍不住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你……不要急,会水落石出的。”
“被抓了……”
“监守自盗偷了长原……”
“是赵刚……”
那些嘁嘁喳喳的声音让他心烦,他回过头,瞪着那些围观者,“滚!”
总经理发火了,眼睛都红了……
他妈有神经病,别遗传了……
那些声音没消失,只是四散而去。
我喜欢你,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你。
她说,一个人总得往前看,就算被亏待,还有自己可以弥补自己,总牵挂失去的部分没有意义。
他深深吸了口气,朝那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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