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着混混们来到了他们的老巢,却是个体面的小区。严正看着他们上了七楼,很快灯就亮了起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其他人都走了,严正算着人数,估计着此刻留在屋里的加上为首那个老大应该只有不到五人。
“我们现在怎么做?要进去吗?”严谷问道。
“现在怎么进去,进去不就被他们逮到了吗?”
“那我们怎么办?”
“先等着。”
严正心里有打算。他寻思着要这个时候不适合和他们正面冲突,否则自己就容易吃亏了。他在想着等他们白天出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那他们就好下手了。
于是,漫漫长夜,他们就只能这样等待。
“你要是困就先睡吧。”严正说道。
“那我先睡了啊。”严谷确实是困得不行了,都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大冬天的晚上,四处没有遮蔽,严正早就冻得不行,不过他现在必须要坚持下去。
同一栋楼里的灯光多半都已经灭了,只是唯独他们守候的那一间,依旧灯火辉煌。严正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过了零点的了。他正犹豫是否要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天明再来的时候,那伙人却下了楼。
“一、二、三……”他默默地数着,“五,都出来了。”于是他赶紧叫醒了严谷。
现在的机会正是难得,那一群人骂骂咧咧着出门了,再看一眼七楼他们的房间,仍然是亮着灯光。
严谷有些顾虑,说道:“上面灯没关,不会还有人吧?”
严正管不了这么许多,只说道:“不知道,也许只是故意开着,我们先上去看看,说不定没有人呢。”
小区是有一个门禁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不过赶上这两天坏了,物业做事拖拉,至今还没有来修,于是他们便得以轻易进入。
刚到二楼,严正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严谷说道:“不行,你还是到外面守着,要是他们回来了,你就在下面吵吵起来,装作耍酒疯,这样我就赶紧出来了。”
“行,那你速去速回。”
第一次做这种入室偷窃的行为,其实严正心里还是挺没有底的。要是让爹娘知道他出来不是去本分做事,却是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他肯定是要被痛骂一顿的。
可是,当他想到自己要偷盗的对象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混混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了。于是,他也便不再顾忌什么。
小区是有电梯的,但他怕在里头遇见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便从旁边的楼梯悄悄往上爬。只是七层楼而已,很快就到了。
他按了几下门铃,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尖锐的铁丝,伸进锁孔里头捅了几下之后,门便打开了。
他和镇上的一个锁匠交好,于是在那里学了几手开锁的功夫,没成想到这里竟还当真用上了。不过也得亏是这个锁寻常,要是换上一个高级点的防盗门,他还料不准自己是否有十足的把握。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已经成功地进来了。屋子其实并不大,看上去就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客厅的沙发上胡乱地丢着几件衣服,有男的,也有女的,电视还是开着,但是深夜早就已经没有节目了。
茶几上堆放着好几个酒瓶,瓜子壳散落一地,几根还没燃尽的香烟还依然飘着几缕烟云。
严正挨个房间地查看,确保屋里是没有人。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卧室的床上竟还躺着一个女孩。女孩只着一身内衣,躺在床上也并未盖上被子。严正推门的声音似乎惊醒了她。她只是恍恍惚惚地说着:“谁在那?”
严正不敢答话,小心地掩上门,不料女孩儿却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窜到他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是谁?”
严正下意识地用手盖住女孩的嘴,一把将她按到床上,“别说话,我只要钱!”
女孩点了点头,惶恐的眼神让严正感到有些歉疚。但是,他转瞬又想到成天和那些混混鬼混的女孩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就又感到释怀了。
他用床单把女孩绑了起来,顺道在她嘴里塞了只袜子,这样女孩就不能够挣脱了。
确定了屋子里没有威胁之后,他开始放心地在屋子里头搜寻起来。但是,前前后后,除了找到几张零碎的钞票,加起来还没有一百块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么了。
他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然后又回到卧室去找了那个女孩儿。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这样我们都相安无事,好吧?”
女孩点了点头,却不知她心里是否也是这样想。
严正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拿着水果刀在女孩儿面前晃了几下,将自己伪装得凶神恶煞,试图以此震慑到女孩儿。
“大哥,你问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你要找黑狗报仇怎么都可以,我知道什么都告诉你,求大哥别杀我!”
女孩口中的袜子刚被拿掉就痛哭起来。从她的表述中,很显然她是把严正当成那个所谓的“黑狗”的仇家了。
他于是想将错就错,便问道:“为什么这里一点钱都没有,黑狗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他钱怎么会放在这里啊,这里又不是他住的地方。”
“瞎说,我亲眼看到他从这里出去的!”严正故意扯高了嗓子吼着,顺势将水果刀插在床板上。
“啊啊……”女孩儿闭着眼睛大喊起来,显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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